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结束了,结束了。”
就在这时,桑德罗斯一脸愉快地走了过来。
好像终于从纠缠中解放出来了。仪式刚一结束,他就把王冠和斗篷都摘掉了。
“哥哥,恭喜你……不过,你那副麻烦的事情结束了的表情怎么样?”
索伦责备道,但桑德罗斯的表情依然明朗。
“别这么说了,这种事根本不是敌人。”
“陛下,恭喜您加冕。您这么年轻,应该很辛苦吧,我想陛下完全可以胜任。”
阿尔瓦和过去的自己一样,用“陛下”的称呼呼唤桑德罗。作为君主,她是前辈,也有想要支持她的心情吧。
“啊,上界的各位也谢谢了。不好意思陪你参加这么无聊的活动。”
桑德罗斯以比平时更轻松的语气回答。
根本不存在什么王位——简直就像在说那样。但或许这才是桑德罗斯理想中的君主形象。
“是桑德罗,完全看错了。”
这时,又有人向桑德罗打招呼。
“甘农多老师!”
索伦比桑德罗先出声了。
留着漂亮胡子的六十多岁的男人。灰褐色的头发里混着白色的东西,但与年龄相比还算富裕。
他出身于内布拉西亚帝国的贵族,却曾被流放到下界。被流放已经过了二十多年。
下界的迦诺多在流落的伊德里斯侍奉了先王。
在帝国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他,拥有丰富的知识。伊德里斯的现行法律中包含了很多关于甘农度的知识。
而且,他还是负责教育桑德罗和索伦的恩师。从拉格奈的手中解放出来之后,在医院疗养。
“哦,原来是甘乃德老师啊。我没能去看他,真对不起。真没想到他今天会来。早知道他会来,我就给他准备了特等席。”
桑德罗举手向恩师诺度致意。
甘农的状态似乎比想象中要好得多。
虽然年龄大了,但头脑和腰腿都很结实,完全看不出刚出院。
“没什么,不用在意。比起我来探病,主子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说起来,我之所以这么虚弱,是因为诸神的人都不喜欢吃饭。现在吃得很饱,很健康。”
“真的不要紧吗?都上了年纪了,医生也不能勉强。”
索伦很担心。
“没关系的,少爷。父亲的顽强是公认的。不管怎么说,他是一个被扔到荒野也能活下来的人。”
这时,从甘多身后出现一个戴眼镜、灰褐色头发的青年。那就是甘多与在下界结婚的妻子所生的孩子——奈塞尔。
甘农被流放到下界的时候,已经有了相应的年龄。结果,由于年龄上的差距,与其说是父子,不如说更像是祖父和孙子。
“喂喂,你不敬重我父亲吗?不过,我这个人确实很顽强。哈哈哈!”
甘乃德得意地笑了。
也许是对这样的语气放心,桑德罗斯也笑着说:“是啊。”
然后,桑德罗斯和甘农站着聊了一会儿,说了声“再见”就离开了。国王陛下果然很忙。
“哈哈哈,不过你看起来很有精神,真是太好了。”
索伦也好久没见过盖侬多了。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
“哦,我听说了,听说你去过上界。”
“是的。多亏了老师,帮了我大忙。不过也有很多出乎我预料的地方。毕竟竞争对手已经换了。”
“哦,竞争对手……毕竟是二十年前的知识啊……现在的帝国是什么样子?”
甘乃德似乎被强烈的兴趣所吸引。
“所以……我想介绍一个人给老师。”
索伦望向阿尔瓦,阿尔瓦上前轻轻行礼。她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窥视我的话。
“你就是奥姆达利亚公爵吧?”
“哦,这真是个美丽得不得了的女人啊!我见过两个世界的我,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美女。哈哈,你也知道我的爱好了。”
加农多露出好色又滑稽的笑容。
“不,老师,不是这个意思。”
“爸爸,你都几岁了还是老样子啊……”
索伦责备了这样的恩师,奈塞尔叹了口气。
“我是竞争对手的女儿,名叫阿尔凡妮莎。”
而阿尔瓦却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打了个招呼。
听了这句话,甘多的表情为之一变。现在简直睁大了眼睛。
“难道,难道……竞争对手的千金……!不不不,不可能……”
甘多盯着阿尔瓦的眼睛。
“嗯……总觉得眼睛有点像,只是眼睛的颜色不一样。”
“因为眼睛是从母亲那里继承来的……您认识父亲吗?”
“嗯嗯,我曾经是殿下的家庭教师。我还以为他就是现在的皇帝呢,莫非……”
加农多的语气变得郑重起来。比起面对桑德罗和索伦时,我更怀有敬意。大概是原本身为帝国人的想法使然吧。
阿尔瓦点了点头。
“是的,加冕后工作了二十年,去年去世了。”
“果然驾崩了啊……皇女殿下也很辛苦啊。”
语气中透着对阿尔瓦父亲的敬意。她所说的皇女,指的就是眼前的阿尔瓦吧。当然,她在多个意义上已经不是皇女了。
甘度继续说。
“那么,你的对手有皇子吗?”
“很遗憾……弟弟虽然出生了,但没能活过一年。”
“那又是老夫……那么,是谁继承了他的王位呢?是埃迪昂殿下还是他的皇子?”
埃迪昂殿下恐怕是阿尔瓦的叔父。
“是我。”
阿尔瓦把手放在胸口示意。也难怪他的硬度会变得僵硬。
“哦、哦……”
加农多发出难以言喻的声音。然后终于开口了。
“确实没有不承认女帝的法律……不过,你还年轻啊。”
这时甘乃德又回过神来。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呢?”
“和你一样。”
阿尔瓦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我已经被流放……皇帝之位由埃迪昂叔叔的皇子继承。”
“天哪!天哪!是我!”
甘多没有追问理由,只是为阿尔瓦叹了口气。抓着她的手几乎要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