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
盖箬看到门被打开,还以为是让她进去敬茶的,却听着丫鬟说了句,“二太太还未醒。”.
“那我先回去。”
说着,盖箬就想走。
但丫鬟立即喊住了盖箬,又不好直接说,只能开口:“小姐不如在这里等等,二太太马上就醒了。”
“也行。”
盖箬没那么多心眼子。
她虽说不受宠,但是没有心思去跟那些人耍心眼,所以在丫鬟说的时候,盖箬也就乖乖在这里等着。
可是这一等,就到了午时。
今日日头有些大,盖箬站在门口还有些晒,她看着茶凉了还让人去换了一些新的来。
可是封二太太一直没醒。
“平日里,婆婆也是这么晚吗?”盖箬问了句。
旁边的丫鬟摇了摇头,“平日里二太太寅时便起来了。”
“那——”
今日都快午时还没起。
盖箬不傻,她知道这是封二太太不高兴前些日子她没来敬茶,她不怪别的,只怪自己没有问这里的规矩。
若不是赵锦儿说,她都不知道。
盖箬喊住了一个要进去的丫鬟,朝着她说了句,“你可否同婆婆说一声,我并非找借口,只是紫墟并没有敬茶一说,所以我前些日子未曾敬茶,我/日后肯定天天来敬茶。”
“好。”
丫鬟进去了。
盖箬只能等着。
屋内。
封二太太喝着茶,听着丫鬟跟她说的那些话,眸子沉了沉,“时辰也不早了,就让她进来吧。”
“是。”
于是,丫鬟让盖箬进来了。
盖箬走进去之后,按照规矩给封二太太敬茶。
封二太太也没有说半句话,只是接过茶,在喝了一口后,把茶“哐当”一声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你是公主,来我这给我当儿媳,着实是委屈你了。”
“没有。”盖箬立即摇头。
但她也察觉到封二太太浑身上下传来的戾气,继续说着,“是前些日子我不懂事,希望婆婆原谅。”
这些话,自然是有人教她的。
盖箬知道这里跟紫墟不同,但她也想为了封商樾做些什么,至少能让封商樾不因为她跟封二太太的关系为难。
“看来你心里是有气。”封二太太开口。
“没。”
“茶水都是凉的,看来让你敬茶,要么是觉得委屈,要么就是有气。”封二太太沉着脸,说了句。
凉……了吗?
盖箬明明让人看着,若是凉了就赶紧换一壶。
可是她不敢反驳,只能低着头说着,“是我的疏忽,我这就给您换……”
话还没说完,就被封二太太给打断了,话里话外满满都是嘲讽,“罢了,什么换不换的,你就是觉着委屈,日后你都不用来敬茶了。”
“我——”
盖箬想反驳,但封二太太明显不愿意听,打断了她的话,“我还要用午膳,你且先离开吧。”
“……”
无奈之下,盖箬只能离开。
当走出去门被“哐当”一声关上之后,盖箬才明白封二太太是多么讨厌盖箬,而封二太太今日是故意让盖箬在门口站着的。
可是盖箬什么都不敢说。
她看着紧闭的门,带着丫鬟走了出去。
“夫人,我们就这样走了吗?”这是盖箬的陪嫁丫鬟,也算是盖箬唯一的念想了。
盖箬摇头,“我们还能怎么样?”
“您明明就隔一会儿就去换茶,奴婢瞧着这茶水也不算很凉。”丫鬟低眸,看着手中的茶杯,缓缓说着,“二太太是不是故意针对您呀?”
“……”
盖箬心里清楚,就是针对。
可是谁让她前几日只顾着玩乐,没有去给她敬茶,这也不能怪封二太太这么的生气。
“明日我们再来敬茶吧。”
“好。”
可是接下来的几天,封二太太都不是很待见盖箬,即便她来敬茶了,封二太太也没有给盖箬什么好脸色,这让盖箬很头疼。
她就算买封二太太喜欢的东西给她,她也不给盖箬好脸色看。
这两日,李南枝的身子也有些不太舒服。
作为盖箬的嫂嫂,盖箬就带着李南枝去给找赵锦儿,让赵锦儿给李南枝看看身子。
赵锦儿给她把脉之后,脸上满是喜色,“她这是有孕了。”
“真的吗?嫂嫂恭喜你。”盖箬闻言,激动不已的看着李南枝,双眼还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李南枝的小腹,感觉甚是奇妙。
那个地方,会有一个孩子。
李南枝摸着自己的小腹,也忍不住笑了笑,“我跟他也该有个孩子了。”
“接下来就好好安胎,适当的补补身子便好了。”赵锦儿说着,去给她弄来一些药递给她,“这些都是安胎药,一日一次就成。”
“多谢。”
李南枝起身。
旁边的盖箬见状立即扶着她的身子,“嫂嫂慢点。”
“我是有孕了,但倒也不至于站不稳。”李南枝看着她担心的样子,不由得觉得好笑。
“那我——”
盖箬手足无措,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
旁边的赵锦儿看着也笑了笑,“你不用紧张,只是有孕罢了,多走走,补补身子就好了,然后得空来把个脉就成。”
“哦好。”盖箬点头。
于是,盖箬带着李南枝回去了,也告诉封家其他人李南枝有孕了。
所有人都高高兴兴的围着李南枝,恭喜她有孕,同时也高兴封家又添一人。
只有站在一旁封二太太有些不太高兴,她的目光还看着在那高兴的盖箬,开口,“也不知道盖箬这个身子,能给二房添一个吗?”
“二太太,肯定可以的。”旁边的丫鬟开口。
“我瞧着倒是不一定,你看她身子骨弱的,难以见得会给二房添一个。”封二太太摇头,觉着盖箬是很难在给家中添一个的。
但她就只有封商樾这一个儿子。
封二太太可不能让香火在封商樾这儿断了。
她必须……
再想想其他的法子。
而也因为李南枝有孕的消息,今日还有人上门道喜,随后也找了封二太太,叙叙旧。
“封家又添了一个,这可是喜事,你怎么这般愁眉苦脸的?”开口说话的,是封二太太的手帕之交李夫人,她看着封二太太愁着脸,问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