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并不赞同,“五年后她是不老,但是十五年后呢?二十五年后呢?她肯定比你老的快。”
“那又怎么样?她老了我也老了,不是正好么?”
“可是我听说女人比男人老的快,你看我爹和我娘,他们是同岁的,可是我娘看上去要比我爹老好几岁。”
“那你爹有没有嫌你娘老啊?”
“那到没有。”
“那不就行了。我爹说,真正喜欢一个人,就要包容她的一切,天下美女无数,能让你心甘情愿用一生去守护的却没有几个。若能遇上,就一定要好好珍惜。”
他现在想起那些话,父皇说的那个人一定是母后,他置三千佳丽与不顾,只独宠母后一人。所以到最后,母后也情愿和他同归于尽,而不愿苟且偷生。他的父母是值得他敬佩的,他也愿意像他们一样,携子之手,与子偕老。
福生憨厚的挠挠头,对与他口中那些情情爱爱真的不懂,君宝和他是同岁的吧?为什么感觉他比自己成熟很多呢?
“好吧,就算你不会变。但是她呢?楚夏姐姐这么漂亮,万一她遇到一个对她好的男人怎么办?你确定她会等你五年么?”
“不会的!除非我死。”少年的声音坚定而果断。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守不住,他还活在世上干嘛?
福生咽了下口水,好吧,他不问了,这个问题实在不是他能理解的。
很快到了比赛的日子,山脚下的古道上,已经人满为患。一方是扶桑镇的百姓,一方是武家庄的人。
“今年的比赛你们还比么?我看干脆直接认输算了,反正你们也赢不了。”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从武家庄的人马中走出来,对着扶桑镇的百姓,不屑一顾。他的话引起后面众人的一阵哄笑,言辞中都是对扶桑镇的鄙夷。
“还没比,输赢还不一定,你们不要高兴的太早了。”扶桑镇的人,不满他们的狂傲,有人站出来与他们对势。
那男子闻言哈哈大笑,“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你们想比,那就让你们输的心服口服。哪个不知死活的,快点出来,让大爷我见识见识。”对方开始叫板,按说扶桑镇该勇敢的把人推出来。可是他们看看那两屁孩儿,顿时又觉的心中一虚,还不如直接认输呢?
土根是个铁汉子,当即站了出来,昂首挺胸道:“是我!”
对方嗤笑一声,“手下败将,还敢上场,上次老子心软没为难你,这次你是想让你老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么?”
这话听到福根的娘心里,不由咯噔一下,他们自然知道这些人不好惹,忙拉了拉儿子的手,紧张的劝说儿子退场,反正也是输,何必要强呢?
土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觉得自己是代表扶桑镇的,那两个孩子他是不敢指望,如果他也放弃,不是更没希望了么?何况这一年,他除了拼命找水源,还有就是拼命健身,他相信今年一定会比去年强。
“还有我们!”两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少年走出人群,雄赳赳,气昂昂,一点没有因为对方的人多势众而胆瑟退缩。
武家庄的人,一看这俩活宝,笑的差点从马背上翻下来,真是笑死他们了。
“你们扶桑镇是没人了?还是跟我们开玩笑呢?弄两个小孩子出来,也太不尊重这次的比赛了吧?”
那魁梧男子骑马走到景渊他们面前,围着他们转了一圈,很是不爽的开口。
福生一脸的不服气,扬起下巴,把脚尖垫的高高的,挑衅道:“小孩子怎么了?能赢你们就行,怎么,你们怕了?”
“哼!既然你们父母肯舍得你们来送死,那就别怪我们以大欺小了。”拉了拉缰绳,那人策马回了自己的队伍。这次又赢定了,只不过这次赢的也太容易了,搞的他们都没兴趣跟他们比了。
景渊一直保持地调,一句话也没说,跟着福生走到马前,踩住马登,翻身上去。视线在对上那双关怀的水眸时,给她一个安定的微笑。
楚夏倒是不担心他会受伤,或许这也算是一种磨砺吧?她只是怕他锋芒太盛。昨晚他们就已经商量过了,只要赢了就好,不用赢的多漂亮。
两方各有三人,齐齐站成一排,为了好分别,一方的马头上系着红花,另一方系着白花。景渊等人的马上,就系的白花。
这条山道蜿蜒崎岖,大概有10公里左右的路程。他们的起点,也是终点,从左边出发,从右方回来。身后的大树上挂着一只犀牛角,那是他们的目标,也是成败的象征。
镇长一声鞭响,六匹马散开蹄子向前奔,烟尘滚滚中,很快就消失了他们的身影。
李婶儿紧张的手心里都是汗,这可是福生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大赛,他才十一岁啊,这些人下手又残忍,万一出什么事他们还怎么活啊?
“李婶儿,别担心,我们要对他们有信心。”楚夏站在李婶儿身边,轻声安慰着她。其实她的心里也有些紧张。以前不管怎么样,他都在她视线内,现在却只能站在这里干着急。
李婶儿眼眶都红了,听了楚夏的话,心疼道:“怎么能不担心呢?你不知道那些人出手有多狠,赢了不算,还把人弄残,简直太没人性了。”真是越想越害怕。
楚夏本来就不安的心,被李婶儿这么一说,也悬了起来。转身向着后面的山顶跑去,那里视野开阔,或许能看到他们的身影。
因为太着急,踩滑一脚,把膝盖摔破了。但是她现在没有时间去看自己的伤口,满心挂记的都是君宝,起身再次向山顶跑去。M..
当她终于跑到山顶,早已累的气喘嘘嘘,但是也总算看到他们的身影了。那个骑马的少年,飒爽的英姿,挺拔的背脊,不正是君宝么?
心里松了一口气,眼睛却紧紧的锁住他小小的身影。或许她什么都做不了,但是能这样看着他,就觉得很安心。
马上的少年,始终和对方几人保持一致的速度。楚夏说让他尽量低调,所以他也不敢太超前他们,只要不落后就好,等快到终点的时候,再做最后一搏。
但是事实远没那么简单,很快对方就有了动作,他们第一个要对付的是土根,因为在他们眼中,那两个孩子根本就不足为俱,只要这个成年人落马,他们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壮年男子策马逼近土根,扬鞭在他的马腿上摔了一鞭。那鞭子带着尖刺,马儿吃痛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
马上的土根也冷不防摔了下来,紧接着后面的人纵马过来,马蹄飞扬,没有一点要停歇的意思,眼看就要踩到他身上。
此时土根再想躲闪已经来不及,惊恐的看着马蹄在他头顶高高扬起。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根细长的马鞭卷到了他身上,说时迟那时快,一下把他带了出去。马蹄落下的那一刻,险险的跟他的衣角擦了一下,差一点他就葬身马蹄下了,不死也残。
土根惊恐未定的擦了擦头上吓出的汗水,这才看清救他的是叫君宝的少年。
那几人并未做任何停歇,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依然是纵马疾驰。片刻之间已经远去,但是每一个人心里都明白,那一刹到底发生了什么。
楚夏站在高处看着那一幕发生,心也不由提了起来,这才只是刚开始。
武家庄的人这次不敢大意了,看来这次是他们大意了,这少年远比那成年人要难对付多了。
“小子,伸手不错,到我们武家庄来吧,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跟在景渊身边不远的汉子大声喝道,“留在扶桑镇能有多大作为呢?”
景渊嘴角勾出一抹邪肆的冷笑,仍然没有开口说话,只顾策马疾驰。
福生看到刚才君宝的伸手,对他崇拜的不得了,扬起马鞭,得意的说道:“你们别想好事了,今年的夺角大赛你们输定了。”“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别高兴的太早。”
几人对视一眼,不再废话,这次直接动手。
又是一鞭甩向福生的马腿,只是在他们的马鞭还没来的及落下之时,突然横空飞来一块碎石正好打在那人手腕上。
一声惨呼,那人马鞭掉在地上,人也跟着摔到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了。
落下马的人,就算是失败,所以他们已经没有机会再继续比赛了。
剩下两方各二人,比赛继续进行。
福生暗暗惊呼,真是太险了,差一点他就和土根一样的下场了,君宝这小子是真人不露相啊。
武家庄剩下两人,一个是在开始前奚落他们的大汗,另一个比较年轻,也有点瘦。但是两人伸手都不错,马术也是一流。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他们还是先下手为强。
这次射出的是飞镖,嗖——的一声脱手而出。
狠戾的劲风,标准的瞄向少年的后背。
马上少年闻声不动声色,在马上一个空翻准确无误的躲过偷袭,然后再次落下,继续前行。
那大汗暗暗吃了一惊,看来这少年的确有两下子,眼看着目的地就要到了,他必须要用狠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