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煎熬的,林染可以说是相当的闹心。
但值得庆幸的是,不光林染一人闹心,全村的干部都一个样,哪怕他们家里的人也参加了,谁也没露一点口风,假如他们要是打听,还会被怼几句。
二号……
也快了。
晚上,小月亮睡在炕上,来福它们睡在地上的软垫里。
一夜过后,林染问醒了的小月亮:“睡得咋样?”
“挺好的,就是有点硬。”小月亮揉着眼睛说道。
“火炕都这样,今天晚上给你多铺点。”
“行。”小月亮起床下地,挨个抱了一下大狗子。
吃过早饭,林染在村里溜达,给粉丝们开个直播:“今天是六一儿童节,祝大家节日快乐,明天就是镇上举办广场舞大赛的日子,到时给你们直个播,我们村也会参加。”
粉丝:表演什么舞曲?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庄婶儿她都安排完了,不用我操心,我也不问了,左右不过是那些曲子,顶多跳的舞蹈不一样。”林染说道。
粉丝:这个对
“只要他们别跳社会摇就行。”林染也只有这点要求了。
粉丝:哈哈哈哈哈哈
林染估摸着不能跳这个,这个曲子已经过时了。
“我倒是听说别的村跳啥了,有一个村子好像跳黑桃a。”林染说道。
粉丝:……
林染知道这些村子都会提前对接好曲目,省得跳舞时撞一块,而且服装什么的也都会提前核对,绝对不能整一样式的,要不然太尴尬了。
粉丝:妈呀,我咋这么期待呢,一帮大爷大妈们跳劲爆的舞曲
林染囧了,这帮人还真是不嫌事大。
这时,有人请求跟林染连麦。
林染也没连过,直接点了同意,对面是一位漂亮的美女,声音嗲嗲的:“小哥哥你好,我是东北这边的,我叫小菜菜,今天能连上主播真的特别荣幸呢,咯咯!”
“好好说话!”林染认出对方是谁了。
“干哈啊,我好不容易装个嫩,你咋就怼我呢?”美女的东北口音出来了。
对面的粉丝早就知道主播啥样,一个都没跑。
“干啥?”林染问。
“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一看你直播呢,是这样的,今天六月一号,带着你闺女,我儿子,咱们一起上河边露营咋样?我跟你媳妇挺聊得来的。”
“那你跟我媳妇联系。”林染说道。
“也行吧。”
林染看到粉丝发出了调侃的表情,赶紧解释:“这是我老同学,最近直播卖花呢,开美颜我都没认出来,她真实不长这样,但人长得也挺好看。”
粉丝:有你媳妇好看没?
“那肯定没有。”
粉丝:切
“……”林染。
林染将镜头对准了农村的街道,各家各户也没闲着,都在做着纸活。
粉丝:我还能说什么,大过节的家家都放着花圈
粉丝:6666666
林染又跟粉丝们聊着买车的事儿,向他们打听买什么样的商务车:“不要太贵的,一百多万的就行,本身我条件也就这样,家里不太富裕。”
粉丝:你要是能好好说话就多说几句,哭穷的话就算了吧
林染觉得自己说的没毛病,跟有钱人比,他确实属于穷人。
这次直播了一个小时,林染回了老房子,宋柯和小月亮开车走了。
买车的事儿不着急,等再过一两个月也行。
六月二号到了,林染与村里的干部去了镇上,他们这帮村主任抽签决定出场顺序。
林染很不巧,抽中了最后一场,他算了算时间,正好赶上天刚见黑的时候。
镇广场很大,还有一个专门给大家化妆的区域,总之办得很隆重。
孙康年和苗灵灵也过来采访,他们负责农村比赛的拍摄。
他们属于录播,据说是周末八点地方台播出。
“林哥,你这边准备得怎么样?”苗灵灵问。
“基本上都准备好了。”
“演啥?”
“我也不知道,他们说会展示吉安村的特色,曲子和舞蹈都整完了,总之绝对会让所有人眼前一亮。”林染只能挑好听地说,要不然他也不知道该说啥。
“那是啥呢?”苗灵灵好奇心起来了,通常广场舞看的就是舞蹈,难不成还能整出别的?
孙康年正在做街头采访,随意采访了几个商贩,总的来讲,大家都对这次广场舞大赛满怀期待。
林染跟庄妈妈汇报,最后出场。
压轴好像是倒数第二,最后一个算是啥?
呃……好像叫压台。
不管是啥吧,最后一个也挺好的,第一个表演的往往最有压力。
林染在群里说,名次不重要,重在参与。
镇长一脸地纠结,他到现在都没收到吉安村表演什么曲目:“大染啊,你问问你们村子,真不用我们配乐吗?”
“他们说不用,那就不用。”林染反正是这么听庄婶说的。
“行吧,你这村长当得也真是够可以的,村里要表演啥都不知道。”镇长有些埋怨林染。
林染讪讪地一笑:“本身我也不乐意看,所以就随他们自由发挥了。”
“也行吧!”镇长也不能再说啥,甭管好坏,人家自己准备音乐,那也算是不错了。
林染走到孙康年面前:“康年,我开直播没事吧?”
“没事儿。”
林染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距离开场还有三个小时,等大赛开始前二十分钟播就行。
宋柯带着小月亮过来凑热闹,买了一个吹泡泡的,一大帮孩子在广场里面玩泡泡。
该说不说,今天卖饮料和泡泡水的赚不少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大家回家先吃饭,然后再回来。
吉安村那边,林染雇了一辆红色大客车。
林染不管结果如何,他已经买好了礼物,十斤重的豆油一桶,十斤鸡蛋,十斤白面,外加一只大笨鸡,四样东西已经摆在了村委会,等回去就给他们分了。
原本林染想给钱的,可一想不太行,还是发东西最好,看着样多还实在。
庄妈妈神情凝重地拎着一个大包,参赛的人手里都拎着一个,既然是最后一个演出,他们也不着急换衣服,等到了现场,他们再换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