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过后,白茵茵和厉晟爵没了联系。
白茵茵浑浑噩噩的过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白茵茵还是遵循了医生的本分原则,熬了药膳提着去了厉晟爵的公司。
虽然私怨关系让她不想和厉晟爵有任何牵扯,也不想见面了。
到了厉氏集团,还是照常刷脸就通过了。
她坐着电梯到了顶楼,刚下电梯没走多远,不巧,就遇见了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前,正在和葛妆几个秘书说话的白沁。
白沁看见白茵茵,那张妆容精致的脸上,顿时出现狰狞警惕的表情。
“白茵茵,你来干什么?”
这主人家般质问的语气,让白茵茵感到一阵不适,心里沉闷闷的。
她压着情绪,尽量保持从容的回,“来给厉少针……”
“保温盒,你来送吃的?”
白沁打断白茵茵的话,语气无比尖锐,“白茵茵,你还真是不要脸啊!晟爵和我都有孩子了,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你居然还敢来纠缠他?”
说话间,白沁就大步的走到白茵茵面前,近乎野蛮的将保温盒抢过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砰的一声,保温盒被摔裂开,汤汤水水撒了一地。
“白茵茵,就算你不要脸,我也不会再给你纠缠晟爵的机会!他是我的男人,你休想染指丝毫。”
说着,白沁就对几个秘书下令,“你们还看着干什么,把她给我赶出去!”
“从今以后,不允许白茵茵再踏进厉氏集团一步!”
“她敢来一次,就赶一次!”
包括葛妆在内的四个秘书,已经都知道白沁是新任厉少夫人,最关键的是,还怀着厉少的孩子。
可比被离婚了的前妻白茵茵要名正言顺的多。
因此,她们很清楚该听谁的话,当即葛妆带头,四个女人就围向白茵茵,毫不客气的将白茵茵往电梯拉扯。
葛妆指甲又尖又长,又用很大的力,白茵茵的皮肤当即就被划破,一阵刺痛。
白茵茵吃痛,下意识的挣扎躲避,“放开我。”
可她一个人,哪里比得上四个人,拉扯间,不知道是谁故意推了她一把,白茵茵当即朝着地上摔去。
她心里陡然一空。
下意识的捂住肚子……
就在这时,一抹高大的身影飞快掠来,将白茵茵抱住。
熟悉的冷冽气息钻进感官,白茵茵心里微颤,抬头,就看见了厉晟爵冷硬的俊脸。
他眉头紧拧,沉声问她,“没事吧?”
白茵茵愣愣的摇头。
厉晟爵这才移开视线,对几个秘书怒斥,“谁准你们动她的?”
秘书们极难见厉少发这么大的火,当即各个吓得脸色发白。
其中一个小秘书害怕,条件反射的就指了指白沁,“是她……”
白沁郁闷的要死,她在这里等了两个小时了,厉晟爵都没回来,偏偏就这时候回来了。
还撞见了这一幕。
毕竟欺负人有些心虚,但她还是硬着头皮给自己找理由,“晟爵,也不是我非得要赶她,实在是她自己不知廉耻,太不要脸。”
“明知道你和我就要举行婚礼了,却还给你送汤来,下作纠缠!”
厉晟爵闻言,目光看向地上的保温盒和汤汁,脸色越发的沉。
白沁以为自己说中了,更加得意,“晟爵,以前她就使计耍诈破坏过我们的婚礼,鸠占鹊巢做了两个月的厉少夫人。”
“这样的人,绝对不能给他纠缠你、接近你的机会,就得赶走才好。”
四个秘书听到这话,这才知道,原来白茵茵之所以做过厉少夫人,都是从白沁这里偷来的。
当即对白茵茵感到不耻鄙夷。
白茵茵僵硬的站着,身体不由得发冷,感到十分难堪压抑。
错嫁给厉晟爵的事情无凭无据她根本没得解释,而白沁却是最名正言顺的厉少夫人。
“这就是你赶人、推人的理由?”
厉晟爵脸色冷漠,毫不掩饰的苛责,“白茵茵来,是我叫来给我治病的,你打落的汤,是我的药!”
白沁愕然愣住,脸色陡然发白。
不是因为得知是厉晟爵的药,而是因为,厉晟爵竟然一点面子都没给她留。
他的话,他的态度,竟全都在维护白茵茵……
她有些心慌,不甘的辩驳,“白茵茵绝对不止送药,她这种人,肯定对你不安好心……”
“白沁!”
厉晟爵冷怒呵斥,看白沁的眼神极冷,“无凭无据胡乱猜疑、给人乱按罪名,就是你的品行吗?”
白沁猛地一僵,满是心虚慌乱,“我不是……”
“给你厉少夫人的身份,不是让你仗着身份权势任性妄为的。”
厉晟爵对着四个秘书冷声道:“以后谁再敢听她的命令,就滚出厉氏。”
这话,等于直接夺了白沁的话语权了。
白沁顿时脸色煞白,难堪又心慌,生怕厉晟爵一怒之下,又像是上次那样取消婚约了。..
“晟爵……”
她的示弱哀求还没来得及表演,就见厉晟爵转头,对着白茵茵声音平缓的说,“汤得重新煮一份了,我带你去别墅。”
白茵茵怔怔的看着厉晟爵,愣愣的点头。
她完全没想到厉晟爵会在这种情况下维护她,帮她说话。
心里一时之间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又酸又乱。
白沁看着他们要一起离开,更加心慌不安,当即心一横,就“咚”的摔坐在地上。
她泪水横流,“啊……肚子好痛,好痛……晟爵……我肚子好痛啊,我们的孩子会不会怎么样了……”
厉晟爵迈向电梯的脚步陡然一僵。
他回头,看着坐在地上的白沁紧紧地拧眉。
“晟爵……”白沁脸色煞白,一副虚弱的随时都要晕倒的模样,“对不起,我想你了,就从医院偷跑出来了……”
“我的身体还没恢复好,孩子,孩子……”
之前在看守所的时候,白沁就差点流产,医生叮嘱是要住院的。
厉晟爵脸色极其难看,到底是转身回去将白沁从地上抱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对不起,晟爵,我以后再也不乱跑让你担心了……”
白沁顺势依偎在厉晟爵的怀里,脆弱又娇滴滴的,像是撒娇的小鸟。
但她的眼睛,却满是挑衅,犹如胜利者般看着白茵茵。
白茵茵僵僵的站在电梯门边,心里像是压着一颗大石头,沉闷的一时之间,什么情绪都没了,只剩下讽刺。
白沁让她清楚的意识到,她和厉晟爵的关系,以孩子作为纽带,是多么密不可分。
而她……
即便是有过厉晟爵小小的维护又怎么样呢?到底是个不足轻重的外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