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乃德脸色阴沉。
“难道说……父亲被驱逐,是因为和亚人关系太亲密了吗?”
“是啊……在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
对于奈塞尔的问题,甘多点了点头。从中可以窥见深深的后悔。
“那也太过分了吧?因为这种事就被流放到下界……”
“别说了,这一切都是我的软弱造成的。我身为有妇之夫,却没能抵挡住耳朵的诱惑,我的软弱……”
“是吗?是假耳朵吗?”
恩师突如其来的这句话,让索伦措手不及。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光是说这些就已经竭尽全力了。
“是的,耳朵很笨。”
甘农用沉重的声音继续说。
“是个长着乌黑耳朵的可爱姑娘。脸虽然小,身材却很奉九奉。哎呀,真是受不了了……”
不知不觉间,甘多的表情变得恍惚而僵硬。
索伦在理解的同时也惊呆了。米斯汀说:“我不和……”手摸了摸涨红的脸颊。
“老头儿,你对亚人这个奴隶动了手脚吗……这可不行啊。要做就应该在单身的时候做。”
葛雷拍了拍甘乃德的肩膀。比起指责,他更像是同情,大概是心理作用吧。
“这是我年轻时犯的错,请原谅。”
甘乃德用奇怪的声音说。
“嗯,就是因为这样,我被人告密了,说我和多马私通,应该是前妻和弟弟干的。元老院里也有和奥姆达利亚家族关系不好的人,他们也趁机对我进行了谴责和谴责。确实……我可能和亚人私通过,但绝对没有和多马私通的事实!”
甘农勇敢地说。这是一场充满强烈感情的热情洋溢的演讲,一扫多年来的郁愤。
但这并没有打动索伦的心。……或者说,他似乎很后悔这么多年来一直把这个人当作老师来尊敬。
“老师……你是说得好吗?因为有女人,请您自重——”
突然很在意,看向阿尔瓦。
……她的表情僵住了。刚才他对甘农的眼神甚至还带着尊敬——现在已经冷得接近零下了。
加浓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慌忙收拾起来。
“嗯,就是因为这样,我被剥夺了元老院的议席和家督,还被流放到下界。不,真的……其他暂且不说,我和敌国的勾结是无辜的。”
虽然看起来很狼狈,但他还是再次主张自己是无辜的。
甘多求助似地望向奈塞尔。
奈塞尔深深叹了口气,但还是替父亲辩护。
“……父亲也是个灾难。不过,我相信这个奈泽尔。父亲确实在女人方面有些不检点,但在其他方面是值得尊敬的人物。希望上界的各位也能知道这一点。
“……这个我知道,可是兔子太可怜了。”
米斯汀喃喃道。
“呜呜……”
这似乎有出众的效果,甘农按住胸口。
“我可以原谅一两个妾……我父亲也有。”
阿尔瓦一脸痛苦地补充道。
“可是,你竟然会把一个弱小的奴隶搞得如此不堪,实在令人难以接受。如果是基层的贵族就另当说了,你是荣誉的元老院议员兼公爵吧?”
“哈哈……我并没有对你下手!确实……通过互相教导对方的语言,关系自然而然地加深了……嗯,大概是这样。因为是过去的事,记忆有些模糊,但应该没有错。”
“爸爸……既然没有错,为什么这么含糊不清呢……”
奈塞尔也摘下眼镜,按住眼角。
甘农度的辩解一直持续到很晚。
第二天早上,按照计划,有一半左右的士兵留在了临时小屋。
目的是为了将来做准备,扩大小屋。希望将来能形成驿站町的形态——这也是桑德罗斯的构想。
与一半士兵道别的索伦等人,在道路上走得很顺利。
已经离人很远了,山路坡度很大。尽管如此,伊多里斯地处山岳地带,人马都熟悉山路。
过了几个小时,一行人来到了乌云下的跟前。向天空望去,白色和黑色的云朵低垂下来,形成了分界线。
“还差一点儿。”
离索伦记忆中的界门只差一点点了。界门位于上界陆地的正下方。也就是说,一定会被置于乌云之下。
“再过一会儿就黑了,先在这里等一会儿吧?”
太阳已经开始升天了。不久,乌云遮住了太阳,底下一片黑暗。阿尔瓦担心这一点。
“不,快走吧,从这里再走半个小时就能到。”
考虑到送行的士兵们返回的时间,他认为已经足够了。而且只要不去黑云密布的腹地,白云透出的光也能照射到。并不是完全的黑暗。..
不久,登上一座小山丘,界门的身影映入眼帘。
丹田村北边的界门也是如此,也设置在稍高的地方。曾经创造它的人,是以怎样的标准来确定场所的呢?
漆黑色的门柱上刻着红色的家徽。几乎不反光,黑得不自然,连远近感都打乱了。为了与之融为一体,还设置了宽大的底座。
“不管什么时候看都是黑色的。”
奈塞尔说出了自己的感想。他过去好像也调查过这个界门。
“这么说来,这个界门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大概是想起了被流放时的情景,他望着界门。
“你也和我一样——从丹田村的北边被赶出去的吧?”
对于阿尔瓦的问题,甘农点了点头。
“是的,我也是从那以后才看到界门的。不知是怀念还是什么……”
“这么说来,不知道这里的界门是帝国吗?”
索伦突然有些好奇,问阿尔瓦。直到最近还在帝国最高层的她,一定会回答我的。
“我想是吧,现在的帝国政府只知道一件事,至少我不知道。”
“如果是你说的,应该没错。不过,这么长时间都没人管,也太不可思议了。”
“在帝国,界门的存在一般都是保密的。过去应该是皇家专属管理的遗迹吧。万一有冒险者到达,看上去也只是个与众不同的遗迹而已。”
“不过,其中之一在帝国也很有名吧?”
“在政治家和学者中,也有人知道。只是包括我在内,谁也没想过寻找其他的界门。如果把它当作流放刑罚的工具,有一个就足够了。因为当时的观念是下界是个可怕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