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天阳台上,司墨白站在护栏前,眺望着远处的风景。
吴邪来到他身后,向他报告着苏氏集团近期的情况。
“少爷,苏氏集团旗下产品的销售情况已在好转,相信以夫人的能力,不久后就能恢复正常的销售额,到那时候,夫人的压力就能减少许多了。”
司墨白点点头。
盯着远处看了一会儿后,才缓缓转身。
“苏家的那对父女现状如何了?”
吴邪想了想,回禀道:“上次您让我爆出苏怀德和苏语汐所做的缺德事后,两人就成了过街老鼠,现如今,他们不仅身无分文,更是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日子过得十分凄惨。”M..
“这是他们应得的。”
对于这两个人,司墨白连提起来都觉得嫌恶。
吴邪询问道:“少爷,这两人已经在帝都臭名远扬,必定是无法翻身了,我还需要让人盯着他们吗?”
苏语汐和苏怀德已经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两人又没有收入來源,如今的日子可想而知是多么艰难。
司墨白不想在这两人身上浪费时间,但他一向小心谨慎,便说道:“不用在他们身上浪费过多的人力,派个人关注他们的行踪即可。”
“好!”
……
郊区的长街上,一个顶着鸡窝头,穿着邋遢的男人在早餐店门口徘徊。
店门口的餐桌上,一个女人坐在那里,手里捧着碗汤面,稀溜溜的吃着。
男人眼睛直溜溜的盯着她碗里的面,嘴不由自主的吧唧了两下。
很快,女人注意到了这个邋遢的男人,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盯着我干嘛,没见过美女吗?”
男人的目光依旧在她手里的那碗面上,并忍不住咽了几下口水。
女人见他盯着自己的胸前,低头一看。
她今天穿的低胸装,胸前若隐若现。
以为他是不怀好意,她连忙放下碗筷,捂住胸前的“风景”。
“老流氓,给我滚远点,不然一会儿我老公来了,有你好果子吃!”
男人的注意力全在那碗面上。
看她放下碗筷,他再也忍不住了。
在女人还在咒骂的时候,他快步跑了过去,抱起汤碗就往嘴里送。
女人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他看的不是她,而是这碗面。
她顿时恼羞成怒,大声嚷嚷道:“快来人啊,这有个老流氓,不仅色胆包天,还抢我吃过的面!”
叫声把女人的老公引了过来。
他看着这邋里邋遢的男人,一脚踹了上去。
“老东西,居然敢欺负我的女人,你不想活了?”
男人倒在地上,却还不忘用手抓着掉落的汤面往嘴里送。
女人的老公嗤之以鼻,冲着他淬了一口。
“原来是个臭要饭的,赶紧给我滚远点,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女人立刻制止道:“不能让他走,他占了我的便宜,还吃了我的面,得赔钱!”
听到这话,嘴里还吸溜着面的男人赶紧起身,欲图逃离这里。
可他老胳膊老腿,很快就被女人的老公抓住。
“想跑,没那么容易,你占我女人便宜,又吃了她的面,面钱加精神损失费,一共两百,赶紧拿来!”
男人摸着空空如也的口袋,说道:“我没钱,而且,我也没占她便宜。”
女人一听,跺脚反驳道:“还说没占我便宜,你刚才站在那看了我那么久!”
“我看的不是你,是那碗面,我实在是太饿了。”
男人说了实话,女人却听不进去。
“别狡辩了,老色狼,如果拿不出钱,就等着让我老公收拾你吧!”
话音刚落,女人的老公揪住了他的衣服。
“赶紧拿钱,否则我这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我,我真的没钱,我要是有钱,也不用去抢她的面吃。”
“没钱是吧,好,那我就让你长长记性!”
女人的老公毫不客气的握起拳头,朝着男人抡去。
男人被打的嗷嗷叫,惨叫声回荡在这条长街。
长街上的人都围过来看热闹,其中就有苏语汐。
当她看到被打的男人,震惊不已。
“爸爸!”
随后,她赶紧跑了过去,制止打人的人。
“你为什么打我爸爸,赶紧让开!”
推开打人的男人后,她扶起了躺在地上的“叫花子”。
果不其然,这人就是苏怀德。
此刻的他已经鼻青脸肿,早已看不到以前的风采。
“语汐,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爸爸了……”
看到女儿,苏怀德老泪纵横。
打人的男人趁机说道:“你是这老东西的女儿?正好,他欠我们两百块钱,你赶紧替他还了!”
苏怀德解释道:“语汐,我只是吃了她半碗面,没有欠他钱,他这是讹我们呢!”
“老东西,你说什么?”
男人抡起拳头,眼神警告的看着他。
苏语汐看他人高马大,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也没有跟他讨价还价,从口袋掏出两百块钱,扔到他身上。
“钱还给你,爸爸,我们走!”
苏怀德扶着老腰站起,临走前,还依依不舍的望着那两百块钱。
没过多久,两人上了辆出租车。
苏语汐一坐上别便责备道:“爸爸,你以前可是苏氏集团的董事长,怎么去抢别人的东西吃,丢不丢人!”
“语汐,爸爸也是没办法了,我都两三天没吃饭了,饿得头晕眼花,如果不吃点东西,这把老骨头怎么熬得住?”
苏怀德想到刚才被人殴打的场景,心底也是一阵耻辱袭来。
苏语汐给了他一记白眼。
“之前我不是让你在天桥底下等我吗,我说了,我会想办法让你吃饱的,怎么你不听我的话,还没等到我就走了?”
“不是我要走,是那天桥底下有人住,那人来把我赶走的,我在天桥那等了一整天也没见到你人,以为你抛下爸爸走了,只好自己想办法去找些吃的东西,没想到走了许久,就来到了这里,幸好你找过来了,不然爸爸就要被打死了。”
说到这儿,苏怀德抬起肮脏的袖口,擦拭着眼角的泪。
苏语汐并未安慰,而是埋怨道:“哭什么哭,之前苏氏集团财产都在你手里的时候,你就没有存下一些钱吗,弄得现在我们无家可归,到处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