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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璐醒来时,已经到了傍晚。
她睁开眼,屋里昏暗幽静,难得的小岛上这个时间没有活动。
「醒了。」
身侧响起季文渊磁性的嗓音。
方璐转头看看他,直截了当道:「我要回家。」
「都来了,不玩几天再走?」
「不玩,这里不吉利。」
季文渊撩开她散落在胸前的头发。
她现在穿着他的短袖睡衣,松松垮垮的马上就要滑落下去,欲得让人上火。
他轻笑一声,「你是女主人,岛上你说了算。」
「女主人?」方璐反问道:「都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女主人?」
说完,她站起身不理会身后的人,走去洗手间。
季文渊看着她的背影,微微一挑眉,接着也起身下床,拿起电话拨了通内线。
很快,管家跟着佣人一起送上来丰盛的晚宴。
杨管家得知前几天自己赶去佣人房住的女人,居然是老板夫人。
这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他满脸堆笑,「少夫人,我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您,还请责罚!」
方璐见着一桌子美食,心情好了许多,她看了看笑成花的管家,随口道:「怪我长得像佣人,不怪你。」
杨管家一听,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这还不如骂他一顿!
他紧接着鞠躬道歉,「少夫人,是我错了!您打我骂我,出出气!您身份尊贵,是我瞎了狗眼,才能犯这种糊涂,让少夫人这些天受委屈了!」
方璐意有所指地道:「杨管家,真没怪你。有人连老婆都认不出,你认不出我太正常了。」
季文渊无语地扯了扯嘴角,他朝杨管家摆摆手,让他赶紧出去,别在这碍眼。
杨管家得到指令,逃命似的退出房间。
他关好门,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幸好这次有少爷垫底,要不然老命要搭进去了!
季文渊盛了一碗虫草鸡爪汤,放在方璐桌前,「补补你的爪子。」
方璐闷头喝汤不说话。
忽然眼珠一转,她抬头问道:「心情不好,拿什么补?」
「你想怎么补?」
「把我姑姑和表姐放了。」
「不行。」.c
季文渊拒绝得干脆利落。
他漫不经心道:「我说过放她们的条件。」
条件?
那叫不平等条约!
方璐咬牙看他。
他的要求是只可以他提离婚,她不可以提。
难道只有他大少爷有人权,别人都是他的附属物吗!
方璐恨声道:「我爸我妈天天焦虑得吃不下睡不着,你心疼心疼他们不行吗!」
季文渊不以为意地开口,「做错了,受制裁,天经地义。」
「她们已经受过制裁了,你这是变本加厉地报复!」
「放过你,我已经网开一面了。」
闻言,方璐心累地闭了闭眼。
连不惩罚她,都是对她的恩赐。
他对她还真是仁至义尽啊!
忽然想到酒会听到那一男一女的谈话,她哂笑道:「你送宋南霜别墅,签婚前协议了吗?送给她的不亏本吗。」
闻言,季文渊目光慵懒地直视方璐,「谁告诉你的?」
「没人告诉我,稀里糊涂就知道了。我知道有什么关系,你的钱,送金山银山都是你的事。」
方璐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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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手里的筷子不自觉地放下了,没再对桌上的任何一道菜下手。
季文渊手指敲击在桌面上,一下一下规律地响起。
他目光平静,看不出心里的想法。
片刻后,说道:「给你的可以更多。一个孩子,一亿,上不封顶。」
方璐嗤笑出声。
孩子也可以买卖。
有钱真好。
宋南霜那一亿的别墅就是一个孩子换来的吗!
她讥讽道:「我怕孩子基因不好,势利眼遗传。」
季文渊一脸嫌弃,上下打量她半晌,「你智商80的脑子,不指望我中和一下,你对得起孩子吗?」
方璐恼怒地瞪眼,被噎了半天,最后终于挤出一句。
「你才智商80!」
季文渊抿唇浅笑,幽深的眼眸中都染上笑意。
这一笑,勾得方璐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
混蛋为什么长得这么好看。
没天理!
不想再跟他浪费口舌,她转头站起身,径直走去卫生间,在里面翻了半天保洁服,没找到。
「季文渊,我衣服呢?」
「扔了。」
「那我穿什么!」
「光着。」
方璐翻了个白眼,不理会他的戏弄。
她准备下楼去拿她没带走的那身保洁服,于是穿着他的睡衣,直接朝门口走去。
季文渊一把扯回她,勾着脖子拉到沙发上,「住这,明天我让人送衣服来。」
「不要,我怕脏了你的床。」
「嘴越来越硬了。」
说完,季文渊钳住她的手腕,防止她碰到手,上身直接倾倒在她身上,霸道地吻住她。
「唔」方璐闷叫。
她的头完全被他禁锢,甩不开他的唇。
他身上的热度穿透轻薄的睡衣,在她身上流连,直到传遍全身上下。
好一会儿,季文渊才拉开和她的距离。
「想我亲你就直说,每次都顶嘴,你喜欢老公强硬一点?」
「呸。」
这个字一出口,方璐的粉唇又被攻城略地一番。
甚至季文渊的手也开始不安分地大肆游走。
方璐毕竟也是个成年人。
身体根本忘不了他带给她的快乐。
那种生理渴求简直如干柴烈火,一触即燃。
害怕擦枪走火,她忍气吞声地耸耸鼻子,不敢再挑衅。
季文渊看她这副吃瘪的模样,眉眼染上笑意。
他在她唇上又轻啄一下,然后低声问道:「出去走走?」
方璐扯了扯身上的睡衣,「穿这个?」
季文渊蹙眉看着,这身松垮垮的男士睡衣,包裹着她曼妙的身体,简直……
简直是在勾引人上手撕烂。
他翻了个白眼,去床头翻出一套粉色女士睡衣,丢给方璐。
睡衣落在方璐身上,她低头怔愣地看。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他居然把别人穿过的睡衣扔床上!
还让她穿!
她像丢垃圾一样,把睡衣甩在地上。
「什么脏东西给我穿,你恶不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