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倾歌见白嫩嫩的白毛都血染红了,蹲下来摸了摸它的虎头道:“你都成红嫩嫩了。”
白嫩嫩用疼蹭这她的手,虎爪扒拉着她的衣服。
慕倾歌知道它这是什么意思,笑着道:“我没事,死不了。”
“主子!”
慕倾歌连忙起身往秦寒看的方向看去,心里一紧。
夜亦宸被皇甫谨墨打了一掌,皇甫谨墨被夜亦宸刺穿肩胛。
“夜亦宸!”慕倾歌担心,大声唤道。
夜亦宸和皇甫谨墨朝慕倾歌看过来,见她脸色惨白,异口同声道:“你受伤了?”
“皇甫谨墨,你把他放出来,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慕倾歌看向皇甫谨墨道。
“事到如今,不可能了,我和他,必须死一个。”皇甫谨墨捂住肩上的伤口道。
“幺幺,我没事,灭了前朝大军,这里我能应付。”夜亦宸道。
这里太危险了,他得把她赶走。
“夜亦宸,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慕倾歌对着他笑道。
再让她经历一次四年前的痛苦,她承受不起。
“慕倾歌,你这么想死,本宫成全你好了。”黑鳞的声音传来道。
她身边跟着仅剩的三个天干地支,脸上的惨白程度比起慕倾歌来说也差不多。
她看向皇甫谨墨问道:“还能杀了夜亦宸吗?”
“能,夜亦宸我亲自杀。”皇甫谨墨道。
黑鳞似笑非笑的看着慕倾歌道:“慕倾歌,有这个阵在,你不可能赢,你不是自诩医者仁心吗?既然是必输之局,又何必再让那些将士白白牺牲呢?投降吧。”
“呵,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谁会赢?不过就算是输,我也要让你给我的将士们陪葬!”慕倾歌厉声道。
说着,她提剑朝黑鳞杀去,黑鳞身后的天干地支则和秦寒打起来。
白嫩嫩在一旁蓄力,关键时候扑上去“嗷呜”就是一口。
这边打起来,阵里的两人也忍着身体上的疼痛打了起来。
“皇甫谨墨,你难道不在意幺幺的死活吗?!”夜亦宸质问道。
“这话我还想问你呢,你自己为萧家卖命也就算了,拉上倾歌做什么?夜亦宸,你死了,对谁都好。
我保证不会亏待了央央,她会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子,永远身居高位。”皇甫谨墨道。
“那幺幺呢?”夜亦宸问道。
“我只能答应,你们死后,我一定把你们合葬在一起。”皇甫谨墨道。
夜亦宸眼底杀意更甚,冷哼道:“要死也是你死!孤和妻儿,就不麻烦你了!”
慕倾歌刚才没怎么休息就杀了过来,如今又和黑鳞对上,渐渐的有点力不从心了。
黑鳞也察觉到了这一点,笑道:“慕倾歌,你可以说遗言了。”
“痴心妄想。”
“既然不说,那就别怪我不给你说遗言的机会了!”
黑鳞握着剑的手发力,将慕倾歌的剑给震飞,而后朝慕倾歌的心口处刺过去。
就在剑快碰到慕倾歌心口的时候,一把剑把黑鳞的剑给抵挡住了。
“黑鳞,你做什么?!”姮君屹用身子挡在慕倾歌的前面,冷声质问道。
“干什么?你刚才不是看见了吗,慕倾歌必须死!”黑鳞咬牙道。
“你敢!”姮君屹瞠目道。
黑鳞嗤笑一声道:“姮君屹,你这么做,你觉得慕倾歌会感谢你吗?别再痴心妄想自以为是了。”
“我当初同意出兵,目的是为了得到她,你若是敢杀她,我北狄军队,立刻倒戈相向,你自己看着办吧。”姮君屹道。
“你觉得你现在倒戈相向,他们就能容得下你?况且你别忘了,当初我们合作,你可是把北狄的王印给了我的!”黑鳞道。
“给你王印,是因为你答应过我事成之后慕倾歌便是我的,现在你出尔反尔,那个王印你就留着观赏吧。”姮君屹丝毫不在意道。
黑鳞眯眼道:“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那个王印北狄已经不用了,你黑鳞阴险狡诈,我总该是要防着一些的。”姮君屹笑道。
黑鳞不爽的磨了磨牙,再三斟酌后道:“好,我可以不杀她,但是,夜亦宸必须死!”
“姮君屹,你敢!”慕倾歌说完,便捂住心口剧烈的咳了起来。
“黑鳞得到预言,烟台慕氏嫡女为帝,他们前朝想成事,就必须把我杀了,她现在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我会护你无恙,但是夜亦宸必须死。”姮君屹看向在阵法里已经快撑不住的夜亦宸道。
“那个阵法,除非黑鳞吩咐士兵解散,否则进去一个死一个,你杀了夜亦宸,黑鳞一定会命令皇甫谨墨也杀了你,你能护我无恙?”慕倾歌一脸不相信道。
“王上小心,慕倾歌手里有匕首!”赶来的火中狐连忙大声道。
她话音刚落,就见慕倾歌拿着匕首朝姮君屹刺去。
姮君屹赶快躲开,可手臂还是被划伤了。
“小倾儿,你……”
“任何想要杀夜亦宸的人,都得死!”慕倾歌眼神发狠道。
“慕倾歌,你难道没有心的吗?王上护着你,你却想杀他?!”火中狐生气质问道。
慕倾歌眼尾猩红,眼里时深不见底的冷意。
“要怪,只能怪他想杀了夜亦宸。”
“姮君屹,你看到了吧,你刚才的做的那一切,可不就是笑话吗?你护着她,她却护着另外一个男人。”黑鳞挑拨道。
阵里夜亦宸和皇甫谨墨已经两败俱伤,现在无论是谁只要进去就能直接了解了他们。
慕倾歌心里焦急,但只能撑着和这里的人对峙,不让他们接近阵法。
若是火中狐他们没来,她和秦寒还能应付,可是他们来了,就很难了。
卫轩扬,忆笑,你们什么时候来了,我们快撑不住了。
“主母,咱们现在怎么办?”秦寒将天干地支三人杀了,来到慕倾歌身边问道。
“守住,不能让他们任何一个人进阵法,等援军来。”慕倾歌有气无力的道。
她丹田处和心口都疼得要命,但是她不敢有意思的松懈。
若是万不得已,她只能用毒了,管不了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