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谁说我是犯人啊?我自己怎么不知道?你们知道吗?”慕倾歌看向其他官员道。
“你用你的主手毒企图毒害慕家军,差点害慕家军死亡,还不是犯人吗?”怡亲王道。
“那我现在派人去杀了南宫家,再把怡亲王你的令牌丢在现场,是不是意味着是你怡亲王杀的啊?”慕倾歌冷笑道。
“除了我的主手毒,你们还有其他的证据吗?”
怡亲王冷哼道:“鬼医,你再狡辩也没用,即便按照你刚才说话的逻辑,怡亲王府的令牌别人能得到,但你的主手毒,岂是旁人能得到的?”
慕倾歌点点头,道:“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那么我想问问你,若是我下了毒,还是用我的主手毒去下的,然后又去带着解药去救慕家军,我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还有,我很好奇啊,作为直接受害者的慕家都没说什么,你们这么义愤填膺的是做什么?”
“鬼医,你少岔开话题!慕家作为景国开国的肱骨之家,如今受害,每个人都理应为慕家发声!”怡亲王厉声道。
“要发声也有太上皇,皇上和摄政王,他们都什么话都没说,请问,你算什么东西啊?还是说,你想谋朝篡位?”慕倾歌右手懒懒的靠在扶手上道。
“此事发生,摄政王他们自有决断,大家都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旨意下来呢,怡亲王就你带领着群臣跪在宫门口请愿,你这是真为慕家着想呢,还是想假公济私,要逼宫啊?”
慕允恒看向怡亲王,一双眸子危险而令人发怵道:“怡亲王这么为慕家着想,在下很是感激,只是不知道怡亲王这么看重慕家,为何当初父亲重伤,怡亲王始终不给药丸,还是太上皇分了一半给父亲呢!”
这就叫哥妹搭配,干活不累!
怡亲王黑着脸,看向慕允恒沉声道:“慕允恒,你做好弄清楚情况,此时此刻谁才是你慕家的仇人。”
慕允恒耸肩道:“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嘛!这和谁是我慕家的仇人没关系。”
“哎呀,那照这么说,怡亲王这么做不是为了慕家,是为了逼宫?”慕倾歌扬声道。
“鬼医,你需要血口喷人!”怡亲王急道。
随即又看向太上皇和皇上,见他们没有怪罪之意才松了一口气。
早就知道鬼医不好对付,没想到这么不好对付,短短几句话就想将嫌疑推得干干净净,还差点让他背负谋逆的罪名。
慕倾歌唇角微微勾起,周身满是戾气的看向在场的官员。
“回归正题,谁能说说我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尤其是这几天一直跪在宫门外的官员,你们来说说,顺便问问,你们有没有跪瘸啊?”
慕允恒在闷笑,这个时候都不忘打击报复一下,不愧是他慕允恒的妹妹。
一众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这个话了。
“既然鬼医问了,那本官就来分析分析。”南宫丞相道。
慕倾歌五指并拢向上一抬,示意南宫丞相说。
她倒要看看这个南宫丞相能编出什么花样来。
南宫丞相心里冷笑,这些问题他们早就有了对策。
“这启示并不难解释,你这么做可以骗那些百姓,却骗不了我们为官之人。”
“等等,为官之人分很多种,别把我们和你们混为一谈,我们觉得脏!”苏家家主开口反对道。
南宫丞相看向他,不悦的冷哼了一声,回道:“不是脏,是你们没脑子!”
这些人可不就是没脑子嘛,跟在慕家身后能有什么出息?慕家有可以继承皇位的皇子吗?
等慕战风那个老匹夫死了,就慕家现在一个瘸子加一个还在医学院养病的丑女,能成什么事?
不会是想等着那个慕倾歌嫁到摄政王府吧?
别说有怡亲王和晏欢郡主在她嫁不了,就算他们不在,他不会让慕家如愿。
慕倾歌想到慕家军营里的李天夫妇,再看着这些人的嘴脸,心里就极其的想吐。
他们纯粹的感情太美好了,所以称得这些人的嘴脸更加恶心。
南宫丞相懒得理苏家家主,转而看向慕倾歌,继续刚才的话。
“其实这很好理解,就一个原因,你的野心太大,你并不满足于现在鬼医的身份,你想要更多的权利,而怎么才能有跟多的权利呢,那便是有军队。”
慕允恒听到南宫丞相的话,使劲的憋笑,不知道南宫丞相知道鬼医是慕倾歌以后,会不会也被他的这番话笑死。
慕倾歌也在努力憋笑,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努力不让自己憋笑的肩膀抖动太大。
她瞄了一眼夜亦宸,只见他面无表情的坐着,一派霸道尊贵之气,仿佛什么都影响不了他一般。
啧啧啧,摄政王就是摄政王,泰山压顶而不惧,永远都是这副冰冷清贵,从容不迫的模样。
慕倾歌咳了咳,也正襟危坐,面无表情,这个时候要努力向摄政王看齐。
南宫丞相的话还在继续——
“如何快速的获得一只军队呢,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已经有军队的家族,大家都知道近些年慕家都一直在招兵买马,鬼医便趁机送自己的人进去,就是为了下毒做铺垫。
为何要用自己的主手毒而非其他毒,她这是要让众人知道她鬼医势力不凡,顺她者昌,逆她者亡!
再然后亲自带人去解毒,又顺便让军营里的几个士兵有重病,再医治。
这一来一往之间,反正人没死,多年的重病还治好了,换谁谁都会觉得鬼医医者仁心,这一系列一定是有人刻意想要陷害鬼医。”
南宫丞相眼底划过一抹得意,道:“鬼医,本官说得有错吗?”
此时此刻,在场的凡是知道鬼医就是慕倾歌的,看南宫丞相就像在看傻子一样。
除此之外,皇上看向南宫丞相的眼神里出现了其他人没有的失望和复杂。
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明白卫生南宫丞相要这么做了。
为了七皇子的太子之位,为了南宫家的地位。
他无力的看向门外的世界,第一次意识到自己错了,自己大错特错,错得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