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同步的摇了摇头。
没听打听到具体消息,唐婳有些失望。
“连你们都不知道,看来苏浅和司墨白隐藏得挺深的。”
“唐婳阿姨,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苏晨煜的小脸上都是疑惑。
唐婳侧头一看,两个小家伙正勾着脑袋等待她的回答。
她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道:“没什么意思,小孩子不要好奇大人的事。”
“切。”
苏晨煜无语撇嘴,没有再好奇。
楼上房间。
苏浅把司墨白的外套搭在化妆椅靠上,自己则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化妆镜里的她,眉心的忧愁格外明显。
他拒绝了父母安排的婚事,还特意跑来告诉她。
就算再迟钝,她也看得出他想表达的意思。
虽然有些难以置信。
只是她想不通,他那么优秀的男人,为什么看上她这样的女人。
心乱如麻时,一阵敲门声传来。
“苏浅,你在里面吗?”
是唐婳的声音。
她立即应道:“我在,你进来吧。”
唐婳推门而入,见她坐在化妆镜前,大步走了过去。
“你在房间待着干嘛,不会是因为我刚才说了你几句,你害羞了吧?”
“别胡说,我不喜欢这种玩笑。”
如今,关于司墨白的任何话,都会让她心绪不宁。
因此,她直观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唐婳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好吧,你不喜欢我就不说了。”
她环视着房间的环境,感叹道:“苏浅,你的房间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啊!”
苏浅满意的看着四周,回道:“我特意请人改回来的,还是以前的陈设比较习惯。”
“知道你是个念旧的人。”
唐婳随口问道:“对了苏浅,你接手了苏氏集团,那苏叔叔呢?”
不等苏浅回答,她又说道:“前些天我看新闻了,你们公司的劣质原料其实都是在他的批准下购买的,他居然还把这黑锅推到你身上,这父亲做的,真是绝了。”
对于这件事,苏浅已经释怀。
“他是什么人,在母亲离开的那天我就看清楚了。”
“苏浅,你别难过,依我看,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他根本就没把你当女儿看。”
苏浅眼睑垂下,没有接话。
唐婳以为戳到了她的痛处,拍着她的安慰:“我说话比较直,你别介意啊。”
“没事,你说的也是实话,一直以来,他只把苏语汐当作女儿,根本不在意我的死活,我早就习惯了。”
苏浅嘴角抬起,笑容有些苦涩。
“其实我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他不把我当女儿,我也没必要把他当父亲。
可是到了这个时候,我还是没能狠下心,毕竟,他曾是我最敬爱的父亲。”
听着这些话,唐婳也不好说什么。
“说的也是,无论如何他还是你的父亲。”
唐婳坐到床上,岔开话题:“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说点开心的事吧,我听说,苏语汐和江佑辰离婚,她被扫地出门了!”
本以为这个消息会让苏浅高兴,可哪料,她毫不意外。
“我知道,她不仅被扫地出门,还欠了高利贷一笔钱,昨天高利贷的人都带着她找到这里来了。”
“苏语汐借高利贷?她疯了吧,这东西都敢碰?”
唐婳惊讶不已。
虽然她没接触过这些,但多多少少听说过。
高利贷利滚利是非常恐怖的,大多数人都是借的起还不起,最后人财两空,说不定还会被那些人使用非常手段。
毕竟,这个是黑色行业,水深得很。
“不对,她在离婚之前可是江家的少奶奶,吃穿不愁,品牌衣服包包随便买,怎么会去借高利贷呢?”
“不知道,我也不想打听她的事。”
她厌恶苏语汐,听到她的名字都会觉得膈应。
唐婳倒觉得爽快。
“离了江家,还欠了高利贷,她这算是摊上事了,不过,她做了这么多坏事,都是罪有应得,我倒是希望高利贷的人狠狠教训一下她!”
“算了,不说她了。”
两人交谈之时,苏怀德路过房门口,正好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他下意识的停住脚步,把耳朵贴在门上。
苏浅和唐婳毫无察觉,两人的注意里都在对方身上。
聊了一会儿,苏浅想到一件正事。
“唐婳,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帮忙。”
不等她说明,唐婳从包里掏出一张卡,塞到她手里。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之前你从司墨白手里购入股份已经花光了所有积蓄,还欠了不少钱,现在苏氏集团正处于低谷期,入不敷出,员工工资都发不出来了吧?”
苏浅看着手机的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的朋友都被我借了个遍,马上就到了员工发工资的日子,我实在不好意思再跟他们开口,所以,只能厚着脸皮找你了。”
“你别说这种话,上次你购买股份数额太大,我帮不了你,这次你给员工发工资,我还是能帮上忙的,这里面的钱够你支撑两三个月,如果不够,我再想办法给你凑。”
唐婳很讲义气,特别是在钱这方面,从不拿苏浅当外人。
只要她有,就绝对会帮忙。
苏浅等着这钱急用,也没有多说什么,利落的收下了卡。
“唐婳,真的很感谢你,虽然这些话有些见外。”
“知道见外就不要说啦,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看着唐婳潇洒的笑容,苏浅想起她没有工作收入,又是月光族,便问道:“你把钱都给我了,你那边怎么办?”
“拜托,我现在可是司家的大夫人哎,你还怕我会饿着吗?”
“那倒不是。”
苏浅低头看着银行卡,又想起她以前说的话。
“不过,你之前不是说没有存款吗,那这些钱你是哪里来的?”..
唐婳没有存钱的习惯,苏氏集团员工两三个月的工资,那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所以苏浅估摸着,这卡里怎么也有个八位数。
唐婳见她刨根问底,这才犹犹豫豫的说道:“是我爸爸给我的嫁妆啦,留在我这也没用,就先给你应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