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少主的修仙日常3

那本子上的亲热可不一般。

得搂搂抱抱卿卿我我。

奚容看一眼,耳朵都红了。

这下完全下不来台。

这么复杂的玩意,这么羞耻的亲热,他虽是合欢宗少主,却到底不过是刚刚成年。

即使从前跟着师姐们耳濡目染了些事,但真正到来之时,还是有点儿怂。

这么大一个美人,真的要亲热吗?

奚容偷偷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也在看他!

那种……说不上来是什么眼神。

那大美人看一眼又连忙别过了头,那一瞬间太快了,奚容没法仔细体会那眼神的意思。

是不是在嘲笑他?

笑他不敢?

奚容连忙把绘本收起来。

这一刻他脑子里已经有了大概要做什么的思路,只是还是得把绘本先收起来,以免要是做错了,这人非得笑话死他。

奚容凑过去的时候指尖还有点发颤,大美人身上香香的,是难以接近的冷香,若是在以往,碰上这样的人,奚容都不敢上去搭话,生怕他一个眼神把自己冻死。

而此时此刻,冷冰冰的大美人即将要变成他的炉鼎了。

大乘期,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他摆布。

脸色苍白,一看就不是很乐意。

奚容贴近的时候心脏跳得快蹦出来了。

本来还嫌弃山洞里的光线没那么明亮,此时此刻要做这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时,只觉得这世界太亮了,生怕自己那又怂又心虚的样子被对方发现,于是连忙从芥子空间里拿出了一面纱。

很久以后回想起这一刻,一切都荒诞到不真实。

美丽的蓝色的纱点着日光一般的碎金,金线勾勒出的花纹,在铺天盖地美丽璀璨的灵矿之下是晃动的瑰丽的影。

宛若新人的头纱一般,把两个人笼罩其中,整个世界既隐蔽又绚烂。

奚容都忘记是怎么吻的,只在恍惚间望见瑰丽的光影。

冰冷的仙君浑身僵硬,仿佛是被他的血金玲蛊惑了般,双手竟是揽住了他的双肩。

两个人被藏在半透明的纱里,亲吻的时候既生涩又刺激,亲了好一会儿,奚容气喘吁吁大吸了好几口起,见大美人没什么反抗的样子,果真如师姐所说的已经变成了半推半就欲拒还迎的假正经。

刚刚那一下亲得他好舒服,浑身酥酥麻麻的整个人都云里雾里。

如心法和绘本上一样的美妙感觉,于是再接再厉,开始了真正都能使用炉鼎之术。

只是没想到接下来的功法真是害苦了他。

没想到这么疼!

疼得他快要死了!

说好的醉仙欲死,说好的入至云端,怎么会这样?

是不是他练功的方式不对?

甚至,连不能动弹的炉鼎都反过来压制他。

奚容吓得连忙喊救命。

奚容第一反应就是,这大能是不是恢复了一点功力,如今要弄死他了?

双手被按住,俊美的修士高高大大的,手也很大,轻轻一握就把他两条手腕都握住了。笔直雪白的双腿根本不能动弹,奚容慌慌张张的往前走,人都往棺材边去爬了,最终还是被拿住了。

那细软的腰肢几乎要被掐断。

浑身上下琳琅满目的首饰和珠宝洋洋洒洒挂是身上。

他的皮肤雪白,绯色的珊瑚珠和绚烂的金贴在皮肤上,这个人美丽得如同难得窥见的珍宝。

奚容心想自己怎么这么倒霉,难得要毫无尊严的死在炉鼎手上了吗?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话死?

这感觉既怪异又难受,但渐渐的又舒服起来,他迷迷糊糊的想起了要运转功法。

如此竟然渐入佳境。

山中无日月,修士修炼时光阴似箭,奚容几乎是醒醒睡,睡了又昏迷,只觉得丹田之处十分玄奥,仿佛有精纯的灵气灌入经脉,浑身上下暖洋洋的,修为不知道增加了多少。

真不愧是大乘期的大能,只是一次练功奚容简直是受益无穷。

他都被这效果惊呆了,也许是巨大的力量冲击,让他不仅是血肉和经脉,连脑子都舒服得不远动弹。

身体里是一个高速运转的小乾坤,脑子一片空白。

待到回过神来时已经不知过了多少时日,而在这期间、巩固修为之时根本无暇理会自己的炉鼎。

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想起这个家伙是怎么对他的。

又恐惧于他是不是已经恢复了?

但当他修整好了之后,往那大美人的方向一看,居然发现他异常虚弱!

这、这不可能吧?

之前那劲儿要把他吃了似的,怎么就这么虚弱了?

难道是他合欢宗的功法太过霸道,俊美的仙君刚刚恢复一点儿功力,又被他吸干了?

反倒是奚容,一开始疼得要命,后来渐渐特别舒服,如今涨了修为,身体轻盈又畅快,整个人生龙活虎的。

奚容首先是把自己的衣服穿得严严实实,接着才去瞧他。

“你怎么样了?”

俊美的仙君脸色苍白躺在柔软的毯子上,乌黑的长发如绸缎凌乱的铺开在毯子上,强健的体魄和流畅的肌理无疑都在彰显强大的雄性张力,奈何身上被抓了十几道伤,活脱脱像被凌.虐了似的。

奚容恍惚间记得自己又抓又踢,幸好这大美人很经得起踢打,要不然早就被踹到天边去了。

寒清玉耳朵红得滴血似的,拧着眉头别过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你竟是拿血金玲晃我心神……本座一世清名竟……”

奚容愣了一下。

对嗷。

他有血金玲。

这件法宝对于高阶的修士都有迷幻作用。

这大美人那么不情愿,可是在两人双修的时候主动极了,难不成是受了血金玲的影响?

本来奚容还不太开心的,以为被大美人压制了,原来不是、原来这大美人是被他额头上的血金玲迷惑了。

奚容满意的点了点头。

除了开始的时候疼了一会儿,其他几乎所有时间里,都是他占了便宜。

很舒服,又增长了修为,奚容自己估摸着至少涨到了筑基以上。

而且他的进阶根本没有瓶颈,也没有任何风险,是不知不觉中已经变成了筑基期的修士。

修士一旦筑基,便是正式踏上了仙途,寿元也会增加五百年,他的父亲和师兄弟最担心的事情已经解决。

就怕他不努力修炼,脸筑基都筑不了,到时候天人五衰必死无疑,如今倒是松了一口气。

奚容此时此刻感觉特别好,刚刚还和这大美人双修了一回,不在洞中时日为何,只感觉两人已经亲密无比。

奚容兴冲冲的搂着人亲了一口,“你别难过,我会对你负责的,往后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我办得到。”

奚容生得白白嫩嫩,肢体纤细美丽,刚刚双修了一回,此时此刻换了身衣服,乃是一身浅紫色的软素袍子,更显得他洁白又鲜嫩,又有仙君大人体型比他大上一圈,是不可以把人抱在怀里卿卿我我的。

他仿佛是一只娇小可爱的猫似的,在人胸口趴着,时不时亲上一口,那海誓山盟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从软乎乎的小嘴里说出来,一会儿说要送他金珠,一会儿说是法宝,什么承诺都说了。

还把芥子空间翻出来给人看。

也不想想,大乘期的大能要什么没有?

可这一时半会儿上了头,像新婚燕尔的新郎官似的,身上莫名的责任感让他无比亢奋。

俊美的仙君不知是虚弱还是心如死灰,一直病恹恹的样子,但身上除了被奚容抓了几道痕迹也没有别的伤了,却总是起不来,仿佛要一直那么躺下去,更容易为所欲为了。

奚容想哄着他高兴,便说:“你等着,你在这儿别乱走,我去去就回……”

寒清玉眼眸一动,见他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要做什么,把衣服扣好,穿上鞋,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他反射性的要抓他手腕,但他的手在虚空中顿了一下,又放了。

只见那漂亮的小淫贼一眨眼便从洞穴里消失。

好似要做什么来讨好他似的。

寒清玉缓缓闭上双眼,运了一会儿内息,突然又皱着眉头睁开了眼。

那小淫贼不知道去了哪里,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回来?

他抿着唇一声声数着心跳,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儿,突然从毯子上爬了起来。

胡乱的把衣服穿好,狭长的眼眸微眯,感知气流的方向。

以及香味。

那小淫贼身上不知道是什么香味,也许也是他们合欢宗魅术的一种,直让人轻轻一嗅心口都麻了。

不过随意走了一圈,竟然走到了洞口。

那日觉得错综复杂的山洞里,竟然并不深,不过走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洞口。

他在洞口站了一会儿,不知在想什么。

又突然折了回去。

直到天渐渐黑了起来,突然听见了脚步声。

奚容手里捧着一束美丽的发光的花,往方才的小毯子那边一看,人不见了!

奚容在洞穴里找了起来,“大美人,你在哪?”

慌慌张张找了一圈,竟然在更深的一个洞穴里把人找到了。

“你怎么在这儿呀?”

寒清玉坐在岩石边,冷淡的看了一眼,“还知道回来?”

奚容连忙说:“你别生气,你瞧瞧我给你带了什么?”

寒清玉一眼就看见他背后藏了东西,闪着微光,却不知道什么。

奚容走近了,突然往他身前一捧。

竟然是一束发光的花。

那花儿一束一束,极为漂亮,仿佛少女的裙摆一般绽放,发出暖黄的光。

3

在昏暗的洞穴里,奚容捧着花过来真是美丽得像个纯白的花仙子。

“这花儿我都采了一天了,我们那儿叫月亮花,传说月老是掌管姻缘的神。”

寒清玉的胸口莫名跳快了一拍,他垂眸盯着那话沉默不语,奚容把那花儿往前一推,全部推到了他怀里。

那眼睛比天上的星辰还要美丽,笑起来、看过来,“你有没有高兴点儿呀。”

寒清玉略微低着头,美丽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花,像美丽的月神一般,既强大又安静,奚容一时间看呆了。

忍不住踮起脚尖轻轻吻了吻他。

好一会儿,又红着脸说:“既然不生气了,那、那我们来双修吧。”

…………

这段时光分外的荒谬。

像一段光怪陆离的心魔之镜。

无论何时回忆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根本是不可能发生。

除非自己中了蛊。

恶毒的情蛊。

无论是隔几日捧到怀里的花,还是那香软甜腻的吻,一切一切都是绝对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事。

更何况是,更荒谬的双修。

清心寡欲上千年,一朝破了戒,一发不可收拾。

每日每夜的缠绵。

温柔的情话。

或是那令人震撼的海誓山盟。

又或者堆满了鲜花的洞穴。

明明,已经恢复了元气。

却迟迟不肯离去。

无端的浪费自己的灵力。

故意躺在柔软的毯子上一病不起。

这场梦真实得可怕。

直到那日,漂亮的小淫贼如同往常一样说要出去一会。

一般他要出去,无非是带些花回来,也会有山露。

“病恹恹”的炉鼎自然只能在洞穴里躺着,若是身子好了,又怎么会不离去?

若是有一丁点力气,怎么可能没羞没臊在洞穴里,等着合欢宗里一个小淫贼宠幸?

大乘期的大能,正道的仙君,修的可是绝情杀道。

怎么可能任由一个筑基期的小淫贼拿捏?

如今已经快金丹了。

真是快。

不知吃了他多少元阳。

寒清玉如同往常一般,坐在岩石边闭目养神。

只是这一次等得格外的久。

直到日落西山,他没有忍住,终于出去找了人。

整座鸾凤山,竟没那人半个影子。

他慌慌张张的在整座山里,在空中盘旋窥查。

张口想喊。

却突然戛然止住了声。

他好像,还不知道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