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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建业整个人都麻了,「你们是特地给我下圈套?」
「别说得这么难听,什么圈套不圈套的,又不是我们让你过来偷东西的。」
「东西还给你们,我们先走了。」孙建业拉着孙晓虎就要走。
结果鹰眼一下子抬手,直接将孙建业的脖子都割出血了。
随后才挑挑眉头道:「唷,不好意思,太久没练了,居然不小心划破了你的脖子,你说要是再用力一点,能不能把你脑袋割下来呢?」
「唉哟,好汉你别折腾我了,你放了我们,这金子你拿走,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求求你,求求了,我给你们跪下,舅舅真不是我们杀的。」孙建业伏地跪下。
只可惜他遇到的是鹰眼:「有什么问题,等元宝和我家少爷回来再慢慢说吧,看这时间,也差不多了。」
确实差不多了,元宝一家人在山上的祖坟地送走了金忠,各自往坟包上添了泥土,烧了香,供奉好之后,就互相搀扶着往山下走,准备用供奉的全猪全羊,再做几桌酒菜犒劳帮忙的人,以及请全村人吃饭。
回到家的时候,看见孙建业和孙建兵跪在一边,苗氏二话不说,拿起墙上的葫芦,往兄弟俩的脑袋上砸了过去。
声泪俱下,字字泣血。
「畜生!畜生啊!为何不肯扶你们舅舅一把,要眼睁睁看着他死掉?孙建业,孙建兵,你们这两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居然真被元宝料准了,会在这个时候过来偷东西。」
既然对白氏和孙晓虎那么有情有义,为何对一向护着他们的舅舅那么残忍?
她想不通。
被苗氏打了几巴掌,又敲了葫芦瓢,兄弟俩一动都不敢动。
好半晌见有人来拉扯苗氏,不让她继续动手了,孙建业才松了口气道:
「舅母,你现在打我们也没用,人又不是咱们兄弟俩杀的,你再不把我们放了,我们可要去官府报官,说你们故意伤人的……」
听到这些话,金家人眼睛都快要喷出火了,「不要脸,是真的不要脸!」
「不要脸咋的了,反正你们一家子,除了舅舅,也没人把我们当亲人看待,以后横竖老死不相往来了,识趣的,就赶紧放了我们。」
孙建业稳着心神呵斥道:「除非你们想去对簿公堂,看到时候咱们两家,谁更丢人!」
光脚不怕穿鞋的,他横竖都跪在这里了,还有什么可怕的,该怕的是金家才对,男爵家、郡主家,多上档次啊,要是传出了丑闻…….
「官府是要去的,你不用这么着急。」
元宝安慰了一阵苗氏,阻止想要冲上去打人的金来宝,便朝鹰眼伸手,接过了那个装满黄金的匣子:
「毕竟家里遭了贼,差点丢了五百两金子,这事儿若不到官府面前请求知州大人严惩,这天底下的贼,便什么都不怕了!小哥哥,你说除了这偷窃,他们还做了什么孽呢?」
目光放在裴瑜身上。
裴瑜向来是个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
一听元宝这样问自己,立刻朝着灶台那边走去,取了一根正燃烧着的木柴。
「这世间大罪,逃不过两桩,杀人、放火。」
话落,裴瑜手一抬,那根燃烧着的木柴竟落到了金家堂屋中,直接把堂屋的大门点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