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少年郎,什么都不会,光是触碰的一瞬间,漂亮的小少爷头皮都要炸了。
把手伸过去了,像两名少年相互推搡一般,支魈已经抓住了奚容的手。
奚容手上的力道不知道放,像小孩子玩推人游戏似的,纤细雪白的手被高高大大的书童握着手心,十指相扣,借着手劲把人拉过来了点儿,小少爷轻轻巧巧,像是要坐在他身上似的。
吻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奚容自己都掌控不住了,本来只想轻轻一碰的,没想到亲了个昏天暗地。
奚容自己都不知道亲了多久,只知道最后气喘吁吁被支魈捞在怀里,人已经没坐在床沿边上了,早就被抱在支魈的腿上了。
奚容脑子懵懵的,劲儿没缓过来,支魈又凑过来亲他。
刚刚有好一会儿,奚容都快被他亲怕了,一句话也说不出出来,好像要被吃了似的,按着猛亲,奚容唔唔了不知道多久支魈才后知后觉的放开他,愣愣的看了一会儿,又亲了起来。
现在他一过来,奚容下意识的要躲开,怕他把自己亲窒息,
明明他可是主子,但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被言听计从的小书童亲都都哭了,想开口说话,脑子都是懵的,半天没有想到一个骂人的词语。
伸手想打他一巴掌,但支魈已经把他搂了起来。
估计是亲够了,这次搂得相当的轻柔,在他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会儿,又相当轻柔的亲吻奚容的唇。
这样慢悠悠的调子缠缠绵绵难舍难分一般,比起刚刚青涩又凶猛的亲吻实在是温柔得不得了,他仿佛在刚才的亲吻中已经学习到了至上的技巧,这一顿缠绵的吻实在是把奚容吻得晕晕乎乎服服帖帖。
奚容迷迷糊糊的想,难怪赵鑫在考试了还要亲来亲去,原来书童的伺候真是如此的舒服,整个人都飘飘的,他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个主意,光顾着爬树掏鸟窝过家家了,从来没有发现支魈这个好用处。
又是被一通深吻,奚容浑身都软了,被支魈抱上了床盖上了被子。
支魈伏在床边深深的看着他,声音已经哑得不行了。
“冬天冷,奴才来给少爷暖床。”
奚容恍惚间“嗯”了一声,过来一会儿支魈已经爬了上来。
突然间又想起了金钟宝气急败坏的那句荤话“这家奴有什么资格上你的床”,还没往深处想,支魈已经缩进了被窝里,跟个大暖炉似的把也抱在了怀里。
支魈侧躺在外面,跟堵安全的墙似的挡住了外面的光,他胸口暖烘烘的,进来的时候分外照顾着奚容,好生将被子再捋顺了一番,平日里就知道奚容怎么睡舒服点,现在人肉垫子来了,更是把人摆得舒舒服服。
奚容被伺候惯了,又被亲得晕晕乎乎,整个人软绵绵的,抓住他的手还是胳膊,根本是一点也不会反抗。
支魈盯着他一直看,奚容却已经昏昏欲睡。
“罚你......”
那大暖炉似的小书童进了被窝,奚容像只躺在暖流中的猫似的,眼睛睁也睁不开,再有是刚刚被亲亲的时候费了太多的力气,现在已经不想动了。
在家里、在支魈的身边是那么安全,根本提不起劲反抗,潜意识里觉得支魈怎么着都不会害他的,但是今天他稍微过激了一点,该罚。
喃喃的说了一句,闭眼就没了意识。
支魈轻轻的问:“罚我什么?”
昏暗中没有得到奚容的回应,奚容到头就睡早就成了习惯,像只呼呼大睡的小猫似的,呼吸是轻轻的,特别的可爱。
支魈凑近他,轻轻的舔了他的唇。
好甜。
好可爱。
不知道脑瓜子里在想什么,居然和他亲亲了。
刚刚他简直要疯了,吻起来几乎是失去了理智,差点把奚容吓到,而且他也不会接吻,这是第一次和奚容亲亲,碰过去的时候浑身都在发颤,心跳得要蹦出来似的,所有的行为都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简直是想把奚容搂起来按在床上吻个昏天暗地。
怎么会怎么可爱这么让人喜欢,他简直喜欢得要疯了。
平日里只敢偷偷的窥探,只敢在黑暗的夜里让肮脏蔓延,他美丽可爱又纯洁的小少爷,光是被他这样卑贱粗鄙之人碰一下、挨一下都像是被玷污了。
今天晚上竟然让他亲了这么久。
有一瞬间他几乎以为奚容是属于他的,但他很快又醒悟过来,知道这可能只是小少爷碰上了什么新奇玩意试试。
纯洁的小少爷十八年来不近女色,大半的时间都在读书,剩下的一半还在过家家,除了偶尔让他“帮忙”之外,几乎是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想法。
如今不知道被哪个贱人点醒了,突然开了窍。
不,也许并不是开窍了,漂亮的小少爷只是想试试这样的玩乐,让书童物尽其用而已。
让支魈得了大便宜。
支魈稍微一想就大致猜到了其中的缘由,但他没有自怨自艾,而是顺势而上努力抓住这个机会。
这几乎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机会,他必须要牢牢的把小少爷绑在他身边。
可以把亲吻变成日常,先让小少爷感受到其中的快乐。
他的脑子转得快得不行,他拥有极高的意志力来压制自己的欲.望,在和心爱的小少爷吻得昏天暗地的时候艰难的生出了一丝理智,揣摩了接吻的妙处,并且无师自通的知道了怎么让奚容舒服。
但是这一次还是有了很大是失误,心爱的小少爷实在太重要了,他根本难以抑制的想要和他更亲密,按照自己的设想应该的确是让奚容舒服了,但是他还是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做好,因此厚着脸皮提出了要给少爷暖床这种要求。
可爱的小少爷被吻得迷迷糊糊又乖又软,半推半就的就同意了,不知道明天早上起来会有什么变数,但这一晚上就是他的大好机会。
好在他身子够暖和,像个大暖炉似的一会儿就把被子暖得热乎乎的,向来怕冷的小少爷一定会需要他。
他本应该好好的当个大暖炉,尽职尽责的暖床,让可爱的小少爷更舒服一点。
但是这么近,还是忍不住又将小少爷亲亲舔舔,他亲吻的时候非常非常的轻,小心翼翼的没有打扰到奚容睡觉。
他既兴奋又快乐,根本一点也睡不着,可爱美丽的小少爷就睡着他旁边,躺在他怀里,没有比这更满足的事了。
如果小少爷也能喜欢他,就好了。
奚容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有点懵,才从床上爬起来,支魈已经拿了大狐裘给他披上。
奚容看了一眼支魈,稍微有点不好意思,耳朵红红的,眼睛只往左右看。
支魈笑着看着他,简直要被他可爱死了。
他心爱的小少爷实在太可爱了,好想亲一口。
但是不行。
他只是个书童,只能等着少爷想要他亲了才可以。
可爱的小少爷好像有点害羞,好像终于知道了昨天的亲吻是非常暧昧,无论小少爷是看见什么听见了什么,是不是当做一个小游戏,但是现在回想起来也变了味。
那么暧昧的气氛,怎么可能只是游戏,即使书童只是玩乐的工具,但初次亲吻的小少爷总会感觉到了什么。
不过只是一会儿,奚容已经支棱起来了。
他就迷糊了一下下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他可是大少爷,是东苑的主子,他刚刚在干什么,还不敢面对一个小小的书童?!
难道还要他对他负责吗?
支魈本来就是他的人,多做点事怎么了?
当然,他会给更多的补偿。
支魈一如既往的伺候奚容洗漱。
还早早备好了早餐食物。
奚容这一觉睡得很好,现在也是神清气爽。
早餐一如既往的好吃,甚至剥以往更丰富了。
奚容一边吃一边偷偷的看支魈两眼,想要知道他的眼睛着看哪里,现在在想什么。
但是支魈一如既往闷不吭声,老老实实候着一旁跟个闷葫芦似的,奚容一点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于是只能直接问了。
奚容问的时候还让支魈一块跟着吃饭。
他们年纪更小一点的时候,支魈做了饭给奚容吃,有时候会和奚容一起吃的,只是年纪渐渐大了起来,更知道规矩了,才不和主人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但是少爷的赏赐,是可以吃的。
支魈坐奚容的一边,拿起筷子吃眼前蒸的饺子。
这道饺子的猪肉芋头馅,特别的香,奚容很喜欢吃,就多做了几个。
奚容见他坐着,特意给支魈夹了一个饺子。
一边吃东西,一边似漫不经心的问,“昨天晚上.......”
本来是少爷问下人的话一般,但是问起来的时候又有点紧张,但他可是奚府的小少爷,怎么可以在书童面前胆怯。
于是就大大方方的问。
“昨天怎么样?”
根本是说不出口“亲亲”两个字,要是描述具体,脸都要红透了,当场金钟宝一个“上床”两个字就差点让他荤到,现在他们可做了这么亲密的事。
支奚容问这句话时魈难得耳朵红透了,这让奚容的底气更大了点。
什么嘛,看起来相当镇静的支魈,原来也和他一样说不定比他还像胆小鬼,支魈的皮肤要黑一点,更看不出脸红了。
支魈抬头看了眼奚容,见奚容正望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一双漂亮的眼睛瞧过来,又是好奇又是天真纯洁,但又偏偏想像个纨绔般作态。
真是可爱晕。
支魈几乎怀疑他是故意勾引自己,他心爱的小少爷手段高明极了,一个眼神就让他神魂颠倒,差点忘记了自己要回答什么。
但是他的理智很快回来了,他知道这次的回答相当重要,几乎关系到接下来能不能和小少爷亲亲。
支魈说:“奴才是少爷的人,伺候少爷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这一句话答得相当标准,但是奚容并不是那么满意。
支魈第一句只是试探,根据奚容的反应来决定下一步要回答什么。
支魈紧接着又是说:“少爷能与奴才亲近,奴才真是高兴极了,就是怕没轻没重弄坏了少爷,不知道昨天的亲亲是否让少爷满意,奴才是第一次亲亲,可能是经验不足,多亲几次一定可以让少爷舒舒服服。”
漂亮的小少爷微微点了点头表示了一定的认可,忠心耿耿的书童的确没有经验的样子,刚开始差点把他吓到了,后来好像学会了点,又把他亲得很是舒服。
支魈狭长的眼睛瞧了一眼奚容,垂下的时候露出一丝微不可闻的笑意,他又继续说,“奴才多看些书也可以,今天早上从柜子里翻到了几本杂书,写了些书童和少爷的故事,奴才在其中受到许多启发,比如昨日的亲亲也是因为奴才见识浅薄、学习得不够才没有做好。”
奚容想,也没有做地那么不好,亲起来是相当舒服,缠缠绵绵又是温柔,让他感受到了无尽的喜爱和宠溺,整个人在非常安全又温暖的氛围里。
但是支魈说要学习得更好也没有毛病,不知道别人家的少爷和书童是怎么样的,但可能和他们差不多,要不然支魈怎么说书上写了,这都写成了书了,肯定是很平常的事。
奚容说:“那你好好学学,一定不要比别人的书童差。”
支魈笑道:“是。”
他看了看奚容,又说:“但这种事不能让人发现,若是老爷知道了一定是不准的,我们亲亲的时候要偷偷的。”
奚容一听这种“偷偷”干什么,就特别有兴趣,从小就这样,越不让他干的事越要干,偷偷摸摸又防着抓包的感觉很刺激。
看赵鑫就知道了,不是很想让人知道的样子。
这可难不倒他,他们家东苑里、奚府中好多好多的地方都可以捉迷藏,他从小就和支魈在这里玩,比大人更知道哪里没人。
假山边的那郁郁葱葱的藤蔓斑驳遮挡,人烟又少,特别适合偷偷亲亲。
还有大晚上的在外边院子里、在花树下,在后院的无人竹林里,又或是在东苑角落里的窗前。
更多的时候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两个,支魈可以在他的侧屋里睡,还可以给他搓澡,这种时候都没有其他的人。
如今刚刚考完,离放榜还有好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本该尽情的玩耍,如今发现了新方式,正在兴头上。
他们有大把的时间和大把的地方偷偷亲亲,甚至就算有下人在,还可以趁丫鬟没看见的时候飞快的亲一口。
想想就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