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雇佣兵队时,洛葭和封慎吵个不停,但是和厉晟爵关系却挺好,合作也默契,时不时的还能聊个天。
队里那时候就有起哄,说他们互相喜欢,该谈恋爱。
但两人对彼此都没有这个意思,只当兄弟。
不过为了一次任务,她们俩假扮了一次情侣,本来完成任务之后就会解释这个事情,可是还没解释,封慎就和厉晟爵闹掰了,雇佣兵队也随之瓦解。
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厉晟爵和洛葭都没在意,完全忘了。
没想到封慎却记到现在,还在白茵茵面前特地提。
厉晟爵满脸冷怒,“才发现他不仅疯,还智障,我要是和洛葭是情侣,会分开这么多年不见?”
“我该早点问你的。”白茵茵愧疚,后悔。
生厉晟爵那么久的闷气,他被误会遭无妄之灾。
厉晟爵将她揽进怀里,揉了揉她的头发,“偶尔见见你的小脾气,还挺好。”
白茵茵感动的一塌糊涂,“我会补偿你的。”
“恩?补偿?”
厉晟爵目光顿时变得幽暗,犹如盯上了猎物的狼,“我更喜欢肉偿。”
眼见着他的薄唇越靠越近,白茵茵脑海里警铃大响,忙从他怀里钻出来。
“我、我还是去医院再试试能不能进去,不见到洛葭我不放心,我也要给她道歉。”
怀里空落,厉晟爵失落的叹了口气,却问,“真那么想见?”
白茵茵:“当然。”
厉晟爵:“我安排你进去。”
若是以前,白茵茵定然欣喜若狂,马上准备进医院,可是现在,厉晟爵无权无势,哪还有能在封慎眼皮子底下塞人的能量。
“小瞧你男人?”厉晟爵一把将她抓住,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下,“虽然财权被夺,但更隐形的财富,是人脉。”
“安排你进医院,小事一桩。”
——
白茵茵被厉晟爵安排成了护士,溜进了医院。
趁着病房没人,她偷偷打开门进去。
刚走进去,背对着门侧躺着的洛葭就讽刺开口,“你不是走了吗,又回来干什么?”
她刚醒,也不知道什么缘故,封慎就一脸阴沉的带着十三走了。
想必是见她没死可以继续折磨,就放了心,也不愿意多和她待在一起。
“洛葭,是我。”
白茵茵走到床边,轻轻地开口,目光飞快的打量洛葭身上的伤。
“白茵茵?”
洛葭惊喜,立即翻身坐起,动作太快拉动了肩膀伤口,疼的她当即冷汗狂冒。
白茵茵急忙将她扶住,手指探着她的脉,眉头便越皱越紧,愧疚极了。
“你伤的好重。”
洛葭和她无亲无故,却为了帮她把自己伤成这样,“对不起,都怪我。”
洛葭瞧着白茵茵愧疚的快哭了的模样,揶揄的笑了起来,“啧,女鹅开始关心我了?”
“别哭别哭,母爱无疆,老母亲为了自己的崽,负伤再重都是心甘情愿的。”
她纤细的手指落在白茵茵的头上,慈祥的摸了摸,颇有一副母亲疼爱女儿的模样。..
可她和她,年龄上几乎属于同龄!
白茵茵满心的愧疚难过就像是被洪水冲刷,分分钟只剩下嘴角抽搐的无语。
她郁闷的想拍开洛葭的手,但抬手,却是轻轻地捏着她的手腕拉开。
“洛葭,你我年龄相差无几,咱们能不能做个正经朋友?”
“不能!”
洛葭拒绝的毫不犹豫,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我只喜欢养成系。”
白茵茵:“……”
懒得和她贫,白茵茵警惕的看了看病房外,拿出一套护士服,“穿上,我带你出去。”
洛葭却没有接,“我现在还不急着走,我有事要和封慎商量。”
要是平时就算了,现在封慎将整个医院都控制了,几乎属于软禁洛葭,白茵茵哪里放心将她自己留在这里。
“放心吧,封慎伤害谁也不会伤害我,我在这里还比跟你去赫连家安全得多。”
白茵茵张了张嘴,却无言以对。
她拧着眉头好一会,才艰难的做了决定,“我给你针灸,你的伤可以好的快点。”
洛葭顺从的脱下衣服让她扎。
针灸拔针还需要时间,但白茵茵却不能在这里待太久,若是封慎回来撞上她可就危险了。
洛葭就催着她先走,待会她自己拔针,同时将一把钥匙塞给她。
“这是工厂里关押赫连家人的钥匙,你快去救人。”
白茵茵惊讶,霎时满腔感动,洛葭都受伤成这样,却还惦记着赫连家的事情。
“谢谢你,洛葭。”
洛葭玩味勾唇,“如果你说谢谢麻麻,我会更能感受到你的谢意。”
白茵茵:“……”
无奈的笑了笑,她叮嘱洛葭好几遍有什么事情就和她打电话,这才离开。
白茵茵离开后十多分钟,估摸着针灸时间差不多了,洛葭才开始给自己拔针。
一根根的拔下,她的动作干净利落。
就在这时,病房门从外被推开,封慎走了进来。
看见她身上扎的银针,他瞳孔猛缩,一股冰寒的戾气骤然从眼底席卷而出,“白茵茵来过?”
这不明摆着的,还用问?
洛葭话都懒得说,翻了个白眼不理他,自顾自的继续拔针。
封慎脸色却越发难看,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握成拳头,戾气犹如腊月寒冬的北风,刮骨的冷。
一字一句,从牙齿里咬出来,“你怎么没跟她走?”
洛葭拔针的动作失了节奏,针扎处传来刺痛。
她吃痛皱眉,心里尽是讽刺,她没跟白茵茵走,他看起来挺生气失望的,就那么不想见到她?
既如此,又何必一次次来找她,所谓折磨,不也让他自己碍眼么。
封慎是她见过最矛盾扭曲的神经病。
心中思绪在眨眼间被收敛,洛葭面无表情的将带血的银针丢到垃圾桶里,这才抬眼冷静的瞧着封慎。
“砸了温家工厂,你和温家也算是彻底结仇了,温家定以为你和赫连家是一边的,迟早对你出手。”
“即便是为了自保,你如今也该和白茵茵联手了。”
见洛葭一脸病容,却还全心全意为厉晟爵谋划的模样,封慎就嫉妒的发疯,联手?呵,这辈子都休想。
他冷笑,“以自己为饵,逼我和温家对立,你把自己都算计进去了,却是不是忘了,我封慎,从不怕任何威胁,也不怕任何损失。”
洛葭手指紧了紧,她当然清楚封慎的性格,疯起来什么利益理智全然不管不顾,没有道理可讲。
但厉晟爵的事情上,他们虽然结仇,却到底算不上生死仇敌,不至于封慎发疯,不计代价对付的程度。
洛葭想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和厉晟爵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