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凝还是摇头道:“留疤,不怕,我,只跟着,你。”
慕倾歌知道她是太害怕了,只能依着她道:“那好吧,你跟着我,我们去侯府。”
徐凝点头。
“我跟你过去吧,这里他们能处理。”云恪道。
慕倾歌点头,率先走了。
若是平时,她还有心情和这位表哥寒暄一番,但她现在没心情。
姑姑他们在这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
云恪和星跟上去。
安乐侯府还没有被巡抚府的场面所影响,依旧热闹非凡。
当众人看到慕倾歌穿着喜服的徐凝来到府门口的时候,都愣住了。
慕倾歌抬头看了看天,慕家军和夜家军应该快到了。
刚这么想完,她便听到了慕家军和夜家军的脚步声。
在门口长袖善舞的侧夫人见此,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
她不认识慕倾歌,也不认识云恪,但她认识徐凝。
竟然真的有人来救徐凝这个贱丫头!
那她们的计划不都全白费了吗?
慕倾歌牵着徐凝走上台阶,侧夫人拦住慕倾歌的路道:
“你么是何人,胆敢擅闯侯府?!来人,把他们拿下!”
话音刚落,震天的脚步声出现。
云恪看到夜家军的时候,瞥了一眼慕倾歌,倾歌竟然能调得动夜家军,看来传言非虚,摄政王真的宠她宠得没边。
“拜见王妃!”
“拜见五小姐!”
“把宁安侯府给我围起来!”慕倾歌吩咐道。
“是!”
宁安候听到门外的动静,匆匆出来一看,脸色难看到极致。
“逆女!”
他上前就要打站在慕倾歌身边的徐凝,被慕倾歌反手一巴掌给扇了过去。
“你的账,我待会儿和你慢慢算!”
慕倾歌视线略过他,看向侧夫人及她身后的几个孩子,最大的那个看起来年纪和表哥相差不大。
“带我去找姑姑和表哥。”慕倾歌对徐凝道。
徐凝拉着慕倾歌直奔住处,当慕倾歌看到他们的住处之后,滔天的怒意终于爆发了。
就连云恪和星都惊呆了。
“你们就住这里?!”慕倾歌问道。
一个破得不能再破的茅草屋,两床烂被子。
这宁安候府建的时候,慕家没少花钱,亭台楼阁无一不是花心思准备的,任谁都会叹宁安侯府一句典雅别致。
而慕家的大小姐,就住在一个茅草屋里?!
徐凝点头道:“没人,的时候,他们,不把我们,当人,来的人,如果不是非得,母亲见,都是,侧夫人去。”
慕倾歌气得握紧拳头,她松开徐凝的手,转身过去揪着宁安候,一拳直接打了过去。
这一拳,宁安候的血喷得到处都是。
“表姐,姑姑她们呢?”
前一秒还残暴不堪的慕倾歌,下一秒仿佛变了一个人。
徐凝看向宁安候,质问道:“你们,把母亲和哥哥,藏到,哪里去了?”
宁安候疼得眼冒金星,但他也不知道人在哪。
慕倾歌眯眼看向侧夫人,侧夫人眼神闪烁,躲避着她的目光。
“星,去找人。”
“是,主子。”
慕倾歌冷冽的目光审视着宁安候侧夫人,以及两人的孩子们。
“你们,想要个什么死法?”
“你凭什么杀我们?我们没有犯法!”儿媳道。
慕倾歌被这个问题好笑到了,她冷笑道:“凭什么?就凭我今天心情不好,想杀人!”
“你,你敢!”儿媳道。
星神色紧张的跑回来,有些为难道:“主,主子,找到了,但,但是,你过去看看吧。”
慕倾歌看着他古怪的表情,什么也没说,只是让他带路。
侧夫人见此,眼底滑过一抹痛快,得逞了!
慕倾歌到了时候,徐昊面色潮红难耐,被星的手下拉着,而方雨?则在一旁默默流泪。
她飞出蚕丝环住徐昊的手腕把脉,脸色越来越难看。
星在一旁禀报道:“我们找到姑奶奶和表少爷的时候,他们被关在一间屋子里,表少爷被下了那种药,还好表少爷意志坚定,我们来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慕倾歌收回蚕丝,从怀里拿出药丸给星道:“让他吃了。”
她走到方雨?坐着的地方蹲在,轻声道:“姑姑,抱歉,我来晚了,让你受惊了。”
方雨?看向慕倾歌,眼泪决堤。
她错了,大错特错!
慕倾歌把人安抚好,让徐凝和母亲坐在一起,随后起身,勾出了一个令人恐怖的笑容。
云恪不明白,但星明白,他们触碰到了主子的底线,所以,主子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把他们给我压过来。”慕倾歌吩咐道。
“是,主子。”
没一会儿,宁安候,侧夫人,两个儿子一个儿媳,一个女儿都被押了过来。
侧夫人见计谋没有得逞,心一下子便慌了起来。
“你们知道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慕倾歌的笑容让他们胆寒。
她扔了三颗药丸给星,星明白她的意思,喂给了侧夫人和她的两个儿子。
慕倾歌扬了扬下巴,星得令,让人把这三人扔进了刚才的那个房间。
“你做什么?”宁安候恐慌道。
慕倾歌悠闲的靠着墙,勾起一副看好戏的笑容道:
“做什么?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云恪猛的反应过来,想要阻止道:“倾歌……”
慕倾歌抬眼看向他,他后面的话便说不出来了,她的眼神太可怕了,他第一次见到一个眼神便心悸起来。
星知道宁安候不知道,解说道:“宁安候,我们主子的做法,便是你的侧夫人刚才过姑奶奶和表少爷的做法,你该庆幸姑奶奶和表少爷没事,否则,呵——”
主子来真的,他现在想想头皮都发麻!
慕倾歌给的剂量是徐昊的三倍,而且是三个人都吃了,屋子里已经有了动静,屋外的众人已经能清楚的听见里面的各种动静。
宁安候脸色从不信到发青,儿媳妇听到后捂住耳朵,没一会儿便疯了,至于女儿,已经觉得肮脏恶心,吐着吐着晕过去了。
此时此刻,云恪才真正开始审视他这位表妹,之前只听说鬼医杀人时鬼,可怕到宁愿自杀也不愿被折磨,总以为是夸张,没想到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倾歌明明才是个刚及笄的小姑娘啊,怎么会……
即便想他从小被家族培养,什么事可怖的场面没见过,却还是对倾歌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