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挑选美男

顾统领忍不住好奇,把曾为闵拉到了一个旁人看不见的地方,和他低声议论道,“你到底是从哪儿找来的人?”

这些男子是挺俊美的,披散着头发,只从中间扎起来一道,下坠的发带随风飘扬,背影又和女子一样美,毫没有阳刚之气,看起来就是被女子戏弄的。

曾为闵原本还想卖个关子,可看他这么着急,便叹息了一声,也懒得再继续藏着掖着,嘴角露出了一抹邪笑,挑了挑眉,同他说出来实情,“当然是从隔壁怡红院找来的。”

怡红院?那里面的男子岂不是要用钱来收买的?

“那你找来这么多人,哪里来的钱?”顾统领觉得不妙,毕竟以曾为闵现在口袋里的仅有的这块儿八毛的,怕是连自己都养不活。

“郡主的啊,我们郡主富可敌国,不至于连几位美男都找不起。”他回答的倒是爽利,不知道的还当是他自己的钱。

不出半个时辰,曾为闵便把院子里请来了许多美男,成群结伙的,细细看去会发现每个人的风格还不大一样,可都照着一个模子找的,便是景祀。

在顾统领坚持不懈的劝说之下,沈翎也有了新变化,她在前者终日苦口婆心的劝说之下,神情也渐渐变得茫然起来,思索清楚后发现不该这般颓靡下去,便在整日念叨景祀的同时,也用起了些许饭菜。

只是仍是无心其他,每日唯一的一件事似乎就是在寻找他的下落,也自然没发现身边的美男逐渐变多。

曾为闵为了吸引这些美男对沈翎上心而不是一味的吃白饭,便放长线钓大鱼,为他们构建新的目标,“只要你们能够取得郡主的欢心,得到的银两一定不止眼前这些。”

听见这话,院子里的美男们纷纷眼前一亮,为此付出努力,也渐渐不再只在沈翎的院子里做洒扫的工作,有更大胆的美男开始出入她的房间,也是初次见到郡主。

郡主并不似大家想象中的那么不可高攀,更不是胖丑之人,反而美的不食人间烟火,如天仙下凡,只是她在思索事情时,总是皱着眉头,嘴里还总是絮叨着谁的名字,瞧着脑袋不太清醒。

美男远远地看了一眼沈翎,心下想要勾引她的心便愈发强烈。.

“郡主,你的茶。”美男垂下头,面色乖巧地奉茶。

沈翎抽空看了一眼眼前人,只当是曾为闵觉得院子里侍奉的人少,找来了一些小厮,便着实没把他们放在心上。

“放那儿吧。”她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熟料对方轻声应下后,茶水却“不小心”地被打翻了,且如数洒在了沈翎的衣服上,原本好看的衣裳顿时湿了一大片。

她来不及管自己,下意识地护好桌面上景祀的画,也才初次正眼看了眼前人,可始作俑者却吓得连忙跪下,大气不敢出一声,见她良久没反应,才为自己讨饶。

“是奴婢做事毛手毛脚,还望郡主不要动怒责罚。”

她见美男的头恨不能低到了最底下,也生出了几分怜悯的心,没打算上纲上线,“罢了。”

“奴婢扶您去房内换衣罢。”那美男见她不追究,便可以顺利地进行自己的下一步了。

不等沈翎同意,他的手便直接覆上了她的腰,将她的腰肢往上一提,语气也变得暧昧起来,“郡主,跟我走吧。”

饶是沈翎再是如何神志不清,也明白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她顿时感到错愕和震惊,又有一股懊恼而被侵犯的感觉自身下传来,原来她这么多天没怎么管着自己身边的事,竟不知什么时候底下人的心思都变得不纯了。

她一把推开了美男,从他怀中挣扎出来,重新整理方才被弄乱的衣服。

“郡主,你这是?”

美男不知沈翎是这样的人,只好纳闷地问她原因,却见她气的不行,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见对方纳闷,更是怒发冲冠。

“曾为闵!”她大声叫喊。

外头的曾为闵听见沈翎的呼唤,头皮一麻,心下一顿,不好的感觉弥漫在心口,连忙跑进去,便见到美男和沈翎中间似是隔了一道银河,彼此谁也不愿让谁。

不等曾为闵开口,便见美男满脸痛苦地看着沈翎,使上自己的杀手锏。

“郡主,我知你心里没我,可我却是真情实意地心悦于你,想要和你无论发生什么都白首不相离,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美男一番突如其来的话,彻底让沈翎顿在原地,她冷眼看着曾为闵,明白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他的主意。

只听美男又是一番真情流露,“你沉默也好,其他也罢,我只求郡主能给我一个留下的机会,让我证明我的整颗心是属于你的。”

说着说着,他竟动容地流下了泪,还不忘扯着沈翎的衣角,一副我见犹怜的姿态。

美人流泪,是及其漂亮的,如同春日里的花儿,正开的绚烂,就被不可抗力的原因而被摧毁。

可这些话却丝毫说不进沈翎的心坎里,无法影响她内心的决意分毫。

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找到景祀,至于其他的,便无暇再管。

“曾为闵,这都是你干得好事。”沈翎声音决绝又冷厉,带着不容置喙的决绝。

被她用冷冽的目光看着的曾为闵只觉头皮发麻,温吞地劝说她,“郡主,我知你心里有别人,可也要适当地接受其他。”

曾为闵一脸为难,见沈翎不语,知晓也许是自己得到了机会,继续解释道,“如今国师不再是从前那么风光,被朝廷通缉,又是身负重伤,只怕已命不久矣,就算郡主你不要求他能助力我们复国,单单就陪伴而言,恐怕也很难侍候你一生。我知我现在的决定大胆,可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这是沈翎着魔多日后,身边人初次提到景祀,还是用如此不得她心意的方法。

曾为闵不提还好,一提她只会更气,心里像是有一团火狠狠压抑住,无论如何都得不到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