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现在他们和皇家的关系,除了让卫轩扬来,还能让谁来?!
就算他们不会对其他来的人怎么样,可是太上皇他们也怕他们一个不爽直接宰人啊。
不过就算是让卫轩扬来,太上皇他们也得把长公主的思想工作做好吧。
毕竟长公主之前是被气得要准备去隐居了的。
慕倾歌吃了一口糕点道:“你说皇家是不是脑子有病,想一出是一出的,模棱两可,做事不做绝,活该现在是半吊子。”
夜亦宸失笑道:“他们若真的做绝了,咱两可能就死同穴了。”
“谁在穴还不一定呢。”慕倾歌哼哼道:“高不成低不就的。”
“其实比起当皇帝,萧家更适合为王,更适合战场。”夜亦宸道。
“帝王之术……有些为难他们了。”
慕倾歌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如果不是因为诅咒的话,父王当初会继承皇位吗?”
夜亦宸摇头道:“不会,母妃身体不好是真,所以就算没有诅咒,父王也不会为帝。”
慕倾歌突的笑起来,夜亦宸不解的看着她。
“我在笑,当初打天下大家都不要命的打,结果打了天下,不是不想当就是能力不够。”慕倾歌笑道。
“确实是这个理没错。”夜亦宸也跟着她笑道。
两人在出关前,去了一趟榆木关,这是来前慕战风特地交代的,让他们来此祭拜一下慕家军英魂,不过就算慕战风不说,慕倾歌也有此意就是了。
两人来到英雄冢,心里瞬间便沉重了起来。
“这些,都是衣冠冢吗?”慕倾歌哑着声音问道。
“嗯,他们其中的一部分找到了遗骸,都送回到了他们的家人手上,而后葬在军陵里,可是有一些还没有被找到,与宝藏同眠。”夜亦宸顺着她的后背道。
两人祭拜完以后,顺便去了一趟榆木关宝藏的所在地,不过当年事情发生以后,皇上便下旨把有宝藏的这座山封了,若是不知道内情的人,就以为这只是一座平平无奇的山。
慕倾歌看着这座山沉默了一会儿,大抵是刚才衣冠冢对她的冲击很大,她看向夜亦宸道:
“夜亦宸,我想他们的骸骨搬出来。”
夜亦宸一愣道:“现在?”
“让人准备好了便可以过来了,里面有机关有毒,机关你负责,毒我负责,其他的让他们负责,无论如何要把将士们的尸体找出来,可以吗?”慕倾歌看着他问道。
对着她期盼渴望的眼神,夜亦宸自然不忍心说不行,只道:“可是要进去,若是没有地图,我们寸步难行,地图只有皇上有。”
“我有。”慕倾歌道。
“之前皇后自缢之前,把地图放在妆匣夹层偷偷给我了。”
“她把地图给你了?!”夜亦宸有些惊讶道。
这么重要的东西,皇后竟然给了幺幺?!
慕倾歌点头道:“她在给我的遗书上说的是我善医毒,榆木关的宝藏对我有用,就和皇上商量,把地图给我了。
不过那个时候我忙着为慕家军报仇,这事就放在一边了。”
夜亦宸越想越觉得奇怪道:“榆木关宝藏这么重要,皇上会同意给你,莫不是,有什么阴谋。”
而且皇后还说榆木关宝藏对幺幺有好处,这个仔细想想,不就是让幺幺来挖榆木关的宝藏?!
慕倾歌也后知后觉这里面的问题,皱眉道:“如果皇后说的是真的,她和皇上商量了的,那么很大程度这里面有阴谋。
若皇后这么说是为了让我安心,她根本没有和皇上商量,那么这里面应该就没有什么阴谋论。”
夜亦宸点头道:“我待会儿传信给卫轩扬,让他去套一下话。”
“好。”
不出两人的意料,皇上就是派卫轩扬过来当说客,不仅有卫轩扬,还有另外几个官员。
主说客还是那几个官员,皇上是肯定知道卫轩扬不会来当说客的,他不和夜亦宸他们站在一起就算对得起他的了。
所以卫轩扬也过来的真正目的是保护这几个官员,以防夜亦宸和慕倾歌一个不爽杀人,毕竟有他在,求情的话,夜亦宸和慕倾歌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有事说事,没事滚蛋。”慕倾歌冷眸扫了几个战战兢兢的官员一眼道。
官员们怕死这两位煞神了,额头不停的冒着汗,只能求救于卫轩扬。
然后卫轩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悠闲的扇着扇子笑道:“看我干嘛,你们要求的不是我,是面前的这两位。”
“臣,臣等奉皇上之命,求,求摄政王和羲和郡主回,回朝。”为首的官员紧张道。
“求?怎么个求法,你们这样就算求了?”慕倾歌看着他们,一副要逗猴的模样道。
“皇,皇上说,只要摄政王和羲和郡主愿,愿意回去,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官员声音发紧道。
慕倾歌扔了一颗花生进嘴里道:“行啊,你去给皇上说,我要他的皇位,给了,我们就回去。”
这……
官员差点被慕倾歌这大逆不道的话给吓晕过去。
“请,请郡主不要打趣臣等。”官员快要哭了。
“我没有打趣,我说的是真的,你们可以回去复命了。”慕倾歌不在意道。
这……
官员们的汗一滴又一滴的滴在地板上,一动不敢动,这话他们哪敢传回去,一个不小心连命都没有了。
他们再次看向卫轩扬,找他求救。
卫轩扬特意转了视线,打量着屋子,假装看不见他们的目光。
“还不走?”慕倾歌尾音上扬道。..
熟悉她的人都很清楚,她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再这么下去,要遭殃的就是跪着的一众官员。
夜亦宸见慕倾歌不耐烦了,眼睛了也眯了眯,众官员瞬间感受到自己的肩上像是被什么压着,心不由的一紧。
他们很清楚,这是来自摄政王的压迫感。
他一言不发,仍能将众人震慑住。
官员们左右为难,回去不是,不回去也不是。
这时,跪在末端的一个年轻官员硬着头皮道:“摄政王和郡主在此为难我们有意思吗?皇上已经屈尊,你们退一步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