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人突然闯进来,暝、赵荣和忠王都被惊到了。
“怎么回事?”忠王问道。
“王爷,是云家人!”
“云家?金陵云家?”
赵荣瞬间慌了,云家人怎会在此处?!
忠王眯眼看着为首的夜倾宸,咬牙道:“我们中计了。”
他看向赵荣和暝道:“我们现在必须同气连枝对付他们,否则谁也别想活!”
暝自从看到为首的女子时,瞳孔便在颤抖,怎么……怎么会这么像……
难道……
赵荣让也看到了为首的夜倾宸,惊道:“是她?!她是云家人?!”
“你们说谁?”忠王问道。
“那个容貌极美的人。”赵荣指向夜倾宸道。
忠王顺着赵荣的指头看过去,不由的后腿了几步,怒道:“你认识她?为何没有向我提起?!”
“你也没问啊。”赵荣急得都快尿裤子了。
暝见忠王这个反应问道:“她是谁?”
“还能是谁,景宸公主夜倾宸!”忠王瞠目道。
“来人,撤,立即撤,快!”忠王急道。
若是被夜倾宸抓住,他就完了。
暝却愣在了原地,景宸公主?!
央儿是景宸公主?!
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一定只是长得像,只是长得像!
“宫主快走,快走啊!”手下拉着他退道。
“央央,他们要跑了,这里有我们,你快过去。”云迣道。
夜倾宸抬眼看了一眼,足尖轻点,踩着几个人的脑袋翻了两个跟头到了忠王的面前。
她转过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忠王道:“忠王这是要去何处啊?上次宴席,我还与忠王聊过茶道,怎的这次见到我,不打个招呼就想走啊?”
“景宸公主,你爹娘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你若是死在了这里,他们可是要伤心的,你今日就当没看见我,我也放你一马,如何?”忠王让自己尽量保持稳定道。
“放我一马?”
夜倾宸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道:“等你什么时候能毒死我,再说放我一马的事吧。”
她话音刚落,忠王立即往后退道:“小心她的毒。”
夜倾宸见他这副模样,摊手道:“握着都还没动毒呢,就这么怕了?还好意思说放我一马?”
“几个月前,我追的那个女子,可是你?”赵荣鼓起勇气道。
“不然呢?你还能找到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吗?”夜倾宸问道。
“央儿,你……”
“你应该叫我,景宸公主。”夜倾宸唇角噙着笑,可眼底却一片寒霜。
“这一早就是你的计划,对不对?你这个贱人,竟然噶欺骗我,我……”
赵荣的话还没说完,便七窍流血而亡。
“嘴里不干不净的,送你上路了。”夜倾宸说的极其轻巧道。
这一会儿的功夫,云迣和风诺孟已经杀到了夜倾宸的身边。
忠王转身看着身后,一个活口都没有,心如死灰。
“不愧是手段狠毒的摄政王夫妇的女儿,下手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忠王咬牙道。..
“承蒙夸奖,其实不是我太毒,是你们太弱了。”夜倾宸道。
“忠王,你狼子野心,预谋造反,你束手就擒,我们带你回京受审,皇上自会定夺,可若你负隅顽抗,我们将就地诛杀!”云迣冷声道。
“还有你整个王府的人。”夜倾宸补充道。
“夜倾宸,你敢!”忠王怒道。
“我有何不敢?”
夜倾宸厉声道:“忠王,皇上待你不薄,可你竟然想谋朝篡位,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他是待我不薄,可我见不得我萧家的江山落到别人的手里,尤其还是个女人的手里,我这么做,是为了我萧家的江山,是为了列祖列宗的心血!”忠王义正言辞道。
夜倾宸翻了个白眼道:“你可拉到吧,你当我傻还是你自己傻?你那个黑市,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建起来的,只不过才是最近活动频繁罢了,我寻思着我只有十多岁,还没三十多岁吧?
自己又私心就有私心呗,偏偏还扯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
“你!”
“当年你随高祖皇帝征战四方,战功赫赫,是以得忠这个封号,封地的名字也用你的封号命名,可谁能想到你从那个时候开始,私底下就在暗戳戳的想要谋反呢?”
夜倾宸嘲讽道:“说起来,你还真没本事,那黑鳞仅仅花了二十年的时间,让景国差点不复存在,可是你,总的架起来得又四十年了吧,这刚动手就被我抓住了。
你是高看了你自己还是小看了我啊?”
“夜倾宸,你别忘了,当年我救高祖皇帝有功,高祖皇帝曾赐我忠王府免死金牌,你若是杀了我,便是抗旨!”忠王厉声道。
“我何时说过要杀你们了?我说的是你们负隅顽抗我才杀你们,知道负隅顽抗什么概念吗?就是找死,你找死,我该要拦着不成?”夜倾宸挑眉道。
“忠王,是死是走,给个话呗。”风诺孟痞着开口道。
“好!本王跟你们走,本王一定要到正殿上联合萧家一起抵制你这个谋朝篡位的女子!”忠王怒道。
夜倾宸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这老头,脑子不太行,回京城落到她爹娘手里,还联合呢,有没有命再说吧。
忠王和他的人被带走,赵家人全部被杀,便只剩下暝和他身边的手下。
云家人搬来椅子给夜倾宸坐下,夜倾宸看着面前的男人道:
“看在这段时间你对我还不错的份上,你自己选个死法,我成全你。”
“央儿,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暝眼底满是受伤,很是不解的问她道。
“还能是为什么?魔离宫和赵家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搅得边境不得安宁,甚至还胆大包天劫我的军火,你说是为什么?”夜倾宸神色不虞道。
暝哭笑道:“景宸公主,为国为民,惩奸除恶,果然名不虚传,你……”
他擦掉眼泪,闭眼缓了一会儿道:“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好吗?”
“问?”
“这件事你明明可以派其他人来,为何你自己要来?你可知,这件事传出去,有损你的名声。”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