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孙尚香的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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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其实也没做什么太大的事情,主母可曾听说过有一种人,天生便得天地钟爱,身具大气运,不论做任何事情,皆能无灾无难否?」

酒楼老板糜桢笑眯眯的说道。

孙尚香秀眉微蹙,点了点头。

糜桢笑道:「既是如此,那便好说了。」

「实不相瞒,我观少主便是这般得天地钟爱之人。」

「少主曾言,现如今他拿出来的这些东西,皆是幸得天授,我料也当是如此,否则,少主一个七岁孩童,怎么能懂得这么多东西?」

「主母可知这我这菜肴之中所用精盐,从何而来?」

孙尚香奇道:「不是从并州运来的上等池盐?」

糜桢哈哈笑道:「非是如此,主母有所不知,此盐,非是什么值钱之物,如今我荆州城所有百姓日常取用,皆此物也。」

孙尚香双眼圆睁:「如此精盐,怎么可能!」

糜桢笑道:「若非我此前也在荆州城中,亲身经历这一切,否则我也不敢相信这些事情都是真的。」

「主母应该还记得荆州城中百姓私法所制的土盐。」

「那土盐有毒,且味道极为苦涩,寻常人根本无法吃太多,仅仅只是给穷苦百姓用来活命的东西。」

「但现在不一样了,这些土盐,如今在荆州城中,那可是翻了身了。」

「少主天纵之才,以一手出神入化的制盐之法,将那土盐之中的苦涩祛除,更是将其中所有剧毒尽皆撇弃,如今便有了这般精盐。」

「之后这精盐更是在少主的提议之下,非但没有抬价售卖,反倒是压低售价,打击私盐,让荆州城中所有百姓全都能吃上这种一般无二的精盐。」

孙尚香听到这里,已经彻底懵了。

她张了张嘴,却想不到要说什么,只能等了片刻之后,才开口道:「这些,都是阿斗想出来的?」

糜桢道:「正是如此。」

他紧接着又说道:「事实上,这还仅仅只是少主做的其中一件事情而已。」

「主母此前也已经品尝过这道面食,此物名为油泼面,也是少主所制。」

孙尚香平复了情绪,之后问道:「此物倒是非同一般,只是不知道此物源自何方?若是此前便有这般食物,那就好了。」

糜桢哈哈笑道:「主母又错啦。」

「此物乃是极为寻常之物,只不过主母此前并不知晓此物该如何食用罢了。」

「我若是说出此物,恐怕还真要吓主母一跳。」

孙尚香屡屡情绪起伏,如今心中也有些憋闷。

她忍不住置气道:「你且直言,待我看看此物到底会否让我惊骇。」

糜桢也突然惊醒过来,自己现如今的表现未免有些太过嚣张了。

于是赶忙收敛了情绪,开口道:「其实此物不是别的,正是刚刚收获的小麦。」

孙尚香又愣住了。….

她看着面前摆着的那个已经被吃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一些油花的面碗。

「这是麦子?」

糜桢点头道:「千真万确。」

「此法也是少主想出来的,他这样不但解决了麦子有毒的问题,还让口感变的比之前好了太多太多。」

孙尚香倒吸一口凉气。

她狠狠的来了一下深呼吸之后,看向糜桢道:「除此之外,都还有什么事情,不妨一并说出来吧。」

糜桢此时却只是带着公式化的微笑,回应道:「只有这些了。」

孙尚香呼了一口气出来。

她像是也终于放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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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

悄声嘀咕道:「我还真以为阿斗搞出多大的事情来了呢,仅仅就只有这些的话,倒也不愧是我的儿子。」

糜桢权当什么都没看见。

只是在心中默默说道:「少主所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他所掌握的东西,远比这些厉害的多。」

「只不过如今情况不明,其他的不能说而已。」

「真要是让我将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都一并说出来的话,恐怕主母你今天真的会接受不了现实,当我是在戏耍你了。」

沉默了片刻之后。

孙尚香最后开口问道:「那你们来到此处是谁授意?」

糜桢沉默片刻,遂即低眉,低声道:「属下斗胆,请问主母是否还心系荆州?」

孙尚香眼中闪过一抹挣扎,一点无奈。

纵然她从小就很努力,也很要强,完全以男子的标准在要求自己。

可到头来,她终究只是女儿身。

世事无奈,想的太多,徒留一世伤感。

她如今返回江东,并非是对荆州有什么不满。

只是哥哥孙权诳她。

如今回来简单,想要走,却是再不可能了。

孙尚香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糜桢赶忙朝着孙尚香施大礼一拜。

随后也变得比之前来的更为恭敬,道:「回禀主母,我等前来此处,一切消息尽听命于家主。」

孙尚香眼中露出一抹说不出的失望,她像是很疲累了一般道:「是糜竺吧?」

糜桢道:「正是家主。」

「不过家主亦非是真正点头之人,我等今日一切做法,皆源自于少主之命。」

孙尚香眼中蓦然亮起几分神采:「是阿斗令你们来的?」

糜桢应道:「正是如此,且少主曾有过吩咐,倘若主母还心系荆州,则令我等给主母捎一口信。」

孙尚香真没想到这一切背后竟是出自刘禅的授意。

她迫切想要知道刘禅到底想要跟她说什么。

尽管心中已经有了一些猜测和期望,但在她看来,自己心中的猜测和期望,在这方天地间,终究是一片奢望。

她笼在袖子里的双手紧握,表面上却不露出半点痕迹,道:「口信为何?」

糜桢压低声音,恭敬道:「少主言说,请主母一定保重身体,当日在船上之言,日后他定当实现。」

短短几个字,落在孙尚香的耳中,却不啻于惊雷一般。

她紧攥着的双拳忍不住微微发抖。

脸上也再维持不住此前的雍容淡定,眉眼中流露出一抹绪。

「他可有明言,当日在船上说了什么?」

糜桢毫不犹豫道:「少主并未明言,只交代属下将此口信转达便可。」

孙尚香点了点头。

她一摆手,道:「你先下去吧。」

糜桢恭敬告退。

等到这装点华贵的包房之中只剩下孙尚香一人的时候。

她早已蓄满眼眶的泪水便再也抑制不住。

那滚烫的泪水中,辛酸滋味,又有几人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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