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糖糖正在啃大排,听了这话不禁哑然失笑,“我哥的身体不晓得有多棒,全身上下的零件都好,没一个不好的。”
沈家人体质都很不错,小孩子从小就会泡药浴,几乎连感冒都不会有,沈宵云怎么可能会有心脏病?
颜如玉皱了眉,疑惑地自言自语:“那你哥怎么经常心口疼。”
顾糖糖心里咯噔了下,问道:“我哥心口疼?什么时候的事?”
颜如玉突然脸红了红,含糊说道:“就是在大街上碰到你哥了,你哥为了感谢我的救命之恩,请我吃饭,他心口疼了。”
“你和我哥经常一起吃饭?”顾糖糖抓住了要点,饶有兴致地打量朋友。
向来大大咧咧的颜如玉,脸色变得不自然,结结巴巴地说:“也没太经常,就是偶尔碰到,东城这么一点大,碰到的机会大嘛,你哥挺客气的。”
“我哥为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就经常请你吃饭,对吧?”顾糖糖笑着问。
“对,就是这样。”
颜如玉点点头,又低下头扒拉饭,不敢再抬起来了。
“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话,叫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糖糖你哥干嘛不以身相许?”水玉心不解地问。
请吃饭多麻烦啊,直接以身相许得了,水玉心向来想事都是将复杂的事简单化。
“咳咳……”
颜如玉吓得一口饭全呛鼻子里了,脸憋成了紫红色,坐她旁边的米湘君赶紧拍她背,过了好久才缓下来,还从鼻孔里掏出不少饭粒。
“玉心你汉语不好别瞎说,我和糖糖她哥只是普通朋友,晓得不,普通朋友。”颜如玉郑重其事地强调。
“我汉语哪不好了?糖糖她大哥说我进步很多,我都能背古诗了,红豆生南国,春天发几枝,劝你多采……多采摘,此物最相思。”
水玉心瞪圆了眼睛,鼓起腮帮子,这话她听着极不顺耳,开学时她汉语是不好,可现在她是士别三日的水玉心,汉语绝对没问题。
“噗”
桑虹没忍住,也差点米饭呛气管,捂着嘴使劲笑,水玉心没好气地翻了个大白眼。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劝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是这样的。”顾糖糖笑着纠正。
水玉心念了几遍,撇了撇嘴,“不都一样,反正我汉语很好。”
“没错,你汉语最棒了。”
顾糖糖不吝夸赞,可不能打消这姑娘的积极性,好不容易她大哥才开了一点窍,教这姑娘学汉语,交换条件是水玉心教她大哥养宠物,两人的感情日进千里,估摸着大学毕业就能办喜酒了。
未来大嫂嘛,可不得好好哄着。
水玉心又开心了,继续吃饭。
顾糖糖把话又转了过来,问道:“我哥心口疼有多久了?”
“我知道得有十来天了,你哥说没事,不是特别疼,就是时不时抽几下。”颜如玉有点担心,便问:“你哥不会有事吧?”
要是沈宵云有事,她以后找谁蹭免费大餐?
狗三哥现在心里眼里只有桑虹,对她这亲妹妹不闻不问,无情无义,别说免费大餐,连一块水果糖都蹭不上了,狗三哥甚至还不要脸地打她零花钱的主意,哼,见色忘妹!
顾糖糖皱了眉,这段时间她忙着期末考试,还有陆家的事,都没怎么回回春堂,沈宵云也没见到,好端端的怎么会心口疼?
“我放学了回去看看,应该没事吧。”顾糖糖安慰道。
“没事就好。”
颜如玉松了口气,安心吃饭。
吃完了饭,大家都要回宿舍看书,半路上和米半夏遇上了,看样子是特意来堵人的。
“顾师妹好呀。”米半夏像没事人一样,笑得特别得意。
顾糖糖没理她,拐了过去,米半夏又围了上来,“顾师妹,识时务者为俊杰,巫领导很赏识你呢。”
“你自己想当狗就当,我没兴趣。”
顾糖糖冷笑,眼神鄙夷,那个巫常鸣最喜欢年轻女人,目的很明显,为了滋补身体,米半夏眼角眉梢都有了春意,显然和巫常鸣已经搞在一起了,靠出卖身体上位,有什么好得意的。
米半夏眼神变冷,笑容不变,冷声道:“顾师妹一定会改变主意的。”
说完她便走了,顾糖糖眉头皱紧,这女人又要搞什么鬼?
放学后,顾糖糖直接去了回春堂,沈宵云还没下班,她去找蒋玉华了解情况。
“心口疼?宵云没说啊。”蒋玉华吃了一惊。
而且小孙子的气色还不错,不像生了病,怎么会心口疼?
“可能是上班太辛苦了,回头等哥回来测个脉。”顾糖糖安慰,怕奶奶担心。
“你哥打小身体就好,连伤风感冒都很少有,不会有事的。”蒋玉华不是太担心,反而关心起了顾糖糖在陆家的生活。
“没事,长川哥大姐人很好的,而且过了年二姐就要出嫁了。”顾糖糖笑道。
蒋玉华摇了摇头,“你这两个大姑姐婚姻都不顺。”
姑娘人都挺好,就是挑男人的眼光不怎样,希望陆大姐也能找到良缘吧,否则天天住在娘家,时间长了肯定会有矛盾,孙女得多闹心。
“一婚不顺,二婚就顺了嘛。”顾糖糖倒不担心,陆大姐又不是死皮赖脸的人,就算找不到合适的对象,也不可能一直住在娘家的。
吃晚饭时,沈宵云也没回来,打电话说要加班,顾糖糖只得先回家,第二天一早,蒋玉华就打电话来了,说给沈宵云测了脉,并没问题,顾糖糖这才放心。
“你哥怎么了?”陆长川关心的问。
“颜如玉说他心口疼,可能是太累了吧。”顾糖糖语气轻松,老爷子亲自测的脉,肯定不会有事。
陆母给她拿了半个咸鸭蛋,说道:“长川以前在部队训练太累,心口也会疼,还打电话回来说,我担心得要死,让他去医院看看,医生说是锻炼太猛拉伤了肌肉,没大事。”
陆长川不好意思地笑了,那个时候他刚进部队,性格有些娇气,有点痛就要打电话回家说,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丢脸。
“陆同志在家吗?”门口宋智国捧着一个饭盒,礼貌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