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周北竞抽血的医生并非这个医院的,而是专门研制dp地。
抽完血后就离开了,姜丞岸和顾南靠在树上,看着周北竞地背影良久没有说话。
直到周北竞起身发话,“别在这儿守着了,回去吧,有什么状况我及时通知你们。”
说话间他出了树荫,被路灯橘色的光芒包裹,身影被拉地老长又跳跃到下一个路灯地光环。
他几乎没睡,去了跑跑地病房,后半夜的跑跑睡的安稳了些,他看了好久才离开。
没回路千宁的病房,而是掏出手机拨了个的电话出去。
“去查一查江城的江先生和临市的林先生最近有没有什么动静。”
“查他们做什么?”张文博分外惊讶。
“之前周启山拿了江先生和林先生的证据,想拿下政商合作的项目,那些证据必定是任强给他的,因为任强捏着林先生和江先生的证据才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在江城落脚。”
周北竞已经思考了一个下午,怎么才能翻出任强的落脚点。
在蓝布恩那群人不顾人质死活的情况下,还能让任强逃了,到现在下落不明绝对有人护着。
张文博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我这就去查!”
挂了电话,周北竞折回路千宁的病房,许是太累,神经紧绷,守在路千宁身边的他很快就睡着了。
但睡的并不安稳,两三个小时都在各种做梦。
梦到一半忽然梦境又换了。
早上七点多,路千宁醒来时看到他眉头紧蹙,刚要替她抚平眉头,就被他冷不丁抓住手腕。
他充满警惕的目光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迅速松开她。
“你怎么了?”路千宁探了探他额头。
他摇摇头,“做噩梦了,昨天的事儿……我也怕。”
他这话让路千宁心头一僵,谁不怕?
但她知道,周北竞怕的不是任强。
而是跑跑在他们手里。
“都过去了,我们去问问可不可以出院,我们带跑跑回家。”
她有些迫不及待想离开这个地方。
看着她下床,背影匆忙间,周北竞的脑袋里闪过几秒钟的空白。
他眉头紧锁,打量着病房里的每一寸,良久眉头才舒展开,下床。
跑跑可以出院,路千宁让周北竞去办理出院手续,然后去了跑跑的病房。
已经醒了的小奶包脸上没有往昔的笑容,乌黑的大眼睛四处看。
忽然听见开门声也吓了一跳,往张欣兰怀里钻。
“跑跑不怕,是妈妈来了。”张欣兰轻轻拍着小奶包的后背,柔声细语的劝说着。
路千宁走过来声音很轻很轻的哄着跑跑,跑跑这才在张欣兰怀里抬头。
看了路千宁几秒,嘴巴忽然一撇,泪在一瞬间落下来的。
小奶音的哭腔格外令人心疼,举着两只小胳膊让路千宁抱抱。
柔软的身体被路千宁抱过来,她当即心都化了。
小小的手抓了路千宁的衣领,脑袋在她下巴和脸颊不断的蹭。
半小时后,周北竞办理好出院手续。
许是回了路千宁身边,小奶包一路上虽然还惶恐不安,但比跟着张欣兰时安心多了。
回到家里,周北竞打算接过小奶包,可小奶包不找她,只粘着路千宁。
“我来带着她吧,你昨晚上一夜没睡,要不要去补一觉?”
周北竞哪里睡得着?但他口袋里的手机不断振动,他折身上楼。
刚进书房,就接起电话。
“周总,我查到了,昨晚半夜在临海一带,林先生去那边接了个人,很神秘……”
——
张欣兰坐在爬爬垫上,看着依偎在路千宁怀里的小奶包,抱着往日最喜欢玩儿的小鸭子也闷闷不乐,心疼不已。
“是妈不好,妈没有看好跑跑。”
“不能怪您。”路千宁抱着跑跑往她这儿挪了挪,抽了一张纸巾递过去,“我们这儿是个平静的地方,比起黑暗中那些见不得光的势力,我们就像手无寸铁的人,一旦那些人真的盯上我们,我们硬碰硬不了,万幸的是这次大家都没有事,只希望任强能早日落网,省的都提心吊胆的。”
张欣兰是真没见过这阵仗,她一看到那些人的枪,人都吓傻了!
昨晚她一夜没睡,且不说抱着跑跑,就算不抱着脑子里都是枪声。
她和跑跑被送下山时,在车上就听见山里传来不绝于耳的枪声,还有不断在头顶飞过的直升飞机。
“这次,也让您受惊了。”路千宁怎么会怪张欣兰?
她看过小区给的监控,当时那群人只要带跑跑走。
是张欣兰坚持要跟着跑跑一起去的。
显然张欣兰拿命在护着跑跑,要回一起回,不回都不回!
也幸而她跟上了,不然跑跑在一群男人手里,指不定会受更大的惊吓,出什么乱子。
“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保护好跑跑,当时没顾得上害怕,过后……是越想越怕。”
张欣兰连声哀叹,身体靠在沙发上,像被泄了力气。
完全没了昨天那股劲儿,甚至现在回到家里坐下来,腿软的路都走不了。
安静的客厅里,两个人守着跑跑一个人,陷入了沉默。
看似恢复了平静的生活,可他们心里的害怕都在短期内无法修复。
连着两日,路千宁都没去公司。
周北竞除了让张文博调查任强的行踪外,就是听姜丞岸汇报掏任强老窝那边的消息。
任强的岛屿上,有不少的实验室,里面产出来的东西被送至全球各地。
最新研发的药剂已经被国际xj拿到手,送去研究了。
几个研究那药剂的人员已经被抓起来接受调查了。
药剂的检查结果,跟任强的下落是一块儿传到周北竞这儿来的。
他跟路千宁说了声,然后去姜丞岸那儿见他,一见到面,姜丞岸就差点儿没哭了。
“我人都没死,你哭什么?”周北竞坐下,在沙发里落座,修长肆意的身影透着散漫,却还夹杂着凝重,“直接说,大男人少在这儿叽叽歪歪的。”
姜丞岸走到他身边坐下,“咱们先不慌,这东西成功与否还不一定呢,就算真的成功了,科研人员也在研究解药,不是没有办法解决的!”
周北竞咬紧下颚,侧脸的线条紧绷,侧目盯着姜丞岸,薄唇忽的扯出一抹弧度,“废什么话?直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