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文渊也懒得去换位置。
他直接走到了车厢的连接处,去透透气。
再在那密封的车厢里待下去,他怕是能吐出来。
季文渊拉下自己的口罩,喘了口气,忽然身后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肩膀。
季文渊黑着脸转回头,甩开身后的手。
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笑盈盈地站在他身后。
女人棕色的大波浪卷发,披在肩头,脸上擦了不知道多少层粉,图的厚厚的一层。
“帅哥,你到哪里啊?”
女人声音贱兮兮的,带着故意勾人的味道。
她不停地抛着眉眼,好像展示着自己无穷的魅力。
季文渊皱起眉,冷声道:“你眼睛有病?”
他这不懂一点人情世故的直男发言,让女人收敛了笑意。
她微微抿起唇,变得收敛了几分。
她率先自我介绍道:“帅哥,我要到北西市,你是去哪里的?我自己一个人,行李有点多,能不能下车的时候,你帮我搬一搬?”
“不能。”
季文渊直接回绝。
没给女人留一点脸面。
他满脸嫌弃地又把口罩一层层带回脸上。
接着便朝着车厢走去,懒得跟这个女人多说一句话。
……
季文渊走后,一个站在不远处抽烟的男人,走到女人身后。
“老大,这个男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没问题,聪明着呢。”
女人看着季文渊消失的车厢,满脸别有深意的笑。
她本来还以为这个紧张的男人,不通世事,没想到还没有她想的那么傻。
看样子想好好的利用起来,还不容易。
不过,她有的是办法。
……
一路上,车上的方便面味,零食味,汗味,脚臭味弥漫。
季文渊哪怕带了三层口罩,依然能隐隐闻到。
胃里不停的作呕。
方璐看他确实难受,拿出包里放着的中草药,给他的两层口罩中间,夹了一点,压住其他的味道。
她倒是没有什么洁癖。
毕竟医生闻到的味道,也是十分有压迫感的。
比起那种血腥,腐臭,这种小场面,简直稀松平常。
季文渊什么东西都没吃,在车上是痛苦煎熬,盯着手表上的秒针,一秒一秒地盼着下车。
终于快到晚上,季文渊有了几分睡意。
他利落地爬上上铺,带上眼罩,迷迷糊糊地酝酿睡意。
在他刚刚进入梦乡之际。
忽然响起哗啦啦的声音,一个男人大声地吆喝了一声,“胡了!”
季文渊一瞬惊醒。
他们打麻将的动静过于大,车厢里好多人被吵醒。
骂骂咧咧地指责那边的人。
“都熄灯了,能不能小点声!”
“在火车上打什么麻将,有没有点公德心!”
“喊乘警来,赶紧把这几个人抓走,这是赌博!”
卧铺车厢里的乘客怨声载道。
忽然一个戴墨镜的男人站了出来,凶神恶煞地骂道:“关你屁事!火车你家开的,你管得着别人吗?不乐意听,你自己下车,别来我这发飙!”
墨镜男膀大腰圆,脸上还带着一处伤疤,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样子。
车厢里刚才骂他们的乘客,都闭上了嘴,谁也不敢再发声。
季文渊黑着脸,从上铺一个翻身就跳了下来。
方璐一见,立刻拦住他。
低声道:“你要干嘛?别惹事。”
她怕季文渊又跟人打起来,万一被哪个地方扣留几天,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边南市了。
季文渊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接着就朝着男人那边走去。
墨镜男看到季文渊走过来,挑衅地仰起头,“怎么的?你来找老子——”
墨镜男话还没说完,就被季文渊一把捏住脖子,一个回身,把墨镜男按趴在走廊的小桌上。
季文渊的动作干净利落,让人连反应都来不及,就制服了墨镜男。
墨镜男哎呦哎呦地叫着。
乘客们发出哈哈大笑的声音。
原来这是个绣花枕头,这么废物。
墨镜男被人嘲笑了一通,面子上挂不住,可是脑袋被人压住,他怎么也挣扎不开。
没想到这个小白脸,倒是有两下子。
季文渊看他不再挣扎,加重力度按住他的头,“再惹事,就不是这样的惩罚了。”
他说完,甩开了男人。
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向峰也从上铺跳下来,“少爷,吵到你了?”
那个男人讥笑地看着季文渊,“哎呦,还少爷?谁家少爷还来跟我们挤火车?这身边的漂亮小妞,就是少奶奶?”
带头墨镜男,眼睛猥琐地上下扫着方璐。
脸上露出流氓的笑。
季文渊冷冷地盯着他,要不是方璐在边上捏着他的胳膊,跟他示意不要惹事,现在季文渊就得揍得这个男人找不着北。
墨镜男毫无惧意,挑衅地伸出手,朝着方璐勾了勾。
“小美人儿,当什么少奶奶,当我的压寨夫人怎么样?保准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哥哥好好——”
“咚!”
墨镜男话没说完,狠狠地挨了季文渊一拳头。
眼眶霎时青肿起来,比鼻子都高。
“艹!”
墨镜男恶狠狠地骂了句,朝着手下一挥手,“给我揍死这个小白脸!往死里打!妈的,敢打老子,信不信我——”
“咚!”
送礼送双,季文渊给墨镜男的另一只眼眶也打肿起来。
两只熊猫眼,乌青暗紫还带着血丝。
挨了这两下,墨镜男连眼睛都要睁不开,眯缝着双眼,哎呦哎呦的直叫唤。
墨镜男火大地一拍火车椅背,“妈的,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他和几个手下,歇斯底里地往这边冲。
季文渊三下五除二地收拾了他的几个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