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爷大驾光临,真是贵客呀!”
杜老大很热情。
一番寒暄,顾倾城才知道,原来王俊谚一行今天是上门来提亲的,提亲的对象自然是杜蓝月。
顾老大得此佳婿,十分开心。
顾倾城奉陪末座,见他们喜气洋洋,一时也不会开口说要找杜蓝月。
中午,顾倾城还陪着混吃了一顿。
一箱金条的事,顾倾城也不好直接交给杜老大。
顾倾城的思维还停留在现代,觉得女孩子还是要保留自己的一些私产,经济独立才能确保生活无忧。
杜蓝月和王俊谚订婚了。
知道这个消息,顾倾城第一时间送去了祝福,并把杜蓝月约到家里。
顾倾城的宅子还没有完全修复好,毕竟是全岛受灾,维修的人手紧张,能先修好住和客厅、厨房已经不错了。
看到杜蓝月,顾倾城愣了愣,因为她觉得杜蓝月并没有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感觉。
“蓝月姐姐,最近没休息好?”
顾倾城小心翼翼地问。
“还行。”杜蓝月的态度也是淡淡的。
“哦,我以为订婚了,你会支楞起来。”顾倾城讪讪一笑。
杜蓝月表情略带忧伤:“父母之命,媒灼之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你才几岁啊?还女大,大我三岁而已。”
顾倾城扳指一算。
哎,这年纪也有危机感了,那她呢?
还好她的爹娘是一起穿过来的,要不然,也该催婚了。
“不提这事了。”杜蓝月兴致缺缺。
从水星岛上被救回来后,杜蓝月便一直郁郁寡欢。
由于她被绑架之事事出突然,为了不让爹娘担心,杜蓝星替她遮掩,说杜蓝月去乡下有急事,还好只是一晚上,杜老大还真没发觉。
当晚又遇到风灾,杜老大一家忙着抢险救灾,待杜蓝月平安回来,更没特意问起她消失是去了哪里。
杜蓝星会替姐姐遮掩,主要是怕影响姐姐的声名。
毕竟,被土匪抓去匪窝,怎么也不是事。
哪怕能平安回来,要是闹得尽人皆知,也是极影响闺誉的一件事。
而且,顾倾城还主动请缨,去救杜蓝月。
有顾倾城出马,杜蓝星还是比较放心的。
所以直到现在,杜老大也不知道,一向乖巧的大女儿,已经在他的眼皮下出了两次事故了。
见杜蓝月兴致不高,顾倾城想了下,还是觉得不吐不快,道:
“蓝月姐姐,婚姻之事,事关一生的幸福,你自己要考虑清楚,千万不要觉得年纪到了,爹娘催婚,你就凑合嫁了。”
“我倒是有想嫁的人,可是这辈子估计不能如愿了。”
杜蓝月深深地看了顾倾城一眼,突然冒出一句。
“什么?你有想嫁的人?那大胆去争取呀!山不就你,你去就山,这可是你一辈子的幸福呀!”
顾倾城一听,激动起来。
看着顾倾城兴奋得红扑扑的小脸,杜蓝月很想捏捏她鼓鼓的包子脸。
不过,她最终还是没动手,只是白了顾倾城一眼道:
“妾有情,郎无意,算了。”
“怎么能算了?这是自己的幸福,一定要努力去争取呀。蓝月姐姐,不是我说你,你长得这么好看,有着绝世的容颜,那个王俊谚配不上你。”
顾倾城心里本来就有这种感觉,此时发现杜蓝月心有所属,才敢说出来。
当然,如果放在平常人的眼光来看,王俊谚配杜蓝月,虽然勉强,但还凑合。
不过,顾倾城一点也不想让蓝月姐姐受委屈,此时,不惜当那个破坏人家“婚姻”的恶人。
杜蓝月又是沉默不语。
半天,才幽幽地道:“我再考虑考虑。”
“还考虑啥?时间拖越久,越不利。我看王公子倒是很钟意你,话说回来,谁能不钟意蓝月姐姐呢?我要是男子,肯定娶你,哈哈。所以我觉得,你要是不喜欢他,就应该快刀斩乱麻。时间越长,对他的伤害越深。”
顾倾城实话实说。
“这样?”杜蓝月似乎还在犹豫。
顾倾城也就不逼她了。
顾倾城问:“金条你要如何处理?我这里有两箱属于你的金条。”
“两箱?不是一箱吗?”
杜蓝月没料到,她以为是自己记错了。
“茶寮岛上有一箱,然后霍公子的地下室也有一箱。你有密室吗?或者我帮你找一处密室,放在密室,当私房钱也不错。”.
顾倾城友善地提出来。
杜蓝月又是犹豫了一下,最后,郑重地点点头,说:
“那你帮我找一处密室吧,费用多少我来掏。”
“你和我是什么感情?生死与共,患难之交,还谈什么钱?放心,我一定帮你安置好,过几天带你去看。”
顾倾城觉得这样处理为最佳。
只要钱不带回杜家,就不用交给杜家处置,以后杜蓝月有了这笔私房钱,这辈子就可以当个逍遥散人。
顾倾城觉得,她的蓝月姐姐就该这般风光霁月,生活潇洒。
而这一切,有钱就可以保障。
给蓝月姐姐办事,她自是不遗余力。
知道杜蓝月并不喜欢王俊谚,顾倾城还挺替她发愁的,不知道她要如何处理这件事。
顾倾城见她不开心,便一直说笑话逗她。
好不容易,到最后,杜蓝月终于有了点笑容。
过了五天,顾倾城请杜蓝月一起出门,在城中的一处民宅内,杜蓝月以为是顾倾城新置办的家产。
没想到,顾倾城告诉她,这是用她的金条置办的,民宅外松内紧,外表看着平平无奇,但里面实则安了许多的机关和暗器,如果有小偷不走寻常路,是断断时不了院子的。
而院子里的水井,才是大有玄机之处。
水井里没有水,却有石梯可以下去,侧方有一个洞室,进入后,便是一扇铁门,铁门后便是存放着杜蓝月的两箱金条。
“这是你五天内做的?”杜蓝月不禁感概顾倾城办事的效率。
“呵呵,有钱能使唤鬼推磨。我加了价,让他们日夜不停地干活。放心,那些劳工我请的是外岛的,请来时,都蒙上了眼,住在这里,不能出去。干完话,又蒙上眼送走。所以即便他们有心,也无法知道具体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