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
夜晚,农庄里漫天星光洒照,杜金山正一个人漫步在农庄中,忽然听到半空中传来嘎吱嘎吱的怪异声响,不禁扭头一瞧。
好家伙,只见一个瘦骨伶仃、像是小型战斗机模型般的飞行物,正冲着这里快速飞来,而在这飞行物之上,一个面戴白色蒙面纱、一袭白衣如雪的女子,就像月宫中飞出的嫦娥一样,单手伸向前方,身后裙裾飘飘。..
看到半空中飞来的这一道倩影,杜金山不禁惊呆了,心想这是哪家姑娘在夜游啊,就这小身姿,还真是说不出的神秘,道不尽的风骚啊。
“嗯?”
杜金山心中的一丝情种正萌发着,突然心里一寒,感觉半空中飞掠而来的这位神秘女子,身上带着浓浓的杀气,来者不善!
“我他娘的真是色令智昏啊!刚才死了六条狗,心里正悲伤着呢,怎么一看到美女就动了色心?真是枉称情感大师!”
杜金山自责了一下,冷厉的眼眸射向半空中飞来的这位女子,喝道,“有大门你不走,偏要飞进我家农庄,你是鸟人么?下来吧,别装了。”
“哼哼!”
半空中,双脚踩在蝉竹鸢上的蝉美人冷笑两声,随着蝉竹鸢嘎吱嘎吱的动感响声,她右腿独立,左腿向后撩起,同时右手向前伸出,左手向后扳着左腿,此时她的左脚已经高于头部一头来高,这是瑜珈中的一个经典动作,在她身上展现出来,竟是如此的销魂。
“说吧,哪个组织派你来的?”
杜金山面带微笑地看着她,双拳却紧紧握了起来,像这种神神秘秘的美女对手,把她搓圆,把她捏扁的感觉一定很不错。
“明知故问。”
蝉美人冷笑一声,从蝉竹鸢上走下来后,手上又戴起了一双蕾丝纱网状的纯白手套。
“不好意思,我仇家太多了,还真不知道你是哪路神仙。在你跟我交手之前,报出你的身份吧,这样我会根据你的来路,给你制定不同程度的惩罚。”
杜金山笑着说道。
嘟……嘟……嘟……
就在这时,农庄里忽然响起非常刺耳的警报声,这警报声非常急促,完全就是防空警报的那种声响,声音能传出十几里远。
汪汪汪!
汪汪汪!
与此同时,犬舍里的几百条猛犬也都狂叫了起来,半空中又传来嘎嘎几声尖啸,那两头龙鸟发现了敌情,第一时间飞掠过来了。
突噜!
突噜突噜!
十辆高赛摩托车,发动机发出很大的轰鸣声,金刀组织的成员驾驶摩托,后排座上的成员们,都手持机械增压的强力十字弩,一辆辆摩托杀气腾腾地冲了过来。
“兄弟们,二四八阵型,迅速包围!”
“弩机瞄准,灯光照射!”
这次领队的人是叶永强,在他的两声大喝之下,短短五六秒钟,十几位金刀组织的成员便将蝉美人按阵型包围了,他们的强光手电筒都照射在蝉美人身上,另一手的强力十字弩也瞄准了蝉美人。
对一般人来说,人在夜晚,十几道强光照在脸上,基本就是睁眼瞎子的状态了,而蝉美人虽然被十几道强光照着,却是不慌不忙,对于那些瞄向自己的强力十字弩,她也直接无视了。
“兄弟们,大家的表现很不错,出警很迅速!”杜金山很欣慰地点头说道,“不过,这个女人交给我就行了,你们再去别处看看,加强防范!”
“是,老大!”
叶永强一怔之后,也没有多说半句废话,手一招,这十几位金刀组织的成员立刻骑上摩托,迅速驾车远去了。
看到这一幕,戴着白纱蒙面巾的蝉美人眼眸一亮,看来,杜金山手下的这个组织,成员们也都是训练有素的,而且装备很齐全,战斗力决不在金手指组织的打手团队之下。
“姑娘,到底是哪个组织的?有胆子来会我,还没胆子报出自家组织的名字么?这是哪个见不得人的组织?”
杜金山冷笑着问。
蝉美人没有说话,冲杜金山伸出一根手指来。
“呵呵,金手指,果然不出我所料!”杜金山冷笑一声,道,“刚才,有些白蝉飞到我农庄里,给我的犬舍造成了巨大损失,这都是你干的好事吧?”
“没错。”蝉美人直接承认了,道,“死几条狗,不算什么,美人还有更大的好事要干!”
“呵呵,你自称美人?那我也不用客气,我是专门调教美人的小郎君!”杜金山笑着说道,“你说的更大的好事,就是要杀我,对吧?”
“对,你很聪明。”蝉美人冷笑着点点头。
“我很聪明,你却很脑残。”
杜金山话音方落,蝉美人忽然脸色一寒,接着嗖的一声,整个人就像一支暴射而出的利箭,单手前伸,瞬间射向杜金山。
“这速度,还可以。”
杜金山说话之时,丹田中的青囊真气滚滚催动起来,在真气的助力之下,杜金山一个快到极点的侧身,闪开了蝉美人的这一记冲击。
在她这种奇快无比的速度下,她这向前伸出的右手,就像枪鱼那恐怖的长枪,一旦被她的手掌冲击到,绝对会是开膛破肚的下场。
蝉美人一击失手后,娇躯在原地迅速一旋,两条细长的手臂,就像八爪鱼的触手一样,胡乱地向杜金山挥击过来。
她这双手的快速挥击,看似杂乱无章,就像疯了一样,其实却是一种非常强大的掌法,随着她的不断挥击,她的两条手臂,好似化为了十几条手臂、甚至几十条手臂,如千手观音一样神奇。
“我靠,美人你这是什么掌法?是如来神掌么?”
杜金山迅速地后退,躲避着她这凌厉的掌风攻势,嘴上却是嬉笑着说道,“你有如来神掌,郎君我也有乳来伸掌,咱们掌对掌,试试掌法哪家强!”
话虽然说得敞亮,杜金山却并没有和她对掌,而是凭借着青囊真气的助力,以华佗五禽戏猿戏的灵巧身法,不断地躲避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