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坐在下吃饭,聊着今天发生的事儿。
来福它们炫着狗粮,今天它们分别有一块大肉骨头。
晚上遛完狗,俩人去看电影,晚上十点多回家睡觉,一天就这么有滋有味地过去了。
自打林染婚礼结束后,那几位殡葬公司的同行们一个个是胆战心惊,原因无他,邵先生都过来讲话了,那林染后台得多硬?
如果他要是吞并其余的公司,到时一手遮天,哪还有他们活路了?
牛老板见这几位同行吓成这个德行,忍不住怼他们:“你们当初坑林染的那股子劲呢?现在咋知道怂了呢?你们也别把大染看得太小人,人家是君子,干不出垄断的事儿,你们放心的干自己的买卖,别没事闲的找大染麻烦就行。”
“我们也没咋坑他啊,全是吴老板的主意!”
“你们还真敢说?”
“……”
“行了,你们老实做生意吧,以后别太黑就行了,争取与大染那里价格差不多少,要不然谁也不是傻子,人家在树立口碑,你要是再往上加价,那就是把客户往人家手里送。”
牛老板跟林染关系确实好,按理说他不应该说这话,可他不说还真不行,全t市有多少人口,而且已经步入了老龄化,如果都去找林染,他指定是忙不过来。
所以均衡一下才是王道,白事儿这一行,是万万不能垄断的。
几人将牛老板说的话听了进去,但嘴还是有点硬:“可这样会少挣很多钱。”
“那你们等着被查吧,因为吴老板的事儿,咱们已经被物价局盯上了。”牛老板话已至此,这帮人听不听就不归他管了,反正他公司的价格跟林染差不多,这也是他听林染的话特意改的。
实际上,哪怕按照林染的价格来,那也能挣很多很多。
几人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他们原本的价格也跟林染差不多,可就因为高长恭的原因硬是比原来涨了一倍多,他们就打着办葬礼客户不讲价的原因,可劲儿黑客户,反正谁也不会上别人家打听,来的活都是急活。
牛老板话说得差不多了,他们以后爱咋整咋整,要是真出点啥事,正好全让林染接盘,这样也挺好!
昨天过来的男人父亲上午十点走了,古正南带着人过去将遗体带回了公司。
男人哭得很伤心,女人在伤心之余,多的是对未来的迷茫,本身也是工薪阶层,手里的存款全都用来救父亲了,孩子马上要开学,这些都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还有这个葬礼,他们两口子都明白,别指望办葬礼能多接礼金。
男人是一点也不后悔,他身为儿子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但身为丈夫和父亲,他也自知亏欠她们许多,可无论是谁,站到这个角度,都不会选择眼睁睁看着父亲死去。
亲朋好友都过来吊唁男人的父亲,有不少亲戚都借给男人钱了,他们大多数表示啥时候有钱再还,他们不着急。
但有一人,是男人的堂弟,家里非常的有钱,他见亲大爷走了,堂哥又过成这个样子,心里有些着急,趁着没有外人在,走到了男人的面前:“哥,我家里最近有点事情,你能不能先想着还我那二十万?”..
“等办完葬礼的,我会想办法还你钱的。”男人说道。
“你真得给我,最近生意不景气。”
“放心吧。”男人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别的亲戚听到后,气不过地嘟囔:“越有钱越抠,亲大爷刚死就要钱!”
男人没吱声,他没有怪堂弟,因为他明白在这个年代,一下子借你二十万,那也真是非常够意思了,还有这些借了他钱的亲戚们,他打算无论如何先把钱还上,其余的以后再说。
林染过来给男人父亲上了三柱香,安慰了男人几句便出去买烟。
直接买了一条,刚出超市的大门,便看到有一位穿着花衬衫的老太太站到他面前:“小伙子,给我一块钱呗,我有急用。”
林染在包里划拉了一下,还真找出了一块钱的纸币:“给您。”
“谢谢啊!”老太太拿着钱走了。
超市的老板走了出来,跟林染说道:“以后不用再给老太太钱花了,人家儿子女儿都有钱,这老太太精神不正常,每天都出来溜达,一直到晚上天黑才回去。”
“可她说只要一块钱。”
“是啊,六七年了,永远只要一块钱,每天这老太太都能要到二十多块钱。”超市老板也不知道老太太因为啥只要一块钱,但有一点大家都明白,肯定是受过什么刺激。
林染满眼同情地望向了老太太,见那老太太又从路人手里要了一块钱,忽然笑了:“大家似乎都没拒绝老太太。”
“也有拒绝的,老太太也不生气。”
“或者是有一种执念,曾经因为一块钱受过委屈。”林染分析道。
“估摸着是。”
林染没再多看老太太,他开车便要回门市。
谁知刚走到半路,看到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跑了过来,直接跳到了前面那辆车上,不停地在车上蹦跶着,口中还唱着听不出调子的曲子。
“……”林染。
前面车的司机下来了,望着车顶的女人直接拿起手机报了警。
没一会儿,警察过来了。
当看到是她后,淡定地打电话叫来了精神病医院的车,直接就把女人给带走了。
林染摇下了车窗,听到女人喊了这么一句:“你开着我花钱买的车,跟别的女人溜达!!”
林染叹了口气,女人因为啥疯,只要是个人都猜出来了。
前头的司机说了这么一句话:“妈的,放着好好的媳妇不要,出去扯犊子,活活把媳妇逼疯了,那男的也不怕遭报应!”
林染没吱声,这年头,这样的事情太多太多了,遭到报应的可没多少。
开车回到了公司,刚一进门,便看到女人坐在灵堂里嚎啕大哭,俩孩子站在一边安慰着妈妈。
林染望向了垂头丧气的男人,也没过去寻问,别人家的家事还是少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