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一口一个倾歌叫得亲热,人家闺女在这呢,要点脸,再者说,你应该连她闺女都打不过吧?孬种。”皇甫谨墨一脸不屑道。
“不过你虽然无能倒也是办了件好事,这天下,就该是央央的!”
萧安琰嗤笑,阴阳怪气道:“这是理所应当的,也幸亏皇位是在我手里,若是当初落到某些人的手里,还不知道我们央央要遭什么罪呢,毕竟你差点让她失去了母亲。”
“再怎么也……”
“你们有完没完?”夜倾宸打断皇甫谨墨的话,不耐烦中带着些许怒意道。
“别拿着我和我娘在这攻击来攻击去的,我们不是你们的武器和挡箭牌,要真不爽,出去打一架。”
两人见她不高兴了,立即悻悻的闭嘴。
夜倾宸看向萧安琰道:“皇上,前朝余孽皇甫谨墨已经着手解决了,我带他来是想和你说一声,我想利用他,把所有的前朝余孽都引出来除掉,斩草除根。”
皇甫谨墨挑眉道:“你就在我面前密谋除掉我的事?皇太女殿下,是你信心十足还是太瞧不起我了?”
“那这件事你干吗?”夜倾宸反问道。
“干,你开口了,我自然干。”皇甫谨墨认真道。
“你先出去,朕有话对央央说。”萧安琰命令道。
皇甫谨墨依旧不动如山的坐在那里,丝毫不把萧安琰的话放在眼里。
夜倾宸朝他看过来,他才妥协起身道:“我在外面等你。”
待皇甫谨墨离开后,萧安琰不赞同道:“央央,皇甫谨墨是个危险的人物,你如此做,万一他再一次卷土重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但这是把前朝余孽全部清缴最好的方法不是吗?”夜倾宸反问道。
她眼中没有任何感情,冰冷道:“其实杀了他让那些余孽知道他死了是最好的办法,但是因为师祖和母亲的关系,这是两全之法。
我就赌一次,我赌他是真的想帮我,是真心实意的悔过。”
“央央,当年与前朝交锋有多惨烈你不知道,但是我们都知道,你这样做,无异于与虎谋皮。
即便他现在帮了你,但不代表他这样做就没有企图,他若是故意这样做,让你信任他之后在干出什么事情来,谁知道?”萧安琰还是不赞同道。
他不能让百姓的安稳建立在一个赌字上,他身为皇帝,不能赌,也赌不起。
“你觉得我会信任他吗?”夜倾宸觉得好笑道。
“就是因为他,我爹十年来活在痛苦里,思念我娘都快思念得发疯了,而我,十年没有母亲的陪伴,没有感受到母爱,我再是含着金汤匙出生又如何?我再是众星捧月又如何?我没有母亲。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赐,我信谁都不会信他!
我说了,要不是顾忌师祖和母亲,我早就杀了他以绝那些余孽的心思了!”
她眼眸中带着恨和狠厉,这是萧安琰从未见到过的,此事也是为之震撼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道:“此事朕会告知你父母,他们同不同意你这么做便不关朕的事了。”
夜倾宸行礼告退。
宫门外,皇甫谨墨一直等着夜倾宸,等她出来后,他问道:“你应该要去惠州了吧?”
“我刚才在御书房说的事,希望你尽快办到。”夜倾宸冷冰冰的道。
皇甫谨墨笑道:“小丫头,你比你娘还绝情啊。”
“你配提我娘吗?”夜倾宸灵魂拷问道。
皇甫谨墨怔住,只听夜倾宸讨厌道:“你怎么还不死啊?”
看着夜倾宸远去的背影,一滴泪划过脸颊,他低声道:“对不起。”
燕台前朝余孽的事情解决了,夜倾宸便马不停蹄的前往惠州,刚出城,卫云承就已经等着他了。
“就自己一个人走了?怕我和你抢英雄的位置?”卫云承打趣道。
“燕台一堆事,你不留下来解决没人解决。”夜倾宸拉着缰绳道。
“你这话说得像是燕台没了我就转不了了似的,你把皇上放在什么位置啊?”卫云承拖着音调笑道。
“你就留在燕台,就这样。”
夜倾宸骑马想继续往前,卫云承挡住她的路,正色道:“我知道你是怕我去再去遇到危险,但是你都去了,我一个大男人,岂能不去。”
“我说了,你不能去!”夜倾宸再次强调道。
她是皇太女,灾区她必须去,但是卫云承可以不去。
“不是,你们都在术州惠州,我一个人呆在燕台算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可是从小就好的,互帮互助,不离不弃的。
你让我抛下你们在燕台享清福,我可做不来,太不兄弟了。”卫云承认真道。
要不是那边管控得太严格,他没有令牌进不去他也不必跟着央央过去了,自己去就行。
“央央,我爹还在术州呢,他年纪大了,我得去保护他,你说这余震大大小小的,我要是不在岂不是不孝吗?”卫云承动之以情道。
“表姨母知道你来吗?”夜倾宸问道。
“知道,若非要照顾奶奶,她都要跟着我爹过去了。”卫云承实话实说道。
夜倾宸想了想,松口道:“行吧,但是一定要记住,注意安全。”
“放心。”
惠州是离术州最近的城镇,这里已经被军队戒严,除了运送物资和百姓,其余人不得出城或是进城。
夜倾宸和卫云承赶到城外时,正有士兵带着一些百姓来此。
看着百姓们衣衫褴褛,面如土色,眼睛哭得红肿,夜倾宸心里很是难受。
“天灾人祸难以预料,你别太难过了,还好皇上和摄政王都很关心这事,也没有官员和士兵敢在这里谋私利随意欺压百姓,你们该做的能做的,都足够了。”卫云承安慰道。
待百姓们都进城后,夜倾宸才叹了一口气道:“能活着出来的都这么惨,那那些没能出来的呢?”
卫云承垂着眼,心里也不是很好受,那是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谁会不为之牵动整个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