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抬眸看着服务员,并未理解她话里的含义,只以为是她随口的问候,便含糊的回道:“他工作忙,没空出来吃饭。”
她和司墨白离婚的事暂未公开,面对一个毫无交集的服务员,她也没去解释什么。
回答完服务员的话,她便低头继续看着菜单。
殊不知,在听到这个回答的服务员表情变得无比怪异。
没过多久,苏浅和唐婳点完菜,服务员抱着菜单走出包间。
走廊里,另一名服务员走了过来。
“哎!刚才带着两个孩子的女人是不是就是司少的那位夫人?”
“嘘?”
负责苏浅包间的服务员赶紧回头看看。
确认包间的门关的严实,没人听到她说的话,这才把她拉到一旁无人的角落,开始八卦。
“你猜对了,就是她!”
“真的?”
前来八卦的服务员对着苏浅的包间探出脑袋,仿佛能隔着门看到里面的情景。
“刚才我只看到她的背影,没看清她长什么样,你快告诉我,这个女人长得好看吗?”
“废话,长得不好看能搞定司大总裁吗?”
“也是。”
前来八卦的服务员收起脑袋,倚靠在身后的墙壁,感叹道:“唉,同为女人,人家的命运和我们的命运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仅嫁给了司少,还给他生了一双儿女,她这一辈子算是荣华富贵了。
再看看我们,长得也不算差,却每天都得看人脸色,对着那些客人点头哈腰,生怕得罪了他们,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负责苏浅包间的服务员心里泛起一阵酸意。
想到刚才和苏浅的谈话,她阴阳怪气的说道:“也就是外表看着光鲜亮丽,实际上司少把她当不当一回事都是个问号!”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有什么内幕消息,快告诉我!”
负责苏浅包间的服务员勾了勾指头,让她把头凑过去。
“司太太今晚在我们酒店定了包间,听说,一会儿司少也会一起来。
按理来说,苏浅是司少的夫人,肯定会和他们一起。
所以我刚才就好奇的问了一句,结果你知道她怎么说吗?
她说司少工作忙,没空出来吃饭,这不就是间接说明,她根本不知道司太太和司少今晚也会在这吃饭?
作为司少的太太,连自己丈夫的行踪都不清楚,你说,司少在乎她吗?”
听着八卦的服务员一脸惊讶。
“不会吧,之前新闻上不是说,司少是宠妻狂魔,对她和孩子非常好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司少是何种地位,在外人面前自然要给自己立个好的人设,否则不是遭人话柄了吗?”
“你说的也有道理。”
刚才还羡慕苏浅,可听了这么一番话,她开始向苏浅的包间投去同情的眼神。
“看来这位司太太并没有我们想象中过得那么好,是我太天真了。”
“无非就是借孩子上位,否则以苏家的家世,能配得上司家这么高的门槛吗,说不定她在司家的地位,比我们天天在这点头哈腰还惨呢!”
两人一阵交流后,心里的酸意平衡了不少。
这时,值班经理走了过来。
“上班时间不是给你们在这聊天的,如果不想干,随时可以来找我辞职!”
两个服务员立刻收敛了幸灾乐祸的笑容,对着经理认错。
“经理,我们再也不敢了。”
值班经理没有听到她们谈话的内容,也只是口头上训诫,并未责罚。
“以后再让我看到你们上班时间在这闲聊,直接给我走人!”
“经理,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会了。”
连她们痛快认错,经理并未得理不饶人。
“好了,别在这杵着了,司少和他母亲马上就要到了,你们赶紧出去等着迎接,千万别怠慢了!”
“是,我们马上就去!”
两个服务员不敢耽误,赶紧小跑着进了电梯,准备去门口迎接司家的人。
包间里。
菜还没开始上,两个孩子去了休息区看电影。
苏浅和唐婳好几天没见,一同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闲聊。
“苏浅,今天我一大早就和落崎回司家了,去清悠苑找你的时候,周管家说你昨晚没有住在那,你跑到哪去了?”
“回了我自己的家里住。”
“你自己的家?”
唐婳想了想,随即恍然大悟:“你是说市区的那栋小别墅?”
“嗯,我让人把别墅重新整修了一遍,恢复成了以前的样子,带着孩子住了进去。”
说到这儿,苏浅邀请道:“一会儿吃完饭,过去看看?”
“好啊!说起来,我已经很久没去过你家了!如今想想,差不多都五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自从苏浅离开帝都,她就没有再去过。
回想曾经,她忍不住有些感慨。
“对了,你和孩子搬回了自家别墅,那司墨白怎么办?”
提到这个名字,苏浅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了。
“你这个问题问的真奇怪,他当然是继续住在司家了。”
“听你这意思,是决定和他划清界限了?”
对上唐婳八卦的眼神,苏浅别过头,望着下面的夜景。
“我和他不需要划清界限,本身就没什么关系。”..
唐婳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追问道:“苏浅,说真的,你就没有认真的考虑过他吗,除了你有孩子这一点,我觉得你和司墨白还是很配的。”
“别开玩笑了。”
苏浅只觉得她在逗乐,并没有把这些话放在心上。
“他是贵族大少爷,身份高贵,哪点和我相配了?”
唐婳并不赞同她的说法。
“都什么年代了,还讲究门当户对这一说吗,现在是自由恋爱的时代,只要你们彼此喜欢,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彼此喜欢?”
苏浅眼底的情绪十分复杂。
自从和江佑辰分开,她已经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了,更没想过还能需要喜欢的人。
“你别告诉我,你不喜欢司墨白?”
唐婳定定的看着她,等着她回答。
原本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可到了苏浅这里,她却半天没有回答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