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云霈知道她害羞,揽着她的腰间,故作先行阖上眼睛睫毛:“好了,睡,不要打扰我,也不要发出声音,太困了。”
云七七闻声,还真一动不动,就这样靠在他怀里,墨色的秀发刮擦在男人的颈间。
房间灯光柔和,这一幕场景画面美不胜收,亲密无间。
云七七呼吸慢慢变得深了,竟也这样随着他一块安稳睡去,一夜好眠。
从今往后,他们就是彼此的牵挂。
……
这几日江家公子哥江琛宴忙的焦头烂额。
写字楼施工导致伤亡的事情处理了差不多,但江琛宴始终说服不了剩下的一颗“钉子”,对方认为亲情浓于水,多少钱都买不来一条人命。
一直要让他偿命。
江琛宴睡也睡不好,直接到算卦铺再次找上了云七七。
“云小姐,又见面了!”江琛宴自然地落座,夺过云七七手上刚泡好的茶水。
云七七抬起浓密的美睫,轻轻扫了他一眼,微皱眉心,自然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而来。
“应验了?”她声音淡淡地道,重新沏了杯茶。
江琛宴不可否认地点点头,对她的敌意少了半分:“你说u形楼常常出命案,这种写字楼不能买,那要是买了,有什么破解办法?”
他的确有些佩服她。
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孙氏四兄弟遗产事件,据说她不但没有得罪孙氏四兄弟,还巧妙的妥善处理了。
厉云霈的这个未婚妻,本领不小!
他也开始相信她说的话。
云七七念在小时候的恩情,直截了当:“两个办法。”..
“?”
“第一个办法,放生。”云七七目光认真,唇瓣慢慢张开:“上次我在江家别墅见到你养了一只东北虎,那只东北虎不属于你,你强行留下,只会加重你自身的气运变差,它一旦伤了人,染了鲜血,而你是它的主人,自然就将报应转换到你身上。”
“我绝对不可能用这个办法!”江琛宴斩钉截铁的拒绝,眯着冷眸,“再说了,我倒是不觉得它能害我。”
“不是害不害。”云七七沉默了一会儿,又抬眼看向他,语气微冷:“我问你,在写字楼出事之前,它有没有伤害过人?沾了血?”
“……”江琛宴身子一僵。
他直勾勾地望着云七七水润分明的瞳眸,竟然后背生出一股毛骨悚然的凉气。
冷夜也跟着倒吸了一口凉气,略有几分担忧看向江琛宴。
云七七抿唇一笑:“看你这反应,它一定伤过人。”
要养猫科动物就养猫咪,养什么大老虎。
“咬断一根手指,也算?”江琛宴撇了撇唇,颇为有些无语地道。
“……当然算。”云七七倒抽了一口冷气,她上一次遇到那只大老虎,没有被咬真是万幸。
“解决完你当下的事件后,通过放生,可以化解一部分,但不百分百保证以后不会出现血案,只能说少。”
“你刚刚说的另一种办法是什么?”江琛宴又问,目光带着一丝丝执着。
“很简单,将这个写字楼拆了,你的钱会打水漂,这个做法可以让此处以后不再发生命案。”云七七目光冷锐,继续道:“还有我建议你,将事故意外发生的全部过程查个清楚,给家属们一个说法,然后认真道歉,诚心处理。”
“……”
江琛宴脸色一度的难看不已,声音有些凉意:“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没有了。”云七七摇头:“如果你不照做,我也帮不了你。”
她的确没有其他办法了,这就是最好的办法。
再说江琛宴目前造下的孽债,是无法化解的地步。
江琛宴手背上青筋分明,一根根凸起,他目光闪过一丝阴骘,用力抵着后槽牙,这写字楼是他的商业开端。
可现如今拆了……
仿佛是在告诉全世界:他江琛宴,不行。
哪怕背靠江家,他也不行。
“非要拆?”江琛宴深深吸了一口气,笑容温和:“写字楼的钱我不想打水漂,你知道造价都花了多少钱?目前投入了十个亿……”
“必须拆。”
云七七目光冷淡,纤手捧起茶杯,态度强硬地道:“你现在拆了亏损的是十个亿,未来你持续亏损,那就不只是十个亿这么简单。江先生,我在帮你及时止损,还是希望你能听进去我的建议。”
江琛宴彻底心灰意冷,他神情沉重,看了一眼云七七。
抬手敲了个响指:“冷夜,准备这次付这次的卦金。”
“现金箱在车上,我这就去拿,少爷。”冷夜正要转过身。
江琛宴主动开口道:“这次给你现金支付。”
“不用了,我不收你钱。”云七七皱了皱眉,婉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