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夏心中莫名其妙,该不会是受不了刺激,疯了吧?那她罪过可就大了。可别这么玩,太恐怕了。
“慕容公子……你没事吧?”
慕容锦枫看了看她,又忍不住大笑起来。真是太好笑了,这丫头太可爱了,他好久没有笑的那么开心了。
“你取笑:我是吧?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了。”楚夏终于反应过来了,原本还以为他是受不了打击呢?其实自己又不是什么国色天香,他又不是爱她爱的死去活来。所以他一定是在取笑她,真是太丢人了。
看到她生气了,慕容锦枫好不容易停止了大笑,问道:“是他告诉你的吧?”
点点头,不用说也知道啊。
“他是逗你的。”慕容锦枫突然一本正经。
嘎?楚夏猛的抬起头,“你是说我们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你又不在,难道你昨晚闲着没事去听房了?”
他实在忍不住又笑了,“我不用去听房,猜都猜的到。”这丫头还真是单纯的可爱。
“难道发生了什么事,你自己没感觉么?”
经他这么一问,楚夏是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听说女孩子第一次会很痛?可是她没有什么感觉啊?莫非是因为他的那个太小?想着脸不禁红了,在一个男人面前讨论闺房之事,实在太丢人了,她要不要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男子轻咳一声,似乎也感觉到这个话题有些尴尬,“你知不知道,男人在没有成年之前,根本就算不上男人,顶多就是个男孩儿?”
楚夏不解的眨巴着眼睛,她当然知道他是男孩儿,但是有些东西是与身居来的,只是大小不同罢了。
“所以呢,在男孩儿没有成为男人前,有些与身居来的东西,是受年龄限制的。”
这下楚夏算是听明白了,感情君宝这家伙耍了她。顿时一股无名火生了起来,“好小子,长本事了,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说完慕容锦枫就看到女人气势汹汹的奔下山去,心中忍不住要为某人默哀。不过这件事看似好笑,也足以看出少年对她的良苦用心。
楚夏怒火冲冲的一脚把门踹开,看到少年正悠哉的躺在床上看书,看到她一怔后,马上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把书放在一旁,期期艾艾的说道:“楚夏,我好累,今天不想起床。”
还敢装,楚夏突然换上一张老鸨似的招牌笑容,呲着一口大白牙,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渗人。
少年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身体本能的向后挪了挪。
“楚夏……你……你怎么了?”看着女人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景渊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景渊,你长本事了?竟敢耍到老娘头上来了。”从牙缝了挤出这些话,猛的伸出魔爪拍向少年,丫的,今天老娘不好好教训你,老娘跟你姓。
在楚夏的魔爪拍下来之前,少年一个纵身翻越从她头顶窜了出去。女人伸手也不错,倏然转身抓向他的后颈。少年轻轻一转,来了个金蝉脱壳。
等楚夏再抓的时候,人已经到了门口,只留下一句话,就匆匆逃走,“楚夏你冷静点,杀了我你就守寡了。”
“景渊,我一定要杀了你。”一听这话,她的火气是直线上升,一边怒吼着,一边向外追去。
云飞站在门外,看着这两人活脱脱一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架势。正想着要不要去帮一下主子,蓦然收到一双怨毒的视线,吓的他楞在原地。
“等下再收拾你。”冷冷的留下一句话,风起云卷的消失了,留下风中凌乱的云飞。
在山上转了三圈,直到楚夏累的气喘吁吁,筋疲力尽也没能追上。干脆拿着擀面杖坐在门口,来个守株待兔,就不信那臭小子不回来睡觉。..
与此同时,隐藏在树上的某少年偷偷探出一个脑袋。他眼睁睁的看着楚夏围着他转了三圈,却没有发现他其实就在她头顶。但是他心里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到不是怕挨揍,是怕她看见自己会更生气。
一个人躺在树上,开始想前因后果。明明计划很成功,早上她离开的时候,还对他保证过让他不要多想,她一定会负责。怎么一回来就变了,一脸杀气腾腾的,说实在的,她这样子还真有点恐怖。
一定是有人给她洗脑,否则那女人没那么聪明,不会这么快想通。
山顶上,两个绝色男子,一个衣袂飘飘,温文儒雅;一个英姿飒爽,冷气凛然;一个淡雅微笑,一个怒目而视。一个手拿折扇,悠然自得;一个怀抱宝剑,杀气尽显……
“不知太子约在下来此所为何事?”慕容锦枫悠然的开口,眼中笑意盈盈,仿佛对少年眼底的冷冽视而不见。
“挑战。”少年冷硬应答。
“有必要么?”男子一脸不以为然。
“除非你保证以后离她远点。”景渊怒视眼前的男子,他有什么好,不就是比自己成熟么?欺负他年少,趁人之危,卑鄙小人。
慕容锦枫嗤笑一声,摇了摇折扇,尽显风流倜傥。“凭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就凭我是她的未婚夫,你一个堂堂皇子,夺人所爱,不觉得很下流么?”少年迎视上他,一脸的愤愤。
男子把扇子收起,好整以暇的看向少年,正色道:“景渊,你说这话不觉得很自私么?你们年龄差这么多,楚姑娘正值妙龄,你却让她空等。你知不知道对一个女人来说,最宝贵的就是这几年。你却要她在等待中度过,而且还是一个未知的等待。你不觉得这样很残忍么?”少年不以为意,冷静对答,“你说的对,女人最宝贵的就是这几年,所以所有的恩宠也在这几年。那么依你的意思,如果她选择你,能得到的也就是这几年的恩宠。然后呢?你身边会出现更多年轻漂亮的女人,你会把她弃之敝履。”
慕容锦枫微顿,他承认他说的没错,他不是一个没有经历过女人的纯情少年,对于那些女人,也只是一时新鲜,恩宠又有几日呢?虽然说对楚夏的感觉是有点与众不同,或许他会给她的恩宠多一些,但是绝对不是生命中的唯一。
“那么你呢?到时候你长大了,她容颜失色,你身边同样会出现更多年轻漂亮的女子。比起在我这里得到的几年恩宠,或许在你那里她一点都得不到。”这是男人的通性,喜新厌旧,他是如此,其他男子也不例外。
“我不会。”少年坚定的回答,“我会用一生来弥补,这几年对她的亏欠,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
男子忽然一声大笑,似乎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景渊,这话谁都会说,如果十年后还能听到你这么说,我会从心里佩服你,可惜……”可惜你现在是毛头小子,连情事都不懂的小孩子,又怎么会懂的感情为何物呢?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这些文人写下的雅句还真能骗这些无知少年。
谁知景渊,却没有一丝动摇,或许他们都不信,信不信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不需要向别人证明。
“我父亲曾经告诉过为一句话,一个男人最不能失去的两样东西,那就是脚下的土地,和怀里的女人。”虽然这一切现在都不在他手里,但是他会一样样夺回来。
“既然你不想退让,那就拔剑吧?”山风猎猎,吹动少年乌黑的发丝,眼底那一抹坚定是如此明显。既然他不肯退让,那就以武力解决,这是男人与男人的较量。
慕容锦枫眼底闪过一抹诧异,他本来是逗逗少年,但是却在他眼中看到了势在必得的霸气。他甚至能透过这双眸子,看到未来一个手提三尺定山河英伟男子。他倔强不屈,霸气隐现。难怪楚苍墨要对他赶尽杀绝,这少年绝非池中物,如果再等几年,只怕已经无人能及。
那边剑拔弩张,这边楚夏还坐在门槛上守株待兔。忽然云飞疾驰而来,慌慌张张的说道:“楚姑娘不好了,主子和慕容公子在山上打起来了,您快去看看吧!”
楚夏一惊,从门槛上站起来,好不容易压下的火焰,又蹭的上来了。这倒霉孩子,是觉得生活过的太平静了么?非要折腾出点事来不可。
等他们嗖嗖爬向山的时候,只看到满地的残枝落叶,听的到打斗的声音,却看不到人影。
“他们在上面。”
云飞一声惊呼,楚夏猛的抬起头,隐约中她似乎看到两条游龙在天上缠斗,一黑一白,分外分明。再揉揉眼睛,看到的是两个男子,应该是一个男人,一个男孩儿。虽然那少年年纪不大,气势却不输与成年男子。穿白衣的成年男子也不示弱,只是一把折扇,几乎翻起了惊天巨浪,似是要把黑衣少年卷入其中。楚夏不由提起了心,君宝武功再强,也毕竟是个孩子,怎么能打的过武功和身高都在他之上的慕容锦枫呢?
只见黑色的游龙,身姿矫健,一个空翻就像孙悟空的跟斗,倏然冲破云雾冲出圈外,回身一击,一团黑色的浓雾袭向白色巨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