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德不喜欢看她两吵闹,开口责备苏语汐。
“语汐,浅浅关心你的孩子,想看看你的孕检单,你就给她看看。”
“我不想给她看,她害了妈妈,保不准心里憋着坏,又想害我肚子里的孩子!”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苏怀德连饭都吃不下了。
“别提你那没用的妈妈了,她现在是犯人,和我们苏家没有半点关系。”
苏怀德扔下碗筷,一脸不悦的走了出去。
姚淑秀坐牢这事让他丢尽了颜面,他最烦别人提起。
苏语汐没有眼力见,根本没意识到他现在特别忌讳自己的妈妈。
虽然妈妈已经坐牢,但无论如何她都是她身上掉下的肉,这血缘亲情是割舍不掉的。
听到爸爸这么说,她心如针扎。
可她不会记恨自己的爸爸,只是把这账全部记到了苏浅头上。
如果不是苏浅,她还是开开心心的和爸爸妈妈在一起。
都是因为苏浅,打乱了她原本幸福的生活。
看着坐在对面,若无其事的苏浅,她默默攥紧了拳。
苏浅没了司墨白保护,现在正是对付她的绝佳时机。
她必须得整个办法,让这个贱人彻底消失!
吃过早餐,苏浅来到卫生间,给宫宸打去电话,询问晨曦的情况。
“浅浅,晨曦的状态还是不太好,一直闷在房间,谁都不理,再这么下去可不行。”
“知道了,一会儿下班我会看她,带她去做心理辅导,希望能有效果。”
苏浅盯着手机,眉头紧锁。
她会调香治病,可却治不了心理疾病。
想到女儿,她总会觉得无力。
“呼……”
她深吸了口气,调整了心态,出了卫生间。
待她走远,苏语汐鬼鬼祟祟的从角落走了出来。
刚才苏浅的话,她听的一清二楚。
苏浅的女儿生病了,而且听起来十分严重。
苏语汐忽然摸着下巴,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
下午。
苏浅从宫家接了女儿,把她带去医院去心理辅导。
王教授要求和苏晨曦一对一辅导,让她先去了走廊等候。
她坐在走廊的长椅,时不时看一眼王教授的办公室,脸上带着几分忧色。
半个小时过去,她坐得腰酸,起身在走廊里活动。
走着走着,她来到走廊的窗口,望着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他身姿挺拔,气质儒雅,即使隔得很远,依旧能感受到强大气场。
虽然看不清脸,但他走路的姿势,还有那身穿着,和之前她在录像里看到的,非常相像!
苏浅瞳孔放大,自言道:“是他!”
她记下了他的位置,赶忙朝着楼下跑去。
可当她来到男人所在的位置,他早已不见了踪影。
她站在原地,想从人群里找寻这个身影,却发现他如凭空消失了一般。
在远处静等了好几分钟,那个身影也没再出现过。
她失望的叹了口气,想着应该是看错了,原路返回,走进医院大厅。
这时,医院前台处,一个正在和护士交流的男人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暗道:就是他!
男人和护士交流了两句,转身往电梯口走去。
她几乎毫无思考,小跑着跟上了他的脚步。
好在她跑得快,在男人即将上电梯之时,拦住了他的去路。
“请等一下!我有话问你!”
话音刚落,男人的真实面目显露在她面前,她后面的话止在了口中,一时呆滞在原地。
“你想问什么?”
司墨白对她的出现没有感到意外,但对她所说的话感到疑惑。
她看着他的脸,有一瞬的恍惚。
怎么是他?
快速整理好情绪,她随便找了个话题:“我,我是想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在这里,和苏小姐有关系么?”
他冷漠的语气让她有种自取其辱的感觉。
她以为是监控里出现的那个男人,哪曾想会是他。
他现在肯定以为她是在故意搭讪了。
“没关系,我只是……随便跟你打声招呼,招呼打完了,司先生,您随意,我先走了。”
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
司墨白看着她走远,眼皮垂了垂。
“少爷,我已经打听过了,这家医院的睡眠医学科在三楼,我们上去吧?”
吴邪打听好了路线,走过来向他禀报。
见他一直盯着某个方向看,吴邪好奇的问道:“少爷,您看什么呢?”
“没什么。”
他收起眼神,转头进了电梯。
电梯里还有好几个人,司墨白和吴邪一上去,显得有些拥挤。
平常司墨白都是坐私人电梯,突然坐这种公共电梯,明显有些不习惯。
吴邪低声道:“少爷,我早就和你说过的,这个医院不仅远,而且没有私人电梯,很不方便,您之前一直都是去帝都贵族医院的,今天怎么想到这来看诊?”
“这里的医生比较专业。”
司墨白目视前方,语气淡淡的。
吴邪表示有些怀疑:“不会吧,帝都贵族医院的医生可都是公认的专家医生,是帝都最好的医院,这里的医生能有贵族医院的专业?”
司墨白冷眼瞥向他,眉头微拧,仿佛在问:你在质疑我?
吴邪赶紧收起那怀疑的眼神,尬笑道:“少爷您说哪里专业,就哪里专业。”
……
很快,王教授的心理辅导结束,把苏浅叫进了办公室。
“苏女士,你女儿这个情况,心理辅导的作用并不大,刚才我尝试着和她交流,可她根本无法配合,对比起之前你带她过来的那次,这次的情况更加糟糕。”
苏晨曦坐在一旁,眼神呆滞的看着前方,对周边的所有毫不在意。
苏浅看了眼女儿,问道:“王教授,怎么会这样?”
王教授回道:“上一次我问她一些问题,她还能稍稍配合,可这次,她好像对所有的事物都没了兴趣,我想问问,这几天你是怎么和她交流的?”
“我……”
苏浅想了想:“回去之后,她一直缩在房间的角落,完全拒绝和我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