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内。
普通工人都瑟瑟发抖的躲起来了,但里面,却镇守了乌江的人。
两个人高马大,满身戾气的男人,出手招招致命,洛葭根本对付不了。
她只能躲,被打的到处逃窜。
但就是不离开工厂。
“你无处可逃了!”男人将洛葭逼到死角,手持抢来的铁棍,满眼杀意的盯着她,“去死吧!”
男人高高的举起铁棍,就朝着洛葭打去。
这一下,不死也要她半条命。
洛葭脸色紧绷,但下一瞬,却笑了起来,明艳张扬,“死的人,可不是我。”
话音落下,高举铁棍的男人,被一脚踹飞。
重重的砸在墙上,当即断了好几根肋骨,口吐鲜血。
而代替站在洛葭面前的人,正是封慎。
他身后是带来的一群属下,和保安团打了起来,一片混乱。
而他的眼底,却只能看见她。
盯着她,眼神冰寒,又怒火滔天,寸寸扫过她身上的伤,咬牙切齿,“你就心甘情愿为厉晟爵做到这一步?!”
满身是伤,甚至差点连命都搭上了!
洛葭累得很,无力的靠在墙上,拿出女士香烟点燃,抽了一口。
这才慢条斯理的回答,“我是为了我女鹅。”
封慎怔住,在极大的震惊之后,表情变得更加狰狞,“你们都有女儿了?!”
“靠!”
“还是我心慈手软了,我今晚就去把赫连家掀了,把厉晟爵拉出来剁成肉泥!”
“你敢!”洛葭当即怒斥,“你敢动赫连家的人,我先剁了你!”
她的眼神极冷,是封慎极少能看见的,触及了她真正底线才会有的怒。
封慎手指紧握,却笑了,笑的更冷更残忍。
“这世上,还有什么我不敢的?”
他是真正动了杀心。
要将厉晟爵五马分尸,将他挫骨扬灰!
洛葭极其愤怒的盯着他,眼神越发的冷,两人之间的气氛,冷到了极致。
冰封万里。
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刚被踹断肋骨的男人,却忽然爬起来,挥着铁棍,玩命的朝着封慎砸来。
“封慎!”
洛葭几乎是想也没有,完全出于本能,猛地扑过去挡在他身前。
“砰!”
一声闷响,铁棍打在她的左胳膊上,骨头碎裂的刺痛顷刻间传遍全身。
洛葭脸色煞白,冷汗狂肆。
“洛葭!”
封慎瞳孔猛缩,一脚将男人踹翻,锃亮的皮鞋狠狠地踩在他的胸膛上,往下碾压!
骨头碎裂的可怖声响清醒响起。
“啊——”
男人惨叫着失了声,昏死过去,嘴角的血不停的往外涌。
封慎却还不停,双目赤红的继续踩,似乎要将他踩成烂肉。
“封慎……”
洛葭虚弱的喊声响起,封慎这才稍稍回神,扭头,就看见洛葭冲他大骂,“还不扶着老娘,特么的痛死啊。”
她骂骂咧咧的晕了过去。
“去医院!”
封慎连忙将洛葭抱起,赤红着双眸朝着外面狂冲。
洛葭的胳膊断了,打了石膏。
病房里,封慎寸步不离的守在床边,同时,也是洛葭昏迷中抓住他的手,紧紧地,掰也掰不开。
十三端来饭菜,“封少,你都在这里守了一天了,吃点吧。”
封慎目光沉沉的盯着洛葭,森冷冰寒,让人如坠冰窟。
要不是洛葭还完好无损的躺着,都让人怀疑他要痛下杀手了。
十三叹气,将饭菜放在旁边,“封少,其实我觉得这是个好事。”
封慎冰寒的目光,瞬间刺向十三。
杀意凌然。
十三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了几步,才鼓起勇气继续说,“洛小姐平时对你非打即骂的,可是关键时刻,她不顾自己的性命安全保护你,足以证明,她心里有你啊。”
“而且……”十三意味深长的看着洛葭牵着封慎的手,“你看,昏迷了都紧紧地拽着你,舍不得松开,证明她爱你爱的深沉!”
爱他?
封慎怔住,低头看着洛葭牵着他的手,薄凉的嘴唇,不由得抿了抿。
她真的是……心里有他的么?
修长的大手,将她的小手,握的更紧了些。
似有所感应,洛葭嘤咛了声,睁开了眼睛,她的视线第一时间就落在了封慎身上。
见他好端端的,她松了口气,虚弱的问道:“你一直守着我的吧?”
她心里有你。
才会在意他是不是一直守着。
封慎嘴角微扬,眼底闪烁着愉悦的光,将他们握着的手拉起,“洛葭,没想到你居然对我……”
话还没说完,洛葭的手就松开了,利索的抽出。
她一只手不方便,就抽了张湿纸巾在手里团了团,算是擦拭,“幸好我昏迷了也把你抓住了,没让你有机会去赫连家找茬。”
封慎嘴角的浅笑,彻底僵在了脸上。
刹那间,变成了森寒地狱的冷。
“十!三!”
十三连滚带爬的跑出了病房。
赫连家。
白茵茵怒气冲冲的回来,懊恼极了,“封慎这个王八蛋,独裁者!居然将医院封死,不让人进去,仗势欺人!”
她见到洛葭受伤被抱出来,就担心的追到了医院,可是软硬皆施,办法都用尽了,都没能进去一步。
“别担心。”厉晟爵淡定的安慰她,“洛葭不会有事的。”
“还不知道她受了多重的伤,怎么能不担心?”
白茵茵懊恼的看着厉晟爵,“我知道你担心,你不用在我面前伪装的不在意,虽然洛葭是你前女友,可现在她也是我在乎的朋友,你为她担心我不吃醋。”
厉晟爵拧眉,嗓音沉了许多,“前女友?”
“谁给你说的?”
白茵茵现在心烦意乱的,并不想纠缠这个问题,可是厉晟爵却不依不饶,“小白,难道这就是这段时间你对我忽冷忽热的原因,你以为洛葭是我前女友?”
厉晟爵气笑了,修长的手指使劲儿的将太阳穴按了又按。
好几秒之后,才郁闷的道:“洛葭,不是我的前女友。”
白茵茵诧异,“可,封慎为什么说是?他骗我?”
虽然他疯魔又变态吧,但没必要幼稚到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啊,白茵茵简直想不明白。
厉晟爵无奈叹气,“是他说的,那就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