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湳意离开后,慕倾歌才问道:“我还是第一次听你对别人说抱歉。”
夜亦宸揽着她,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道:“当年姬韵清用尽各种手段排除异己,他父母因为是向着母妃的,更被姬韵清视为眼中钉。
那时我能力尚且不足,只能护下他,那时齐脉差人管理,我便让他去,他同我说报仇前他可以坐这个位置,但报仇后,他想游山玩水,因为他父母最想的就是游遍天下,他想完成他们的梦想。”
“身负血海深仇,还能修得一副逍遥洒脱的气质,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慕倾歌夸赞道。
夜亦宸眯了眯眼道:“幺幺,你夸别的男人。”
“那是你表弟。”慕倾歌失笑道。
夜亦宸真的能一句话就能打散她难过的思绪。
“表弟也不行,你只能夸我。”夜亦宸蹭着她的脖子道。
慕倾歌被他蹭得发痒直躲,偏偏夜亦宸不让她躲,一来二去,夜亦宸直接将人扛在肩上往内室走去。
“你做什么?”
“做刚才没做完的事。”
“可是我好累啊,你让我休息一会儿嘛,一来就一直折腾到现在,我想睡觉。”
“嗯,你睡你的,我做我的,不影响。”
慕倾歌:“……”
神特喵的不影响!
有事被夜亦宸捏扁搓圆的一天。
当真正拥有夜亦宸的那一刻,慕倾歌的眼尾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顺着脸颊留下,她紧紧的抱着他,任由他驰骋。.
夜亦宸去吻她的眼泪,声音带着情欲道:“幺幺,我在。”
“我知道。”慕倾歌被他搅得脑子混沌,勉强能回答几个字。
“为什么哭?”
“因为我爱你。”
夜亦宸的心被这个回答撞得七荤八素,用行动回答他也爱她,很爱很爱。
“夜亦宸,你可不可以不死。”她看着他,眼里大倒映全是他。
夜亦宸停下动作,怜爱的吻了吻她,他不知道这个问题怎么回答。
慕倾歌却在这时揽着他的脖子往下,狠狠的吻住他,借着力道翻身,换成夜亦宸的后背贴着床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慕倾歌还趴在夜亦宸的身上,但身上的清爽的,早她睡着的时候,夜亦宸给她洗干净了。
两人起床,吃早饭的时候,姬韵清那边已经派人来催了好几遍。
慕倾歌不爽道:“催什么催,想早死是吗?”
“慢慢吃,别管她。”夜亦宸哄道。
两人吃好以后,才带着人去祭坛。
古皇族所有的人都知道,今天会有一场你死我活的大战。
在进祭坛前,夜亦宸和姬湳意交换了眼色,便带着慕倾歌进去了。
祭坛里,巫族之人全在,姬韵清看着夜亦宸,得意道:“解诅咒这么重要的事情,巫脉要在场,这是古皇族的规定。”
慕倾歌翻了个白眼,规定也没说让整个巫脉的人都在祭坛里吧。
感受到有一个视线在看自己,慕倾歌顺着看过去,便看到郦允愿皱眉看着她的肚子。
那模样,似乎有些纠结。
慕倾歌知道她在纠结什么,看来郦允愿是想在今天趁乱把她送走啊。
但是知道她怀孕了,又很纠结。
郦允愿向前走一步,看向夜亦宸道:“宸哥,你知道你身边的这个慕倾歌,根本不是真正的慕倾歌吗?”
慕倾歌眼睛危险的眯了眯,她倒要看看郦允愿想做什么。
夜亦宸没有里她问的问题,只道:“离开姬韵清,孤保你不死。”
虽然当初她的救命之恩他报了,但是杀了人家也算是有点忘恩负义的。
“宸哥,慕倾歌她不是这个世上的人,她是借尸还魂的。”郦允愿执着道。
巫族以为资历很高的前长老也上前道:“古尊,夫人确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确切来说,她的灵魂不属于这个世界。”
“所以?”夜亦宸反问道。
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重要吗?
“她总有一天会离开你的,而且,借尸还魂,大多都是有操纵者,万一她接受到的指令是杀了你呢?”郦允愿皱眉道。
夜亦宸握紧慕倾歌的手,歪头看向她道:“她就是她,若真如你们所说,那么,我爱的就是她的灵魂,即便被她杀了,我心甘情愿。”
慕倾歌的心猛的一动,瞳孔也在颤动,夜亦宸没有觉得她是个怪物,还说他爱的就是她的灵魂。
郦允愿不甘心,看向慕倾歌道:“慕倾歌,事到如今,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你确实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慕倾歌看着夜亦宸,承认道:“夜亦宸,他们说得没错,我不是个时代的人,我怎么过来的,我至今也没弄明白。”
夜亦宸松开她的手,她的心突然落寞,但下一秒,夜亦宸便将她抱满怀。
“谢谢你来到我的身边。”
慕倾歌鼻子一酸,回抱住他。
资历深的巫族长老见此,看向郦允愿劝道:“小愿,事已至此,不甘心也得甘心了。”
郦允愿红着眼眶,看着面前相拥的两人,痛彻心扉。
“看清楚了吗?这就是男人,你当初舍命为他偷解药,他呢?”姬韵清讥讽道。
慕倾歌从夜亦宸的怀里出来道:“他救她一命,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姬韵清咯咯笑道:“情债还没还呢,怎么能算两不相欠?”
“宸哥,刚才说让我离开尊上,保我无恙,就证明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我问你,你可愿娶我?”郦允愿倔强的看向夜亦宸道。
“不愿。”夜亦宸没有丝毫迟疑道。
“我的感情,在当初救你时,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可那时你说的是这辈子都没有娶妻的打算!你后来却娶了慕倾歌!”郦允愿有些崩溃道。
“那只是我当时的想法,不是给你的承诺,再者,孤娶谁不娶谁,与你无关。”夜亦宸直接道。
“无我无关,与我无关。”郦允愿自嘲道:“夜亦宸,当初是我偷了解药救你的,这也与你无关吗?你未免,太绝情了。”
夜亦宸不再同她说话,因为实在是没有什么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