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锦衣卫凑在一起,声音压得极低,窸窸窣窣地议论着。
舒甜见状,以为他们是担心这米粉不好吃,便道:“两位大人,方才吴佥事吃完了米粉,还夸赞美味呢,两位若得闲,不如试试吧?”她语气真挚,笑意盈盈地看着两人。
任谁也不忍心拒绝。
尤其是这两人,经过一番讨论,已经彻底将她当成玉娘了。
“当然要吃!呵呵呵……”其中一个锦衣卫干笑了两声。
另外一个连忙附和:“是啊是啊,看着就知道,姑娘做的一定是美味佳肴,快给我来一碗……啊不,请给我来一碗……”
两个锦衣卫对视一眼,未来的指挥使夫人,不能得罪!
舒甜见他们的态度突然热情不少,心里高兴,便帮他们烫了米粉,又各加了一大勺杂酱。
两人耐心等着,时不时还挤出一脸讨好的笑。
米粉做好后,他们不敢怠慢,连忙千恩万谢地将米粉端走了。
舒甜感觉有些奇怪,但小虹却开了口:“舒甜……有个问题,我不太明白……”
舒甜抬眸看她,笑道:“什么问题?”
小虹疑惑道:“平日里我们的饭菜,都是盛好一大碗,端上去给大人们,可他们都爱答不理,为什么你让他们自己端,他们反而看起来吃得更香呢?”
小翠嘻嘻一笑,道:“还不是因为这米粉好吃,平日的饭菜不好吃呗!”
话音未落,附近的孟厨子干咳了一声,小翠吓得立即噤了声,她方才忘记孟厨子的存在了!
舒甜道:“味道好坏先放到一旁不谈。我爹爹对我说过,食物就好像是人一样,需要情感的连接,换个词叫‘参与感’。例如你走进一间饭馆,你会自己点菜,等你自己选择的菜肴呈上来之后,你心里会对菜肴多一重期待,因为那是你自己选的;你也可以试想一下,在家自己做食物的时候,当看到食物成型,是不是心情愉悦?”
小虹若有所思地点头,道:“所以,当人们对食物本身更关注了,期待更甚,食物就会变得更好吃?”
舒甜笑道:“只对了一半。人们对食物有参与感之后,确实会加深期待,若是食物好吃,这种好吃会被放大;但如果不好吃,可就失望透顶了。”
顿了顿,舒甜继续道:“我将炉灶搬到这里,就是为了让他们看到煮米粉的过程,煮的时间里,他们的内心会逐渐开始期待,然后用一大勺炸酱盖上去,这份期待会继续上升,待他们自己端着到了桌前,期待值到达顶峰的时候,才可以享用,他们对这滋味的记忆,会更加深刻。”
小翠听了,忙不迭的点头:“我明白了,这便是先吊着胃口,等吊足了再给他们吃,是不是?”
舒甜笑而不语。
小虹也跟着点头:“原来如此!”
孟厨子听了,深以为然。
他坐在旁边,已经吃完了一碗杂酱粉,对舒甜伸出大拇指,道:“这杂酱粉做得很好,你的这番见解也很独特,受教了!”
舒甜抿唇一笑:“孟师傅过奖了。”她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两个锦衣卫,低声道:“现在吃早膳的人还太少了,希望会慢慢多起来。”
不远处,两个锦衣卫正坐在桌前,吃着杂酱粉,丝毫没有听见他们的这番话。
其中一个瘦小的锦衣卫,挑起一筷子肉酱,看了看,抱怨道:“如今这后厨这么抠门吗?连肉都切得这么小了!”
另一人道:“别抱怨了,你别忘了这是谁做的!”说罢,便将杂酱送入口中——他才咀嚼了两下,就尝到了浓郁的荤香。
肉末很碎,和酱料混在一起,嚼起来有些嘎吱嘎吱的声响,那人一脸讶异:“是酸豇豆!”
他继续嚼起来:“唔~好脆啊!”这酸豇豆可是最好的开胃菜,一口下去就引得他腹中馋虫大动,夹起米粉,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那瘦小的锦衣卫看了他一样,嘟囔道:“有那么夸张么?你莫不是在拍未来夫人的马屁?”
说罢,他挑起几根米粉,一脸不屑地放入口里。
米粉鲜滑,碰了下嘴唇,居然掉了下来。
他愣了愣,尝到一点鲜辣味儿……好像,还不错。
像是不服输似的,他再次挑起一大束米粉,这米粉看起来绵软,但夹得很高,都不易断,他不由得十分惊奇,这到底是什么做的?
他抱着试探的心态,将米粉吞进去,一大束米粉吸饱了汤汁,滑滑糯糯的,鲜咸适中,热辣过瘾,肉末油而不腻,梅菜和酸豇豆相继增香,全含在这一口当中,口感细腻,味觉层次丰富极了。
热乎乎的米粉吞下肚,太美味了!
那瘦小的锦衣卫,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米粉:“这、这也太好吃了吧!”
一旁的锦衣卫含糊不清地说道:“我早就说了好吃,你自己不信……”
两人开始大快朵颐,米粉吸得声音老大,连门口的锦衣卫们都听见了。
站在门口踟蹰的锦衣卫们,不由得开始议论。
“咦,今日好像早膳不太一样?”
“饭堂的早膳能好吃到哪去?”
“就是,别耽误了点卯,走罢!”
“我饿着呢,去尝两口罢!”
于是剩下的锦衣卫们,分为了两拨,一拨赶着时间吃了米粉,一拨先去点卯了,没吃米粉。
在早膳收摊时,舒甜算了算,今日一共有十五个人来饭堂吃了米粉。
孟厨子道:“和平时的人数差不多。”
小虹也笑着说:“今日我已经学会了怎么煮粉,明日我来帮你!”
小翠也十分积极:“我也要来帮忙!”
舒甜感激地笑笑:“嗯,我相信明天的人会更多的。”
此时,锦衣卫们已经用完了早膳,都急匆匆离开去参加晨会了。
杨师傅也到了,他背着手进来,扫了一眼这饭堂内的陈设,面露不悦。
“谁允许你把这里摆成这样的?”杨师傅语气冷冷。
孟厨子连忙解释道:“杨师傅,摆成这样可以让锦衣卫大人们看到煮粉的过程,可以更好地勾起食欲……”
杨师傅瞥他一眼,道:“我问你话了吗?”
孟厨子面色一僵,随即噤声。
舒甜站出来,道:“都是我自作主张,与孟师傅无关。”她温柔一笑,软语问道:“杨师傅觉得有何不妥?可否指点一二?”
舒甜之前在自家饭馆时,见过不少刁钻的客人,她总能将他们哄得服服帖帖。
这两句话既没有避讳自己的做法,又给了杨师傅面子,纵使杨师傅有心找茬,也不好太明显了。
杨师傅轻咳一下,道:“罢了,这般小事,我也懒得跟你计较。”他扫了一眼用过的大碗,问:“今早大人们评价如何?”
一旁的小翠连忙道:“大人们都说好吃呢!有的还说,以后要日日都来……”
舒甜不动声色拉住她,接着她的话道:“大人们说,虽然比起杨师傅的手艺差了不少,但还勉强能入口,他们能来吃早膳,也是全冲着杨师傅的面子。”
舒甜笑得无害,左一口杨师傅,右一口杨师傅,叫得十分亲热。
杨师傅半信半疑:“真的?”
舒甜堆起一脸崇拜:“那当然。”
杨师傅面色稍霁,道:“罢了,你们快些把这里收拾了,便回伙房帮忙吧!”
“好嘞!”
锦衣卫指挥司里,每日都有晨会。
锦衣卫们点完卯,便四散回各自的岗位了。
有两个青绿锦绣服的锦衣卫,结伴向诏狱走去。
诏狱不止一处,但锦衣卫指挥司中的诏狱,算是所有诏狱中,看守最严、酷刑最多的,这里关押着许多罪大恶极的犯人。
其中一个锦衣卫道:“唉,今日来得晚了点儿,被吴佥事训斥了,等下了值,我还要去武场跑圈呢!”
另外一个有些幸灾乐祸,他早上在饭堂碰到了吴佥事,还得了吴佥事的夸赞呢!
“你怎么不早些来?今日我去饭堂用早膳时,不但碰到了吴佥事,还吃上了饭堂的杂酱粉!美味极了!”
那锦衣卫听了,疑惑道:“这锦衣卫指挥司的饭堂我又不是没去过,他们能把菜煮熟都不错了,哪儿来的美食?”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是那新来的厨娘做的!不但米粉做得好吃,连人也是貌若天仙,甜得不得了!”
“厨娘……莫不是上头来的那个?”那人下意识指了指“天”。
“除了那个还有谁!?照我说,这夜屿大人也真是狠心,那么美的一个小娘子,居然不留在身边,却放到了后厨……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两人进了诏狱之后,边说边走,路过诏狱中庭的审问处,其中一人朝审问处瞥了一眼,立即用胳膊捅了捅同伴。
另外一人也看向审问处,面色微惊,吓得捂住了嘴。
审问处设于诏狱中央,灯火微弱。
一排刑具陈列在长桌之上,不少刑具已经沾染了血迹。
炭盆里的烙铁时不时传出“哔剥”的声响,惊乍骇人。
炭盆旁边的木架上,挂着一个犯人,这人头发蓬乱,看不清面容,浑身血肉模糊。
犯人对面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人,那人暗红的飞鱼服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唯独一双眼睛,冷冽透亮,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尹忠玉走上前来,低声问道:“夜屿大人,梁潜昏过去了。”
梁潜是江南巡抚,当年,皇帝还是太子之时,他便是东宫幕僚,皇帝一直对他青眼有加。
这些年皇帝把他派到江南一带,管辖的都是富庶之地,是十成十的肥差。
梁潜借着职务之便,不遗余力地搜刮民脂民膏,但凡他到的地方,百姓们都叫苦不迭,背地里叫他“梁剥皮”。
梁潜这次被抓,是因为他在江南大放厥词,称自己是江南之主,被皇帝知道后,雷霆大怒,夜屿便亲自将梁潜押了回来。
夜屿收回目光,淡淡道:“罢了,先留他一命,改日再审。”
诏狱之中,幽暗潮湿,透着一股诡异的血腥味。
夜屿站起身来,转身。
飞鱼服上的金丝线,在黑暗中勾勒出高大的轮廓,夜屿拾阶而上,一步一步,走出诏狱大门。
诏狱之外,天光大亮。
夜屿抬眸,看了一眼,有些灼目。
有时候,从黑暗到光明,不过一步之遥。
夜屿大步离开。
尹忠玉跟在后面,两人向书房走去。
吴佥事已经在书房恭候多时了。
吴佥事低声问道:“大人……那梁潜招了吗?”
夜屿淡声道:“招与不招,又有什么区别。”
吴佥事微怔,会意点头。
只要皇帝认为他有罪,他招与不招,又有什么区别呢?
一旁的尹忠玉神色复杂,他开口道:“这梁潜确实是罪该万死……可梁潜多年来为非作歹,罔顾法纪,皇上都睁只眼闭只眼。如今却因为一句妄言,要对他抄家灭祖……真是圣心难测。”
吴佥事面无表情,道:“有什么难测的,皇上要的是绝对臣服。”
顺他者昌,逆他者亡。
这是皇帝一直以来的统治信条。
尹忠玉面色微顿,下意识看了夜屿一眼。
皇帝对梁潜之前的所作所为,算是非常包容了,但翻脸之时,仍然不讲任何情面。尹忠玉不由得想起皇帝对夜屿的试探……心里有些忐忑。
鼎盛一时的锦衣卫指挥司,会不会也一夜之间被倾覆?
尹忠玉正在深思,夜屿问吴佥事:“昨夜书房可有动静?”
吴佥事答道:“昨夜书房没人来过。”
尹忠玉回过神来,低声问:“大人说的是……玉娘?”
玉娘还在指挥司里待着。
皇帝明面上是赏赐美人,可他们都知道,玉娘就是皇帝的眼线。
这玉娘一直待在后厨,看起来安分守己,但心思肯定不单纯,她如今没有动作,很可能还在等待时机。
夜屿微微颔首:“她的目标,应该是书房。”
书房里放了不少锦衣卫重要案件的卷宗,还有各地往来的密函,皇帝一定对这些原始信件,很感兴趣。
夜屿的书房是锦衣卫指挥司的禁地,除了吴佥事和尹忠玉以外,一向不许其他人接近。
昨晚夜屿和尹忠玉从外面查案回来,去巡查了一下后厨的情况,吴佥事便暗暗守在了书房四周。
两边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尹忠玉疑惑问道:“大人……若是抓到了玉娘,您打算怎么办?”
夜屿勾唇,笑了笑:“谁说我要抓她了?抓了她,谁帮我们表忠心?”
尹忠玉恍然大悟,原来夜屿打算将计就计,既然皇帝要探锦衣卫的底,索性做给他看。
夜屿:“我担心的倒不是玉娘。”顿了顿,他沉声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尹忠玉和吴佥事面色一凛。
吴佥事低声:“大人的意思是,除了玉娘,可能还有别人?”
尹忠玉的面色也跟着凝重了起来。
夜屿点头。
皇帝能埋一条眼线,就能埋第二条、第三条……玉娘是明桩,若是动了,皇帝的疑心病会更重。
但暗桩就不一样了,皇帝装糊涂,他们也可以。
夜屿吩咐道:“这几日你们多留意指挥司的动静,若是除了玉娘,还有其他可疑的暗桩靠近书房,格杀勿论。”
“是!”
日落西山,夜色渐暗,伙房里点上了油灯。
秋风隔着门缝吹进来,灯火明灭闪烁,舒甜连忙伸手护住火苗,罩上灯罩,火苗才平静下来。
晚膳过后,大部分人都下值了,舒甜为了准备明日的早膳,便留下来磨米。
她抓起一把早稻米,放入石磨之中,然后两只纤细的手腕,握住手柄,深吸一口气,奋力转动磨盘。
石磨之下,乳白色的米浆一点一点流出来,汇聚到木桶里。
昨日准备的五大碗米,今日大约做了十几碗米粉,若是明日来的人多,那便不够吃了。
于是舒甜今日多准备了一些。
但这磨米对她来说,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舒甜想着,昨日尹大人帮她磨了米,而今日只怕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舒甜磨了一会儿米浆,停下来微微喘气,她想想月底的工钱,便又自己给自己加油打气。舒甜休息了片刻,正要继续磨米,却忽然听得一声惊呼——然后,门外“啪”地一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打碎了。
舒甜急忙起身,提起油灯,走到门前。
只见伙房门口趴着个人,那人一抬头,舒甜愣了愣:“小翠,你怎么在这儿?”
舒甜连忙将她扶起来,她摔得满身尘土。小翠身旁还有个托盘,托盘里的茶壶、茶杯都摔碎了,一地狼藉。
小翠疼得龇牙咧嘴,她借着舒甜的手,站起身来,委屈道:“我本想进来打点茶水,可门口太黑,没看清,就摔了。”
舒甜关切道 :“我先扶你进去再说。”
说罢,便托着小翠往里走,小翠“唉哟”一声,低头一看:“舒甜,我、我的腿好像扭到了……好疼啊……”
舒甜蛾眉微拢,道:“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找找有没有药酒……”
“你先别走。”
小翠一把拉住舒甜,她指了指地上的茶壶碎片,道:“我本来要送茶去指挥司书房,可我现在走不了了,去得晚了,只怕夜屿大人要怪罪……”
小翠背对着月光,面颊覆上一层浓重的阴影,表情晦暗不明。
她轻轻道:“舒甜,你能不能替我,去一趟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小可爱们,感谢大家看到这里,这本书是个美食治愈心灵的故事,也期待你们能感受到美好。
不继续跟的小可爱,仍然很高兴和你相遇,可以看看我的预收呀~
本文姊妹篇-【东厂小饭堂(美食)】
宋云凝穿到一本书里,被她爹送给了权倾朝野的权宦——陆渊。
为了保住小命,她只得费尽心思地讨好他。
陆渊似笑非笑:“咱家是个阉人,对女人不感兴趣。”
宋云凝:“不知掌印对红烧肉、糖醋鲤鱼、油焖大虾、炭烤羊腿感不感兴趣?”
陆渊犹疑一瞬:“东厂不缺厨子。”
宋云凝硬着头皮道:“臣女不但通晓庖艺,还会暖床。”
陆渊终于掀起眼帘,看了她一眼,冷笑道:“好啊,既然如此,东厂太监的吃食,便都交给宋小姐了。”
自从宋云凝来了,东厂小饭堂门庭若市。
荤香浓郁的鱼香肉丝;
辣鲜美味的水煮牛肉;
Q弹润滑的水晶肘子;
甜软香糯的香芋排骨……应有尽有。
太监们心头的那份缺失,被美味佳肴填得满满当当。
直到有一日,东厂小饭堂歇业了。
众人失落不已,唯有一个小太监怯怯道:“掌印有令,以后饭堂不开早膳了……让宋小姐多睡一会儿。”
小剧场-
是夜。
宋云凝正值月信,裹着被子依旧冷得发颤。
陆渊漠然开口:“你将衾被卷走,是想冷死咱家么?”
宋云凝听了,咬牙起身:“臣女这就去矮榻……”
却忽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陆渊面无表情:“罢了,便宜你一回,今夜咱家暖床。”
预收2【作精夫人她超有钱】
苏玉音穿进一本书里,成了首富唯一的宝贝女儿。
苏玉音:这运气有点好?
系统要求:“必须维持作精人设,否则就会倒霉。”
苏玉音没在怕的,她就是作精本精。
原身作天作地,嚣张跋扈,仗着财大气粗,四处调戏良家公子,到了议亲的年纪,一直高不成低不就,这可急坏了首富苏老爷。
在一个春日,一位俊逸无双的少年郎,从孟州,来到了苏府门前。
孟州是本朝第一贫困州,穷得叮当响,最值钱的——就是知府顾青昀了。
顾青昀学富五车,丰神俊朗,是去年皇帝亲点的状元郎,却因得罪了京中贵人,被贬到了这穷乡僻壤的孟州来。
顾青昀想修一条路,可衙门穷得连月钱都发不出,万般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找上苏老爷。
顾青昀温文尔雅道:“苏老爷,这十万两银子,三年之内,顾某一定连本带利还给您……”
苏老爷摆摆手:“一口价,二十万两,将我女儿一并娶走!”
顾青昀:“……”
苏玉音十里红妆,嫁到了孟州。
顾府丫鬟:“听说夫人矫情任性,很难伺候……”
苏玉音:“刚刚没有说我坏话的人,奖励金叶子。”
顾府丫鬟:“!!!”
孟州山路崎岖,道路泥泞。
苏玉音:“泥水飞溅,把我的金丝珍珠绣鞋都弄脏了,拿我的嫁妆出来,去修个十条八条路再说。”
孟州贫民众多,捉襟见肘。
苏玉音:“他们辣到我眼睛了,买点衣服,让他们穿好看点。”
孟州学堂严重不足。
苏玉音:“小孩子太吵了,盖个几十所学堂,让他们天天读书到深夜,功课未完不许出门!”
苏玉音把作发挥到了极致,居然还收获了大批百姓粉。
孟州百姓:知府夫人真是活菩萨啊!
小剧场1:
顾青昀好友:“顾兄才高八斗,怎么娶了这么个才疏学浅的无知女子?”
顾青昀立即冷脸:“你说谁财疏!?”
小剧场2:
顾青昀:玉音,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苏玉音:不是回答过你了么?
顾青昀:不……我只是想再听一遍……
苏玉音:别作了乖
预收3—【嫁给病娇冲喜后】
白千千莫名穿成了元帅之女,容姿绝色,顾盼倾国,还与太子订了婚约。
因父亲和大哥突然战死,她一夜之间,成了高门孤女。
太子犹豫了半个月,终究是将她推给了病恹恹的二皇子李墨,美其名曰忍痛割爱,为二弟冲喜。
新婚之夜,李墨掀开她的盖头,第一句便是:“委屈你了。”
白千千微笑:“不亏,你比太子好看多了。”
人人都说,二皇子李墨病入膏肓,等着看白千千守寡。
谁知李墨收兵马,废太子,夺皇位!一顿操作猛如虎,一时之间人人自危,俯首称臣,不到一年便顺利继位。
废太子眼睁睁看着曾经被自己抛弃的女子,站在新帝身边,成了世间最尊贵的人,当场吐血三升。
软塌之上,白千千一脸疑惑:“你不是……身子孱弱么?”
李墨勾唇一笑:“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