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杨娘子与蒲兄相识许久,他们之间的情谊也非一朝一夕,我们姑且再等等他。”秦慕修拉着赵锦儿劝说。
赵锦儿瞪了他一眼,“你就知道偏帮蒲兰彬。”
“我并非帮他,只是如今他不在京都。不如等他回来,再行商讨此事也不迟。”秦慕修连忙解释,生怕殃及池鱼。
“也不知他何时回来,若是一年半载不回来,绝对不行……”赵锦儿思虑颇多。
“锦儿姐姐,我觉得秦大人此言有理,就算现在想要去讨说法,也见不到人,只能等他回来。”李南枝听个大概,开口道。
秦慕修看向李南枝点了一下头。
“锦儿,南枝也这样觉得,总不是我偏帮吧。”
“罢了,姑且再等他几日。”赵锦儿无奈地叹息。
“就再等他七日,七日若不回来,我定亲自寻他。”秦慕修估算一下日子,笃定地说道。
“好。”赵锦儿目光坚定地看向他点头。
“不过此事最好不要让杨娘子知晓,以免她胡思乱想。”秦慕修叮嘱一番。
“好。”赵锦儿与李南枝齐齐应声。
她都免不了胡思,更何况是杨蕙兰。
“相公,我想去看看蕙兰姐。”赵锦儿思来想去,还是放心不下杨蕙兰,原本想着去了蒲府问清楚再去的。
“好,我陪你去。”秦慕修应下。
“南枝也一起去吧,人多热闹些。”赵锦儿看向李南枝提议道。
“好!”李南枝欣然应下,毕竟初见时,她们三个就相识了,只是后来她更亲近赵锦儿一些。
三人乘坐马车去往仙客来,李南枝率先下了马车。
秦慕修将赵锦儿抱了下来,放在轮椅上,径直入内。
楼里依旧食客满堂,沈泉见到他们,连忙迎上前来,“秦大人,赵山长,李姑娘。”
“赵山长可见过蒲大人了?”沈泉迫切地问。
赵锦儿摇了摇头,“说来话长,借一步说话。”
“蒲大人的确不在京都,他双亲在乡下,许是回了乡下,毕竟这婚姻大事当由父母出面。”赵锦儿说着,秦慕修的那套说辞。
沈泉听着,微微松口气,“没有弃之不顾就好。”
“不过这事先不要告诉蕙兰姐,姑且再等他几日。”赵锦儿细细叮嘱一番,“若是告诉她,免不了多想。”
“小的明白。”
“蕙兰姐呢?楼里这么忙,怎么没见她?”赵锦儿又问。
“掌柜的回府了。”沈泉回答道。
“回府了?”赵锦儿惊讶不已,眉心一皱,“这楼里这么忙,按理来说她不会撇下不管的。她可有说回府做什么?”
“没有。”沈泉摇了摇头,“不过掌柜的脸色很不好。”
“我知道了。”赵锦儿愈发担忧,毕竟事出反常必有妖。
“相公,南枝,我们去杨府一趟。”
三人又去往杨府,一路上赵锦儿心里惴惴不安,“蕙兰姐,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不会,放心吧。”秦慕修握着赵锦儿沁出薄汗的手,安抚道。
“蕙兰姐性子坚韧,不会因为这事就轻易倒下的。”李南枝也开口劝慰。
很快,马车在府门口戛然而止。
三人畅通无阻地进了府邸,杨蕙兰正陪着轩哥玩闹。
赵锦儿见她无恙,这才放下心来。只是她整个人,完全没了前一阵子的意气风发,多了几分清冷与憔悴。
“秦大人,锦儿,南枝,你们怎么来了?”杨蕙兰将轩哥抱给奶娘,招呼着他们进屋落座。
“蕙兰姐,这才几日不见,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赵锦儿心疼地看着她。
“最近楼里事务繁多,操心多了些。”杨蕙兰只字未提蒲兰彬一事。
赵锦儿深知这是杨蕙兰的借口,“我去楼里了,听沈泉说你回府,便急匆匆的过来,见你没事就好。”
“我只是觉得累了,就想回来歇歇,况且最近疏忽了轩哥,一直没有陪他。”杨蕙兰微微一笑,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
“你看你都瘦了。”赵锦儿既无奈,又心疼。
“我倒是没觉得。”杨蕙兰摸了摸自己的脸。
“来,我给你把把脉。”赵锦儿靠近她欲要给她把脉。
杨蕙兰却刻意避开,“我没事,只是昨晚没休息好,看着脸色才会不佳,你之前给我的补药,我吃着呢。”
“蕙兰姐,有时候并非所有事都如眼前所见,耳朵所听,要以心而论。”李南枝看向杨蕙兰,话里蕴含深意。
杨蕙兰明白她的意思,微微一笑,“南枝说得甚是。”
“你们未曾用膳吧,不如在府里一起用膳如何?”杨蕙兰提议道。
“也好!”赵锦儿欣然应下,李南枝也没有推拒。
杨蕙兰吩咐厨房准备吃食,秦慕修识趣的去外面哄着轩哥玩闹,屋内只余他们三人闲聊着。
原本从杨蕙兰的身上,聊到了李南枝身上。
“南枝与封大人定下亲,也算是苦尽甘来,有情人终成眷属。”杨蕙兰说话时,眼里难掩羡慕。
“蕙兰姐,枯木逢春终有时。”李南枝意有所指。
“承你吉言。”杨蕙兰笑着点头。
说了一会话,晚膳便准备好,一桌丰盛的菜肴。
“府里的厨子不比仙客来的厨娘,凑合吃些。”
“哪有?这瞧着就色香味俱全,定好吃的很。”赵锦儿笑着说道。M..
四人共用晚膳。
待用过晚膳后,夜幕降临。
杨蕙兰将他们送到府门口,目送他们离开。
秦慕修与赵锦儿率先将李南枝送回府邸。
“多谢秦大人和锦儿姐姐。”李南枝道谢。
“这么客气作甚,快些回去吧,莫要让李大人担忧。”赵锦儿淡笑道。
“好,你们路上小心些。”李南枝下了马车,朝着他们挥了挥手。
马车行驶离开,回往秦府。
赵锦儿愁眉不展,连声哀叹。
“锦儿,是在担心杨娘子?”秦慕修瞧着她的模样,就知她所思所想。
“是啊,今日蕙兰姐明显强装着无所谓,而且不愿提及蒲兰彬,又不肯让我给她把脉。”
“都怪蒲兰彬,真是个祸害。”赵锦儿忍不住低咒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