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蕙兰完全没有料到他会拿出地契。.
众人都看着蒲兰彬,静待他的解释。
“仙客来生意红火,惹人嫉妒,这铺面与这里临街,若是再有之前的事,大可搬走。”蒲兰彬语气平淡,像是阐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杨蕙兰将锦盒推到他面前婉拒。
“别人的礼你都收,为何我的礼你就不收,杨娘子什么时候这么厚此薄彼了?”蒲兰彬将锦盒又推给她。
“这……”杨蕙兰面露为难,看向赵锦儿。
“既然是蒲大人美意,蕙兰姐你就收下,相信蒲大人名下也不止这一张地契。”赵锦儿开口,让杨蕙兰收下。
“收下吧!这可是蒲兄精心准备的!”裴枫顺势劝说。
“好。”杨蕙兰将地契收下,心下却盘算着回头找个牙行问一下,这地契值多少钱,到时候把把相应的银子送到蒲府去,“多谢蒲大人。”
“我可是听说,蒲兄虽然人未去杨府,但这补品可是日日送,一日不差。”裴枫的手搭在蒲兰彬的肩上,笑意盈盈地打趣。
“明明是那个心思,偏偏不承认。”
“多吃菜,少说话。”蒲兰彬拿起糕点塞到他嘴里。
“看看,被我说中心事了,想堵我的嘴。”裴枫将糕点接住,拂了拂掉在身上的碎屑。
“你们这是什么情况?我表哥可是日日去府上照顾杨娘子。我娘最希望杨娘子能成为我表嫂了。”封佩云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游移片刻,似是发现了什么,方才开口。
“人家萧大人真是执着,可以说对杨娘子鞍前马后,真是没得说。要我是杨娘子,只怕早就芳心暗许了。”裴枫故意这么说,想要刺激刺激蒲兰彬。
秦慕修彻底对蒲兰彬“放弃”,对他们的事只能抱着顺其自然的心思。
“这某人不急,我们急也没用。”
“不管怎么样,我得替我表哥说句话,我表哥待杨娘子真心实意,相信杨娘子也看到了,我表哥这个人也没有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所以他喜欢谁,就是一直对这个人好。”封佩云替萧全策说着好话。
“当然了,感情这事强求不得,我会尊重杨娘子的选择。”封佩云心思玲珑,知晓杨蕙兰与蒲兰彬之间定有不同,更何况他们早在泉州相识一事,她早就知晓。
封商彦对这事并不在意,假装不经意似的,给李南枝夹了菜。
自从发簪送出去后,大大方方地坦然以待。
杨蕙兰侧目看了眼蒲兰彬,见他跟榆木疙瘩一样,没有任何表态,心里颇为不是滋味。
想来,他只是把她当成一个稍微好些的朋友,又见她一个妇道人家受人欺负,才会仗义出手,送来这地契吧。
“来,多吃菜。”杨蕙兰收起情绪,招呼着众人吃菜,转移了话题。
屋内的气氛,一时变得寂静尴尬,一瞬间谁都没有说话。
几个人面面相觑。
封商彦看向赵锦儿的腿,问道,“赵娘子的伤势,可好些了?”
他的话,打破了屋内的尴尬
“好多了,就是需要慢慢养着了。”
“那就好。”封商彦点了一下头。
“三嫂,你这伤不轻,绝不可马虎大意,万一落下病根就不好了。”秦珍珠关切地叮嘱。
“放心吧,我自己就是大夫,有分寸。”赵锦儿笑着说道。
“医者不自医,你不要大意。”秦慕修怜爱道。
“我知道。”赵锦儿噘着嘴应和。
“对了珍珠,你们绣坊最近怎么样?听说你们接了一个大单子。”赵锦儿问起绣坊的事。
“是啊,最近绣坊上下都在赶货。”秦珍珠喜笑颜开。
“什么时候交货啊?”赵锦儿又问。
“还有半个月才交货。”秦珍珠回答道。
“你这单子靠不靠谱啊?不就只给了一成银子吗?”裴枫看向她又道。
“靠谱,这个人不差银子,来定货的时候,只要求保证质量,不差银子。”秦珍珠信誓旦旦地说道。
赵锦儿看了杨蕙兰一眼,也隐隐担忧这单子有问题,但又见她这般笃定,也不好多嘴,怕说多了话,反而生出嫌隙。
“靠谱就行。”
“锦儿,你明日带着南枝,还有蕙兰姐去封府如何?你可是早就答应我的。”封佩云提议道,想让封大太太尽早见到李南枝,也好登门提亲,早日定下婚事。
“好,明日我们就去。”赵锦儿看了眼李南枝,见她没有异议,又看向杨蕙兰,索性替她答应下来。
“去封府作甚?”一直没有说话的蒲兰彬,按捺不住开口。
“让我娘见一见她们。”封佩云言简意赅地回答,旁的打算并未告知。
杨蕙兰明白封佩云的用意,暗暗期待地看向蒲兰彬,见他没有再多说什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烈酒入喉,苦涩辛辣。
“杨娘子,你喝错了,那是蒲兄的杯子。”
“对不住,我说怎么味道不一样,我再给你拿个杯子。”杨蕙兰说着站起身来,要给他拿杯子,却被他拉住,“不必。”
杨蕙兰抽回手,坐了下来。
几人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来,吃酒!”裴枫端起酒杯,“今日仙客来开张,是大喜事,我们也都沾沾喜气,乐呵乐呵!”
裴枫可以说是缓解气氛的小能手!
若没他,这桌子人早就散了。
待酒饱饭足,众人方才各自离开。
回秦府后,赵锦儿便让禾苗准备热水沐浴。
很快,沐浴的热水便准备好了,秦慕修替她宽衣解带。
“相公,让禾苗帮我就好了。”
“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什么?”秦慕修摇头失笑。
赵锦儿红着脸,赤条条地被他抱起来放进浴桶中。
赵锦儿舒适地靠在边缘,方才的羞赧早已烟消云散。
秦慕修替她搓背,热气蒸得她面颊白里泛红,唇瓣宛若樱/桃,回眸一笑百媚生。
秦慕修看着她,不由得吞咽一口口水,加之酒意的“侵蚀”,让他觉得小/腹似有一股暖/流涌入。
赵锦儿察觉他的不对劲,狐疑地问,“相公,你怎么了?”
“还不是某些人太诱人了!”秦慕修在她耳畔低言,随即吻上她的唇瓣。
赵锦儿被吻得七荤八素,险些滑进水里,秦慕修拿过她身上的沐布,将她从水里捞了出来。
待擦干她身上的水珠,方才将她放在榻上。
他指尖的触碰,让她身子瘫软地犹如触电一般。
秦慕修宽衣而卧,二人一夜旖/旎。
次日,赵锦儿足足睡到日上三竿方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