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子妈妈是个心宽体胖热爱生活的人。
在规定的时间跑来收拾餐桌时,虽然惊讶于房间中莫名又多出的白发少年。
但她接受良好,甚至已经在计划明天的菜单了。
作为热情好客的九州人,宽子妈妈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和年轻的客人们闲聊,热心规划着三人的旅途。
“要是你们明天没什么事的话,我家附近的滑冰场还挺好玩的哦。”
至少她家那个臭小子就为此乐不思蜀。
“滑冰?”吃饱喝足的五条悟懒散地挂在五条晴辉肩上,“这不是超有趣的吗!”
明明在前一秒还在奋笔疾书挚友的从政规划。
在宽子妈妈赶来之前,五条悟笔下的夏油杰已经在三十六岁那年成功入职国会了。
顺便一提,五条悟给夏油杰定下的小目标就是毕业之后先混个县长当当。
“杰,你放心,到时候我们官商勾结,绝对横扫整个日本!”
五条悟展望未来,并无师自通开始画饼。
“官商勾结?”夏油杰谴责的目光从五条晴辉身上扫过,救救孩子的国文课吧。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偏科能够解释的了。
五条晴辉摸了摸鼻子,心虚地避开了夏油杰的目光。
他只能做出干瘪的找补,“杰,你放心,我们都会想办法的。”
夏油杰:“大可不必。”
你们要想什么办法?
想一想如何快速地送他一幅银手镯,从此铁饭碗在手?
正所谓男人心,海底针。
虽然十分感动五条兄弟放过了这个话题,但五条悟过□□速地转变话题,也让夏油杰冒火。
果然刚刚五条悟那个混蛋说的这些,都只是在找乐子是吧!
“呀,杰,你怎么还在意这些小事呢。”在宽子妈妈走后,五条悟直接一剂泰山压顶压在了夏油杰背后,“我可是连晴辉的单独使用权都让给你了哦。”
咱就是说,不要一味去计较自己付出了什么,要展望自己获得了什么才行啊。
夏油杰听得眉头紧皱,这熟悉的话术总让人想到一个人。
黑发少年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就已经很诚实地转向了一旁。
还在任劳任怨收拾着五条悟那一团糟的行李的五条晴辉顺着友人的视线抬起头,下意识勾出了一抹笑。
夏油杰:……
乐得看戏的五条悟:“咿呀,被发现了。”
“你这家伙在卖什么萌啊!”
年轻气盛的咒灵操使只想表示,有被恶心到。
“哈?”
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六眼嘁了声,以此作为宣战信号。
年轻的咒灵操使当然不会惧怕任何挑战。
“晴辉要加入吗?”
五条晴辉认真地摇头,并贴心地嘱咐道,“宽子妈妈说浴场最晚十一点收场哦。”
回应这句嘱托的是五条悟不甚在意的摆手。
即便是特级咒术师,在泡久之后依旧会晕倒。
因为谁也不服气谁。
五条悟和夏油杰的比拼,到最后几乎都是靠着毅力咬牙坚持了。
两人就像煮熟的大虾,就算这样,也不忘互放垃圾话,并逐渐演变为全武行。
在充满热气的温泉池里大打出手的结果就是,本来晕头转向的最强组,一通活动之后,更是血气上涌,同时倒地。
早有预料的五条晴辉估算着时间,赶在清场前将两个晕倒在浴场的DK抗回了卧房。
晕头转向间依稀中察觉到自己被人不费吹灰之力抗在肩上的夏油杰:?
黑发少年挣扎着睁开眼,入眼的是一旁熟悉到想吐的五条悟,以及随着身体的晃动荡漾着的一片如雪的长发。
“啊,杰,你醒了?”
是谁在夜晚任劳任怨当一名合格的搬运工,已经不言而喻。
察觉到肩上的友人微弱的肢体反应,五条晴辉抬眸,“很快就到卧房了,再坚持一会儿。”
夏油杰觉得自己可能没办法坚持了。
因为他现在晕晕乎乎的,总觉得自己还在做梦。
呵。
纤细体弱。
***
五条悟是个行动力很强的大猫。
睡了一觉之后就已经元气满满的五条咪,已经开始期待宽子妈妈口中还算有趣的滑冰场了。
大概是为了招揽生意,滑冰场举办了一场业余孩童比赛。
一开始五条悟还兴致勃勃,在挑剔着选手们稚嫩的技术以及毫不走心的表演。
但是当作为压轴的男孩儿出场,并伴随着音乐开始在冰上起舞后。
哪怕是挑剔如五条悟,都闭上了调侃的嘴。
这是和业余选手完全不在一个档次的碾压。
明明冰上的男孩并没有炫技,他只是如同喝水一样自然地在冰上起舞,却仿佛驯服了脚下这片冰,奴役着如牛奶般白皙的冰面成为他故事中的点缀。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外行都能看出的精彩表演,哪怕冰上的那孩子在最后狠狠摔了一跤。
光是男孩的短滑,就让人觉得物超所值了。
在业余比赛散场后,空下的冰面自然就开放营业啦。
得益于出色的肢体协调能力,对各种运动,五条悟都是手到擒来。
至于五条晴辉?
拜托,他可是天与咒缚唉。
虽然很不想承认,单从运动细胞来看,五条晴辉的整体数值都基本满点了。
属于是将他的身体素质随便扔给哪个行业的教练看,那名教练都会馋的直流口水的那种。
那么问题来了。
DK三人组里到底谁不会滑冰呢?
“到底是谁呢?”五条悟食指抵唇,故意拖长了语腔,浮夸地环顾四周,然后夸张地定格,“不会是你吧,杰?”
五条晴辉一脸歉然,“抱歉杰,我应该考虑的更周全一些的。”
以及,孩子还小,拜托多担待担待。
夏油杰发出了一声冷哼,对啊对啊,不到200个月的孩子,可不是还小吗。
拒绝了五条晴辉教他滑冰的邀请,夏油杰在售票处租了一双滑冰鞋。
“初学者的话,建议你换另一双冰鞋哦。”怯怯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啊,多谢提醒。”夏油杰从善如流的换了冰鞋,这才抬起头。
热心提醒的少年正是刚才在冰面上起舞,却又在最后狠狠摔了一跤的少年。
夏油杰下意识看向少年可以称上畸形的脚背。
那上面正盘踞着一只拳头大的黝黑诅咒,如同一只恶心的蛭虫,用散发着腥臭的口器,死死撕咬住少年的脚背。
【好恨,好恨,为什么最后会摔跤!】
男孩对成败过于在乎,甚至催生了诅咒。
夏油杰本想无视,毕竟这只新生的诅咒甚至连四级【蝇头】都不如,放任不管的话,只要男孩没有更大变故,应该很快就会自行消散。
但是,就在夏油杰准备离开之前,他看到了男孩背包上的铭牌。
这就有点难办了啊。
“刚刚那个失误真是太可惜了。”他都在说些什么啊。
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夏油杰心里一阵懊悔,甚至已经做好那孩子哭出声的准备了。
因为好像眼前的男孩在滑完后离场时,一直耸拉着脑袋,肩膀一抽一抽的,明明也上了领奖牌,自己的表情却难看的像是输了比赛一样。
夏油杰看不明白。
这不就是一场业余比赛吗?
第一名的奖品都是本地商户们联合起来送的通用门票。
这种比赛,不是只需要滑的开心就好了吗?
要知道昨天晚上某个无所事事的不到两百个月的大男孩还在犯蠢。
今天眼前就出现了一个真正受《国际儿童法》保护的真小孩儿正在逐梦冰场。
也不知道上面的话到底哪句词触碰到了男孩的敏感点。
原本已经将自己的情绪收拾好,在回去路上正好遇到了自家旅店客人,出于好心提醒了一句的胜生勇利:……
还没过十三岁生日的男孩,瘪了瘪嘴,到底还小,没忍住,哇一声哭出来了。
哪怕是在冰面告诉滑行也没打算摘掉眼镜的六眼,在接收到新手场笑话后,五条悟半摘下了眼镜。
并三步跨为两步,如果不是冰面上人太多,能会直接带着晴辉瞬移到夏油杰身边,吃第一手瓜。
但是这也不晚。
因为五条悟的迅速反应,五条兄弟赶到时,夏油杰还在手忙脚乱的道歉。
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男孩的眼泪。
而五条悟一幅发现新大陆的表情,“杰,你怎么能欺负小朋友呢?”
“你这样是会被风见警官抓去上普法课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