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民子见林染始终不吱声,气得他要挥拳打林染,而这个时候大辉的电话打了过来,他一看来电显示,犹如见了鬼似的瞬间怂了。
“辉哥,您咋给我打电话了呢?您有啥吩咐直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给您办到。”大民子憨态可掬地说道,与刚刚的盛气凌人简直判若两人。
跟来的那些人连大气都不敢喘,可见非常的害怕大辉。
大辉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那林染是常宽的哥们,是我的朋友,他管我大哥叫叔儿,跟t市各大老板都认识,你敢欺负人家侄女,你真是胆子肥了!”
“辉哥我不知道啊,我……”未等大民子说完,大辉接着说道:“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别特么的欺男霸女,我现在是生意人,不是流氓头子,你懂不懂?”..
“你真是给我丢大人了,挺大岁数的人还扯这一套,你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大辉有时候也常常在想,为啥自己的手下一个个跟二百五似的,别人的手下跟狐狸似的!
“我……”大民子真没料到林染后台这么硬,一想到当时在林婉家时,他没把自己打一顿完全是看在大辉的面子上啊。
“你赶紧带着人回去,少给我丢人现眼,你要是不想好好跟着我干,你就自立门户,以后别说是我带出来的。”大辉不耐烦地说道。
“我好好干,辉哥你别生气。”
“挂了!”大辉那边挂断电话,又给林染发了一条微信:老弟对不住了,手下心思大了不服管。
林染:我理解,您一直在做正当的生意,他们还向往热血江湖
大辉:热血个屁,就是没脑子
林染:没事儿辉哥,这事拉倒了
大辉:ok
大民子也是能屈能伸的主儿,来时有多狂妄,此时就有多怂:“林老板真是对不住了,我没想到您跟我大哥认识,这事我不对,您别跟我计较。”
“没事儿。”林染照着大辉的面子也不能怎么着啊!
大民子带着人狼狈地走了,等坐到了车上,气得他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现在的人到底怎么了?一个个的咋都那么低调呢?”
“大哥,咱们上哪去?”
大民子叹了口气:“还能上哪去,咱们上市里找辉哥赔罪去,你说我也是,干啥回农村嘚瑟!”
手下没吱声,他们不管这些事儿,反正一个月得给他们开工资,他们其实就是跟着充场面的,假如真动手了,他们也就意思意思。
要是报警了,他们也不是主要责任,拘留半个月顶天了。
大民子并不知道手下的想法,如果知道的话,定会感叹一句世态炎凉!
林染把事情解决了,告诉林婉一声,让她放心。
程松严在这两天内,又找了别的殡葬业老板,得到的消息依旧是两百万,甚至还有趁机压价的,假如工作人员都没走,确实如林染所说,都会加个几十万,因为有工作人员在,买下来的那个人直接就能开门做生意了。
现在好了,要人没人,位置也不是那么占据优势,想卖高价根本不可能。
程太太气得直跺脚:“那个牛老板真可恨,他要花两百万非得告诉别人,害得咱们少卖一百多万!”
“两百万其实也没亏多少,咱们当初买这栋门市的时候,才花了一百多万。”
程松严当时买时是十五六年前,主要是他们家在这附近有房,动迁啥地给了一笔钱,要不然当时的他也拿不出这些。
“我不甘心!”
“那卖牛老板?”
“……”程太太。
“这不就得了,相比较之下,林老板算是最可靠的人,咱们卖他心里还能痛快点,而且别的人也说了,不能给全款,得贷款啥的,太麻烦了。”
“卖吧。”程太太不想再耽误下去了,工作人员也没有,殡仪馆就这么干放着,一天光往里搭钱了,哪怕再有钱也不能这么折腾。
程松严不舍得殡仪馆,这是他一手打下来的江山,奈何同行玩垄断,不给他任何机会,想到那些同流合污的同行们,不禁嗤之以鼻:“他们这么黑心,早晚遭报应。”
“别说了。”程太太不想听这些,她只关心以后咋办。
程松严给林染发微信,通知他明天八点去房管局办理过户。
林染回了一声好的,然后琢磨着该怎么招人,特别是入殓师,这一行的人才不太好碰啊!
愁人!
好在我有纸厂和纸活厂带着,要不然都得跟程松严的殡仪馆上老火了!
林染将手机定了时,明天得早点过去,不想去晚了排号费劲。
殡仪馆的事定下来了,林染跟宋柯说一声,顺便又告诉了她大民子的事儿,省得她惦记。
次日一大早,程松严带着所有手续来到了房管局。
二人领了号码,办理手续。
好在今天人不太多,他们又来得早,排到了最前面,十点左右过户完成了。
由于林染房产好几处,又上了一个大税。
程松严也得上了税,但是没有林染的多。
二人来到了银行转账,两百万转了过去后,林染从程松严手里接过了钥匙。
从今天起,他在市里就有一家殡仪馆白事儿一条龙了,只不过这价位,肯定不能比市里的同行低,只要在档次上尽量圆润一些,别让穷人家的真死不起人就行。
就是这工作人员,着实的难心。
程松严见林染走在前面,他快走几步追了上去:“林老板,我这个门市你买得算是相当划算了。”
“你接下来要做什么?”林染不太想跟程松严谈论这个问题,如果嫌卖便宜了,可以不卖,自古以来买卖自由,谁也没强迫你对不对!
“我要去别的城市了,这里是没有我发展的余地了。”
“祝你成功。”林染开车走了,下午四点之前,他还得回来取房产证。
程松严没料到林染走得这么痛快,居然都没安慰自己几句:这小子看着表面心肠挺软,其实比谁都硬,能占的便宜都占了,还不让你说一句他不对的话。
林染坐在车内点了一根烟:哼,听你磨叽我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