林染下车向四周观望了一眼,此处非常荒凉,除非脑子有大病,否则绝对不会来这个地方。
仓库的门开着,似乎在对林染表示热烈欢迎。
林染挠了挠头,昂首阔步地走了过去。
常宽此时被揍得鼻青脸肿,听到有脚步声望向了门口:“你来干啥呀,这瘪犊子要整死咱俩!”
林染没搭理常宽,而是望向坐在沙发上的一位50多岁的大叔:“看您的年纪,我得叫你一声叔,什么仇什么怨,把我哥打成这样?”
大叔露出一丝浅笑:“你回头看一眼我就告诉你。”
“???”林染一脸的不解。
“小心背后,有人偷袭!”常宽看到林染背后有人举着棍子过来,赶紧大声提醒他。
可惜林染在这方面社会经验不足,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人家一棍子撂倒。
“唉呀,你就不该来!”常宽心里非常不得劲,连累好兄弟了。
林染被推到了常宽的旁边,手腕被反绑了起来:“现在说这些有啥用啊?你有事儿我能不过来?”
“也是。”如果换过来的话,常宽也会毫不犹豫的去救林染。
大叔走到林染和常宽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我很好奇,你们一个是社会大哥,一个是干白事儿的,怎么会称兄道弟呢?”
“我兄弟跟我媳妇处过对象,我们是通过我媳妇认识的。”常宽也真是心大,啥话都说。
“???”大叔被常宽的回答给整不会了,这层关系似乎有点毁三观。
“我厂里的员工中毒,是不是你收买的孙大爷?”林染问。
“啥时候中毒的?”常宽诧异地望向林染。
“……”林染并不想回答,他相信大叔会给一个明确的解释。
大叔蹲了下来,照着常宽和林染分别给了一拳:“是我干的没错,谁叫你小子把杨修整进去了!”
“那是他活该!”
“他是活该我知道,但他把我的10个亿转到了国外,我从南方一路追杀他到北方,明明差一点就抓到他了,然后被警察抓走了,你说我不恨你们俩?”
“那可是10个亿呀!”大叔一想到钱,心都疼啊。
常宽嘿嘿乐了:“你不是纯种的傻缺吗?正常人谁会把钱让给别人管!”
按理说常宽这话说得没毛病,但确实是不招人爱听,而且还欠打。
大叔还想给他几下,可还是停了手:“你懂什么?我们是有商业来往的,这里面有很多的门道,他跑了后我也倒霉了,我想跑路都没钱打点,都td怨你们!”
“你这样就属于没事闲的,你把我们抓过来,我们还能给你10个亿呀!”常宽说道。
“你以为我要钱呢?”大叔鄙夷地望着他:“我干的事儿,足够被枪毙十多回了,但是这口气我得出了,你俩我必须弄死。”
“有本事你上看守所打杨修去。”常宽也不知道哪来的底气嘲讽道:“要不然你投案自首,说不定你跟杨修能在一个牢房,到时候你咋收拾他都行。”
“哥,你先别说话了,行不?”林染有一种预感,他们俩会不会死,完全取决于常宽会不会说话。
“兄弟你放心,哥绝对不让你死!”常宽一脸正气地保证。
“……”林染。
大叔旁边站着的男人捡起了地上的棍子:“大舅,咱们往死揍他们一顿得了,咱们干的都是掉脑袋的事,指定是死,这口气出完就拉倒。”
“我想要那10个亿!”
“大舅!”男人劝他:“钱指定就是黄在国外了,当初就不应该让杨修负责转账,那老东西死活不说密码,他为了躲咱们,主动露出马脚,咱们根本没戏了。”
林染怜悯地望着他们俩,这得智商多低的人能相信杨修那个败类。
常宽的手并没有闲着,他正在用一个小石头子磨捆绑在手腕的绳子。
“你干啥呢?”男人也发现了常宽的小动作,将他翻过身,看到快要断的绳子后,操起铁棍照着常宽的脑袋打了过去。
已经穷途末路,他们并不在乎再多整死两个人。
林染见状飞身扑向了常宽的脑袋,用后背结结实实地替他挡下致命的一棍子。
“你们倒是兄弟感情好,真是同道中人呐!”大叔这话说的可有点猥琐了。
林染就当啥也没听着,眼下怎么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大叔操起棍子,和他外甥俩人,照着林染和常宽往死了打。
“只要再晚上一天,密码我高低能问出来,然后我们俩就能跑路了,都怪你们!”大叔的恨很有科学依据,毕竟那是10个亿,谁能舍得放手?
林染的手被绑得结结实实,根本无力还手,但他还是挡在常宽的身上。
“大染!!”常宽想要推开林染,奈何胳膊动不了了。
就在这时,郝亮他们到了。
郝亮举着枪冲了进来:“别动,放下手中的武器!”
大叔将手里的棍子扔到了地上:“姓孙的老头是我花500万收买的,他儿子一家三口也是我弄死的,我的钱谁敢挣?”
大叔的外甥也扔下了武器,被警察抓到他们早有预料,只是他没想到林染还是报警了,难不成他两个手机?
尚龙看到林染被打成这个样子,气急败坏地指着他们俩:“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哪怕你进看守所了,我也不让你有一天好日子过。”
“尚先生,我们在呢。”郝亮说道。
“……”尚龙。
林染虽然被打得够呛,但多少还有点力气,他翻了一个身,躺到一边朝着尚龙笑了笑:“龙叔儿,我没事儿。”
尚龙狠狠瞪了他一眼,又望向了常宽,然后打电话叫救护车赶紧过来。
大叔他们俩被警察直接扣上了手铐,然后带回市局审讯。
郝亮来到了林染面前:“还好尚先生往你车里装了跟踪定位仪,要不然你们俩死了都没人知道!”
“姐夫啊,你咋那么不小心呢?”郝亮伸手将常宽扶了起来。
“我哪知道,我应酬完在停车场准备叫代驾,结果就被人家给打了。”
常宽挺憋屈,这么多年了头一回挨揍啊。
郝亮也没再说啥,他们又去别的地方搜查,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