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红衣……
横扫四方!..
击败(东海派)强者!
我爹?
我爷?
赵清只觉得江雀儿提供的信息量实在是太过于庞大了!
他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么一茬事情!
也在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舅舅乔瀚得知他要来山仙村时,那古怪的笑容和别有深意的眼神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和父亲以及爷爷有关。
赵清揉了一下额头,今天得到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他回去得好好捋一捋。
“你千万不要把你的身份透露给其他人!
你是赵半仙的孙子以及赵红衣儿子的这个秘密一旦被其他人知道。
可能会引来很多麻烦。
比如第七特组可能会对你进行利用!”
江雀儿明白眼前的赵清是一个“小白老六”后,虽然脸色上还有一点生气,但嘴上不忘提醒一句。
“好。”赵清回道。
“上点心!会死人的,这些年伪装成各式各样人物来山仙村试图寻找到(化龙塔)的人不计其数!
如果外人知道你是赵半仙的孙子,也来到了山仙村。
你猜猜看,对方会不会误以为你知道(化龙塔)的具体下落,从而对你出手?”
江雀儿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捶了他一下。
“那我再谨慎一点。”赵清知道对方是在为自己好,点点头后,附和说道。
“赵清,你记住了。你欠老娘一个大人情,非常非常大的那种!”江雀儿对着赵清骂了一句后,又忍不住捶了他一拳,这才气愤地离开。
赵清龇牙咧嘴地揉着自己吃痛的肩膀,一时间心乱如麻。
爷爷……
父亲……
化龙塔!
还有山仙村莫名其妙地诅咒。
赵清眉头紧锁,那种隐约间觉得“冥冥之中的巧合”推使他来到山仙村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仿佛在暗中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纵着一切。
赵清心乱如麻,他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山上,也就是神婆的所在地。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有一个强烈的直觉。
那就是,他得上山见一见那神婆!
正当赵清苦思冥想的时候,远处的凌雁南已经落座,并朝他喊道:“快过来,得开始了!”
赵清拉回思绪,朝着自己的位置走去。
义诊的工作是一如既往的。
每一个病人的基础病都大致相同。
赵清重复的一个又一个确认,个别基础病临床表现不严重的,正常吃药,如果出现严重特征的,他会专门开出一个方子,要求对方拿给谭秀梅去看。
到时候具体要怎样的一个处理,谭秀梅应该会拿出一套章程出来。
“您这个血气有亏的话,我现在就能治,不用那么麻烦,来,您坐我旁边。”
赵清看病的时候,遇到一个“疑难杂症”的患者,主动请对方落座后,银针出手,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为对方活跃气血改善身体后,便继续下一个。
一下午的时间……
赵清处理了一个又一个的病人。
待到五点到傍晚的时候。
今天的义诊工作才走向结束。
赵清看着眼前记录的一摞又一摞的病人病情副本留存,叹了一口气后,随即眼神流露出坚定。
这个时候,他作为医生是不能流露出怯弱的。
“唉,真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只找苦命人。”凌雁南拿着热水杯,叹了一口气,疲惫坐在了赵清的义诊桌子上,望着远处的夕阳,有感而发。
“真苦,真是太苦了。刚才那位奶奶和我说,她的两个孩子在六年前全部去世了,如今唯一的孙子……
还患有先天性的疾病。
整个家庭只能靠官方的低保收入。
她现在最担心的是……
自己都七十多岁了,万一哪天撒手人寰,这十岁的孙子怎么办。
唉……”
常红玉也捧着一瓶热水,神色间充满了苦涩。
“咱们只能做好咱们的事情。”赵清挤出一道笑容,说道。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的余光看到不远处的徐庆琛和一名老者正在聊着什么。
徐庆琛道:“一千万的价格实在是太多了,我给不了这么多!”
老野人:“那你能给我多少嘛?你娃好歹把价格报出来。”
徐庆琛:“我最多能拿出六百万,而且我提前先说好!你必须得拿到‘青山玉香’我才能把钱给你。如果你拿不到青山玉香,我一毛钱都不会给你!”
老野人听到“六百万”这个数字后,眼皮一跳,他站在原地,一阵思考后,道:“你得给我一笔订金。”
徐庆琛摇头拒绝:“没有!”
“定金都没得,那还聊个屁哦?”老野人急了,看向徐庆琛的目光充满了不善。
徐庆琛直白道:“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拿了定金跑路?”
“我这个年纪了,能跑哪里?我离开村子,那就是一个死。”老野人说完这句话,便立刻闭上了嘴巴。
第七特组以及神婆交代过村民,不许把村子里的“隐秘”告诉给外人。
“你就说,这活你干不干?你不干的话,那我就去找村子里的采药人。”徐庆琛不留半点的情面。
“这个价钱可以,但我有一个要求!”老野人说。
徐庆琛皱眉,要不是他在山仙村实在找不到合作的人。
他是真的不想和眼前的“农民”多说一句话。
“你讲。”徐庆琛努力保持耐心。
老野人目光闪烁,认真道:“如果我去青龙后山死了,你得给我一笔抚恤费!不多,十万块钱就行。
这笔钱,不论我有没有拿到(青山玉香)你都得给,我孙子没了我,需要这笔钱活着。”
“太多了。”徐庆琛上下打量了一眼“瘦弱”的老野人,认为他的命不值十万。
“八万!这是最低的价钱。”老野人一咬牙,直白道。
“行吧,那暂时就这么定了。”徐庆琛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但明白这已经是最优的选择了。
如果老野人真的进入青龙后山没拿到药材,人还死了。
那就当他自己赔了一个月的收入,纯粹倒霉吧!
赵清虽然和徐庆琛他们隔有一段距离,可还是大致听清楚他们在聊什么。
听完这么一席话……
赵清盯着徐庆琛的背景,紧皱着的眉头,从厌恶到寒意。
这家伙到底是人,还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