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渊跟季康成谈了很多次,让他们把这10%还有小姑姑的8%股份全都高价卖给季天宇,免得以后赔的吐血。
可这两个人完全不相信他说的,认准要留住这些,不肯卖出手。
导致季文渊到现在都不能动季天宇,免得让他爸赔掉老本,再气得进医院。
结果现在又卡在了这里。
季文渊挑了挑眉,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状似不在意地说了句。
“爸,万景胜已经准备动季氏,你不怕赔掉底,就留着吧。”
他说完,季康成噌地从摇椅上坐起来,紧盯着季文渊。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季文渊答的好像是别人家的企业一般,云淡风轻,毫无波澜。
可这话却把季康成吓到要死。
季天宇管理公司这一年,要不是季康成求着万景胜帮了几次忙,季氏的利润八成要跌到负数。
现在季氏的几个大项目,全仰赖万老爷子,他要是翻脸,传了五代的季氏,怕是要打回到第一代。
季康成可不能背这对不起列祖列宗的黑锅。
他立刻站起身,左右扫了扫,看到角落花瓶里的鸡毛掸子,抓起来指向季文渊,恶狠狠地问。
“你啥时候娶万小婷!”
“等你卖了股份。”
“你真的肯娶她?”
季康成琢磨着他话里的真假。
这小子天天跟那个前妻鬼混,还有一个别人的丑儿子,季康成简直都快放弃这个小子了。
季文渊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说道:“给你三个月时间考虑,股份不卖,就等着赔光吧。”
说完,他便走出了书房。
他出来时,没注意到躲去拐角的女人。
……
季文渊回到家,方璐正趴在地上跟岁岁大眼瞪小眼。
他不解地走过去,绕着她们娘俩转了两圈,可还是没看出来她俩在发什么呆。
他踢了踢方璐的屁股,“你脑子也受损了?”
“哎!”方璐被她踢回神,生气地拍了他小腿一巴掌,“你脑子才坏了!我们娘俩都聪明着呢!”
她说完,又睁着大眼睛滴溜溜地盯着岁岁,还小心翼翼地朝季文渊勾了勾手。
“来,你过来。”
季文渊好奇地蹲下身,顺着她的方向看岁岁,看了半天,小孩儿还是那副样子,也没什么变化。
他疑惑问道:“怎么了?”
方璐回过头,瞪他一眼,“你就不能仔细看看!”
季文渊拧着眉,又认真从头到脚仔细看了遍,还是没看出有什么问题。
方璐给了他一个白眼,嫌弃地说:“观察的一点都不仔细。”
她接着欣喜地揭晓了答案。
“你看看,岁岁是不是白了!”
“……”
季文渊无语地闭了闭眼。
岁岁白没白,他不知道,岁岁妈白痴,他倒是看出来了。
他敷衍地应了声,站起身来。
岁岁跟着他的身影扬起小脑袋,朝着他奶奶地喊了声,“爸~~~爸~~~”
季文渊抿唇笑着抱起小家伙。
小家伙比住院之前瘦了很多,以前一抱压手,现在轻飘飘地像刚出院时候的小猴子样。
方璐看季文渊心情不错,赶紧跟着站起身。
她头枕在季文渊抱岁岁的手臂上,晃了晃,调皮道:“咱儿子岁岁可爱吧!”
“可爱。”
季文渊低头睨着方璐,“可是你的大头很沉。”
“谁大头!”方璐生气地朝着他耸耸鼻子,懒得跟他计较。
她坐到床上,噘着嘴问道:“你今天收拾宋南霜了?”
季文渊鼻子里“嗯”了声算是答话。
他这样子,看起来好像不是很高兴,甚至有一点不快。
方璐抿了抿唇,哼了一声,“怎么,心疼了?到底是老情人,忘都忘——唔……”
她挖苦的话还没出口,就被岁岁的小手堵住了嘴。
她火大地拍下岁岁的手,捏了捏他的小脸,“吃里扒外。”
岁岁不仅不生气,还开心地抱着季文渊的脖子笑,好像得到了妈妈的表扬一样。
话题被岁岁打断,没再说下去。
季文渊回来的晚了,她们娘俩已经洗好澡,他走去了洗手间,快速冲好。
从浴室出来,方璐已经搂着岁岁睡觉,屋里只开了一盏小夜灯,昏黄的灯笼罩着她们俩,显得清冷的夜有了丝温馨。
季文渊心里暖暖的,走到床边,睡到方璐身后,上臂越过方璐,把她们娘俩都搂在怀里。
他贴着方璐的脸蹭了蹭,忽然说了句。
“我心疼我喂了白眼狼的钱。”
方璐听到他的话,顿了几秒,她手拍着岁岁,没有回头。
轻柔的声音却传了过来。
“你不打算要回来吗?”
“宋南霜救过我。”
“那……”
方璐忽然转回头看着季文渊,狡黠的眸子朝他眨了眨。
“那你让季天宇欠你钱啊!”
季文渊闻言,愣了几秒,忽然笑出了声。
他手指在方璐鼻子上刮了两下。
“小机灵。”
……
方璐约了罗贝贝吃饭。
闺蜜两人许久没有好好聊天,今天方璐下了班就抱着岁岁来见了干妈。
可是这次见面,岁岁出奇地不肯找罗贝贝,连抱都不让抱,一抱就紧张地哭。
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岁岁一直不认生,基本谁抱都跟,方璐都怕他被坏人拐走。
这次不知道为什么,见到罗贝贝,小家伙就怯生生的,好像害怕一样。
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乱码”,连对他最熟悉的方璐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罗贝贝捂着胸口,瘪着嘴装出要哭的样子,“岁岁,干妈伤心了!你不是最喜欢干妈吗,怎么能说不要我就不要我!”
可岁岁不吃她那一套,就是不肯找她。
方璐也很奇怪,她打量着罗贝贝,疑惑道:“你是不是拿针扎岁岁了?”
“我哪有!”
罗贝贝冲口反驳,“是不是你说我坏话了?”
“我说了,他也听不懂啊!”
闺蜜俩人,为了岁岁怕人的事,抬杠了两小时。
最后也没分析出到底是何原因。
后来岁岁闹的实在厉害,方璐只得带他先行离开。
罗贝贝闷闷不乐的走去停车场,潘明瑞的车停在那里,等着接她。
他一见罗贝贝能挂酱油瓶子的嘴,轻笑一声,“怎么了?玩的不开心?”
“岁岁一见我就哭,我是他干妈啊!以前跟我玩的最好,见着面就‘妈,妈’地喊,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
罗贝贝生气地抱怨着。
潘明瑞倒是一脸泰然,听她说完,他轻笑道:“前段时间不是让蛇咬了,是不是后遗症。”
罗贝贝闻言,叹了口气,“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潘明瑞发动汽车,状似不经意地问,“他们怎么治好的?”
“好像从非洲搞到了血清。”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