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姑,那你可不可以来教我功夫啊?”云迣奶声奶气的问道。
慕倾歌转了转眼珠道:“一直在你身边教估计不太行,但是偶尔可以。”
她今天可谓是把这辈子所有的谎话都说了。
虽然说骗小孩不好,但是她可以找被人教啊。
她看向云忱道:“我身边会武功的,你们看看如果有合适的,我可以安排给迣儿当师父。”
云忱战略性的咳了咳道:“那什么,倾歌,可以的话,能不能让云迣现在去天山啊?”
天山收徒主要的来源有两个,一个是被长老以上的人发现是个好胚子收上天山,另外一个就是等十多岁有点功夫了,去天山参与考核。
可是以云家的性质,云迣要是十多岁再去天山,怕是也学不到什么东西就得回来做任务了。
“可以。”慕倾歌点头道:“这样,你们这段时间让迣儿多学点功夫,等师父出关了,让他带迣儿上山,至于收徒的事,到时候再看吧。”
“多谢。”云忱道。
“一家人,不必言谢。”慕倾歌道。
吃完饭后,慕倾歌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了。
待她离开后,云秦道:“看幺幺的样子,不像是想不开的人。”
“我也这么觉得,她把以后的事规划得很好,不仅是她的,还有身边人的。”云恪点头道。
天色渐晚,慕倾歌抬头看向天空,星星闪烁着。
见白矖他们在正厅坐着,她道:“等很久了吧?”
“我们也才刚到。”白虎道。
慕倾歌点头,坐下后对他们道:“今晚让你们全部过来,主要是有两件事,一是明天爷出殡下葬,从王府到陵墓的安全,你们得负责好;
另外一件事就是我打算把玄都殿主的位置传给白矖。”慕倾歌道。
“主子,这使不得!”白矖惶恐道。
“没什么使得使不得的,等朝廷这边的事忙完后,我打算静下心来闭关,提升自己的医术和武功,外界这些纷纷扰扰,就麻烦你们了。”慕倾歌道。
朱雀警惕道:“主子,你闭关便闭关呗,咱们在你闭关的时间会把玄都殿打理好的。”
他怕主子这是在交代后事。
“对啊对啊,咱们这些人,除了你,谁都不服的,白矖我也不服。”白虎给了白矖一个眼神道。
白矖瞬间了解道:“对啊对啊,他们之前听我的话都是看在主子你的面子上的,我要是当殿主,这玄都殿怕是要迎来新危机。”
“你们当我傻,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慕倾歌眸光看向他们道。
大家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就算不是为了你们为了玄都殿,为了我爹娘他们,我也不会做傻事,我是那种动不动就想着放弃生命的人?”慕倾歌问道。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是这个道理没错。
“我是真的要闭关提升自己,这样吧,白矖这个殿主算是暂代行不行?我回来就继续我当殿主?”慕倾歌退而求其次道。
大家这才放心点头,白矖也才放心接下这个位置,暂代嘛,不是长久的就行。
“至于玄都殿以后要怎么发展,你们心里都清楚,不用我多说了吧?”慕倾歌问道。
大家点头,一一报告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白矖:“暂代玄都殿主之位,负责统筹安排整个玄都殿的事宜。”
螣蛇:“辅佐白矖,把她安排的事落实到各个阁主以及堂主的身上。”
玄武:“除接暗杀任务外,平江湖所不平之事。”
青龙:“和鬼医医馆,以及宸爷的势力合作,帮他们也建立起一直会医术的救治队伍。”
白虎:“把玄都殿的产业开到天下的各个角落。”
朱雀:“壮大情报规模,和军队相连,让他们能提前知道地方的动向。”
慕倾歌满意点头道:“我相信你们你能做到。”
“我们可以的!”几人壮志雄心道。
把玄都殿安排好后,慕倾歌彻底的松了一口气,把这些事情安排好后,她去也去得放心了。
他们回去休息后,慕倾歌让人在停放夜亦宸棺材的屋子前的院子放了个小桌子。
她沐浴好后,身着一身素的飘逸的衣裙,头发如瀑般放下来,没有任何装饰。.
风缓缓的向她吹来,带动她的衣裙和头发,从远处开,这便是一幅极美的画。
魏嬷嬷侯在小桌子旁,见到如此模样的慕倾歌,眼底满是惊艳,她还是第一次见王妃如此模样。
身上的比起冷意全都不见了,倒是温婉和柔和多了许多。
她这副模样走出去,怕是任谁都会觉得这是位好欺负的小娘子。
慕倾歌坐下后,示意嬷嬷可以回去休息了。
魏嬷嬷知道慕倾歌让人把小桌子搬到这里,又是这副打扮,是要和爷告别,便心里下去了。
慕倾歌抬眼,便能看到夜亦宸的牌位和棺椁。
她垂着眼,手抚上琴弦,乐声幽幽传来,是之前夜亦宸教她的那首《与倾》。
琴声引来了白嫩嫩,它走进,安安静静的趴在慕倾歌的身边,闭眼听曲子。
待曲子弹完,慕倾歌才去撸白嫩嫩的毛发,它睁开眼看向慕倾歌,淡蓝色的虎眸里,含着哀伤和淡淡的不舍。
他是特别培育出来的灵虎,别人不知道慕倾歌是怎么想的,但是它知道。
“你都知道了。”慕倾歌道。
白嫩嫩呜咽一声,很难过。
慕倾歌抬眼看向夜亦宸的牌位道:“你和白柔柔以后要好好生活哦。”
白嫩嫩蹭着慕倾歌的手,表示自己知道。
微风吹来,吹落了树上的白色花瓣,花瓣翩翩然的落下,或地上,或茶盏里,或慕倾歌发顶,身上。
慕倾歌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尝出的,竟都是苦涩的味道。
她放下茶杯,对着夜亦宸的牌位道:“我再为你跳一次舞吧。”
花瓣随着她起舞,头发和裙摆随着她的动作扬起转圈,唯美至极。
她眸光柔和,眼神一直看着对面,就像夜亦宸坐在对面含笑饮茶一般。
她回燕台后每次跳舞,他都在。
一舞闭,天空开始飘毛毛雨,慕倾歌并没有进屋子,而是走到树旁,看着面前的小桥流水。
从后面看,只觉得她形只影单,难以解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