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行呢?”
“噢,那过一会我再来问。”
“............”
苏言陷入莫名的沉默,对面前深蓝色衣服姑娘无懈可击的脑回路,感到一股深深地无力感,咱们也不要求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深厚,但姑娘你也先起码告诉我一个名字,再说
连名字都不知道,一上来就说些那么劲爆的事情,咱的心理承受能力低。
苏言看着手里拳头大小的珍珠,看向比自己高出快一个头,脑袋上扎着少女们常见表示可爱的双菱角蓝衣姑娘:
“交配什么的迟些再说,你现在总该让先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吧?我是狐妖一族的白狐狸苏言,你的名字呢?”
“我?我是鲛人族的鲛南雾,我今年刚到成年期,金丹期修为,在族里拥有最为漂亮丰润的大尾巴........”
鲛南雾坐在椅子上面,看向苏言满脸认真开口道:“现在可以交配了吗?”
苏言:“............”
“寻常妖族是这样的,你先习惯一下就好了........”
小姨端着托盘从厨房里面出来,看向深感无力的苏言笑着道:“这姑娘现在囤够了一身肥膘准备过冬,现在离过冬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对于她来说,非常急迫想要找到一只合适的雄性。”
鲛南雾并不需要冬眠,但在冬季时候鲛人活动会大幅度的减少,也算是一年四季里最清闲的时候,春季属于刚出来活动筋骨的时候,并不会遭遇天敌。
因此,鲛人在囤够一身膘,入冬之前繁衍是最为合适的,现在距离过冬仅仅只剩一个月时间,作为成年鲛,鲛南雾今年最主要任务就是生一个。
小姨先给苏言解释,为什么面前鲛人如此急迫寻欢,随后坐到椅子上,放下手里的菜肴对鲛南雾道:
“我知道你急,但你先不要急,因为咱们家的小狐狸还在幼年期,你给咱们家的小狐狸盆骨坐裂开,他现在也没有办法给到你所需要的东西........”
九尾狐和真龙都属于晚熟品种,苏言现在真的就外貌能看一看,而且,现在十四五岁少年容貌,应该在接下来两百年里都不会发生任何变化,直到他进入青年期才会有一些轻微的变化。
故而,鲛南雾真的缠错妖了,在苏言这里除了能白白失了身子之外,并不能获得她所期望的血统不凡强力种子。
“这样吗?”
鲛南雾头一回显露出惊色,原本严肃紧绷的脸颊再也绷不住,垮下来,满脸失望道:“这样的话......他干什么在河道里散发气味诱人,我一直都以为是强大妖族准备繁衍子嗣,找寻好几日。”
前一段时间,鲛人的运输队伍在河道里回游时候,察觉到河道水面里面存在某类强大妖族散发的信息素,里面蕴含强盛绵延之息,散发出甜腻的香味。
那一股子腻歪味像极了在求偶,鲛人运输队回到地下水系的族地,把这消息告知族里的鲛人,有准备繁衍后代鲛人们全部都聚集到夏禹河道里,寻找散发出甜腻味信息素的妖族。
前晚苏言再度倾倒污水时候,鲛南雾的朋友截获到水源,细细分辨后,确信求偶的强大妖族就在勾栏里。好友获取到信息后立即转告给鲛南雾,让鲛南雾赶快去喝头一口汤,免得让其他的妖族们捷足先登把那强大妖族榨干榨净。
鲛南雾满含希望过来,却并没有找到任何强大雄性妖族,只找到一只幼年期没有公德心的小白毛狐狸。
“狐狸嘛!身上有股味很正常,况且他之前还一身奶味呢!”
小姨一边说着,一边还给苏言打眼色让他显露出自己的原形,给面前的鲛人证明一下自己年纪小,遭不住折腾。
作为行走江湖的老油条,虫琼并不像苏言并没有什么见识。
若是良缘的话,小姨也就随了,反正自家小外甥也不吃亏。但鲛人族是比较注重集体利益的一类妖族,若苏言现在还死犟证明自己很硬,那鲛人族们绝对会不惜代价的前仆后继赶过来,把苏言给绑回去当种公。
鲛人族是友善的种族,但在关于族群存续问题上显得特别死脑筋,一直按照自家祖上老传统,对于上门女婿是用完就扔的那一套,除非强大到能迫使鲛人族女性外嫁,否则过去基本上就是疯狂耕地两个月再拿上一些灵石上岸。
虫琼虽然穷点,但还不至于看上鲛人族给的三五斤灵石养身费。
给自家小外甥给推到坑里。
“来,给鲛南雾嘤一个。”
小姨疯狂的暗示苏言显形,苏言虽然不明所以,但深知自家小姨并不会无缘无故来坑自己,所以非常懂得的在二人面前显现出自己的白狐狸真身来。
鲛南雾看到苏言显形,显现出小狐狸模样脸色一怔,整个人都颇为显得消沉直接蹲到一旁屋檐下自闭去了。
化形妖族年纪很难判断,但一旦显露真身出来的话,同为妖族的妖,就可以非常直观看到对面属于什么时期。
幼年期、青年期、壮年期一类。
苏言显化出真身之后,鲛南雾就看出苏言目前正处于幼年期.......不,他应该属于幼儿期才对,说难听一点,这小妖断奶年份都不足三五年,实在太小。
强大妖族没有找到,结果却找到一只刚断奶的小狐狸。
鲛南雾真的彻底自闭了。
“变回人形吃饭,别把桌面上给弄到到处都是毛发.......”
小姨推了苏言一把,让他变化回人族形体不要搞到一桌面的毛发,不然宵夜还用不用吃了。
“我连毛都没有长齐,哪会掉毛!”
苏言见到小姨污蔑自己,一下从餐桌上面跳下来,人立而起、高举双臂疯狂扭腰胯晃动自己身形,晃动好一会确实没有一根狐狸毛从身上掉下来。
“我一身白毛,可爱干净了,在家里时候弄脏皮毛的话,我老妈能把我放到搓衣板暴搓一顿,再晾到竹竿上。”
身为一只白毛狐狸,苏言讲卫生习惯是苏母教导的,他敢在外面玩泥巴。
苏母就敢捏住苏言后脖颈,坐在河边放下搓衣板,把苏言放到洁衣液里按在搓衣板上一顿猛搓,搓到白净为止。
“那.....这是什么?”
小姨用筷子在菜里一挑,挑出来一根偏黄色的白毛放到苏言身前,略做对比之后发现还真的对不上。
小姨和苏言目光回望,望向厨房门口边上一双双乌黑溜圆眼睛。
二者互相对视良久,相继无言,随即后院里再度鸡飞狗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