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上分的萨日朗公主……

不得不说赫舍里夫人无意之间还真的小小真相了一把,只不过原来轨道上被康熙捧起来的是如今将“妹妹说得对啊!”挂在嘴边的大阿哥保清。

“回公主,没有,没有,臣妇那三子年纪还小,正是读书习武的时候,连服侍的人,臣妇都没给他配丫头!”

“啊?春花,秋月呢?”贵妃很是疑惑,她那个三弟不仅生下来就不好看,脾气还怪,额涅都把她的二等丫头派去照顾了,小丫头子更不用说。

赫舍里夫人对于自家这个空长年岁,不长脑子的闺女很是服气。也就因为皇上怜惜,还有交好了这几个都是极好的娘娘,不然她可怜的小外孙能这么好好的降生?

真是傻人有傻福,想来还是大姑子在天保佑着自家的侄女。

回去还是要是也给太后娘娘多上几炷香,自家闺女年纪还小呢,说不得还能有个一儿半女。

“什么春花秋月,都什么时候的事儿!”赫舍里氏急急对着安安解释,“贵妃娘娘入宫久了,那都是隆科多小时候照顾他的,如今自是都配人了!”

有的配了,没配的回去就配!

安安藏在书后的脸连眼睛都没露出来,又一句让赫舍里氏想入非非的话,

“不要给他定夫人您家的内侄女!”

这回连皇后娘娘都有些疑惑了,小安安难道在外面见过隆科多?

安安不像她家乐乐,就一张脸,没一点心眼天天就是吃喝玩乐。

安安是皇帝按着阿哥的例养起来的,这丫头向来聪慧有主意,降服隆科多还不跟玩一样。

佟家要是将安安娶回去不得供着?

只是心里还是觉得配不上是怎么回事?

赫舍里夫人激动地脸都红了,声音更是细腻亲切,

“不能,不能。贵妃娘娘跟臣妇讲过,这表亲之间那什么,臣妇没看过几本书也不懂,公主学富五车自是知道。我家老爷前几日还说请人给隆科多看过相,说是那孩子不宜过早婚配,他的命格轻,需要找个命格贵重的媳妇儿方好~”

安安疑惑的抬起眼,赫舍里夫人怎么情绪这么高涨?

这本不是她一个小辈该说的,只是她当年到处飘的时候看见过隆科多的嫡妻赫舍里氏的惨状,差点没给她一个阿飘都吓散了,给隆科多生儿育女没有一点错处的妻子不应该有此命运。

还以为赫舍里夫人会不高兴,果然佟额娘的额涅也很单纯,倒是省事了。

安安完全没想到,对方不仅轻易接受还异常兴奋的原因正是她自己。

看着赫舍里夫人不像随便应承她的样子,安安也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重新徜徉在她那天书一般的拉丁文书籍里。

“我也觉得柔儿不适合隆科多,太柔顺了,三弟从小就皮,额涅要好好挑个厉害的媳妇好好管管他!”贵妃生了孩子,好不容易被智商短暂占领的高地又被“单纯”占领了。

赫舍里夫人悄悄瞪了眼贵妃。

这孩子怎么能当着萨日朗公主净说弟弟的坏话,赶紧往回找补,

“贵妃娘娘不懂,男孩子皮实一点那是聪明有担当,身子骨也强健,长大以后跟着先生们念书知礼以后就好啦~”

贵妃倒也觉得有道理,忽然脑中就有个想法,

“要是凤凰姐姐家还有妹妹就好了,你家多库普不就是小将军,伯父又悍勇,要是有个小妹妹给我当弟媳妇儿多好~~”

赫舍里夫人恨不得冲上去把自家傻闺女的嘴巴捏住,郭络罗家只有六个儿子了,哪来的小女儿,窗边不坐着现成的?

忽然窗外传来破空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牵引过去。

院子里一直只知道骑着竹竿地上飞的小圆圆正手持竹竿如剑在手,舞的虎虎生风。明明杂乱无章,仔细看又说不出的天然韵味。

“哇~~圆圆这是继承了郭罗玛法和她舅舅的天赋啊,咱们大清也要出位平阳公主了!”

贵妃爱看戏,戏文里她爱惨了大唐领兵作战骁勇异常的平阳公主。

皇后娘娘和嘎鲁玳对于一看就是点满了武艺天赋的小圆圆也是自傲非常。

只有四四很平淡的嘟囔了声,“当年被我那样压着,无依无靠都能打出一片天,这点小事不很正常,不看谁的妹妹,哼~”

灵泉喝多了耳朵格外好使的嘎鲁玳,被大儿子傲娇的一声“哼”逗得直乐。

“我滴乖乖。”

不同于几位娘娘这几年见得多听得多,还有安安这个完全不循规蹈矩的在前面罩着,圆圆耍个竹剑又有什么,连“草包”小公主乐乐都高兴地为妹妹拍巴掌呢。

赫舍里夫人哪见过这么厉害的小丫头,这也太彪悍了吧。虽说长得好,可还是萨日朗公主更文静,堪为良配啊!

安安正在脑子里给圆圆写课程表,她俩路子不一样,妹妹明显以武德服人啊!丝毫不知在觊觎她做儿媳妇儿的赫舍里夫人那再度上分。

待到满月礼结束,只剩下贵妃母女两个,赫舍里夫人早就等不及了,拉着闺女就进了寝殿,并让人在外守着。

佟小猫眨巴着眼睛,“怎么了?额涅您笑什么呀,怎么这么怪?”没给额涅说话的机会,贵妃兴奋的一拍巴掌,“额涅!您也要给我们小七添个小舅舅嘛??”

“什么小舅舅?”满脑子都是萨日朗公主的赫舍里夫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再看傻闺女已经要摸向她腹部的小手……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额涅都多大了!不害臊~”赫舍里夫人被闺女都搞得有些脸红。

“有什么,凤凰姐姐的额涅生那一对双生儿的时候比额涅还大呢。”

赫舍里夫人暗叹一口气,心里的苦涩不好跟闺女说,自家老爷已经有几年不在她的正院留宿了。

这京中多少人当初背地笑话人家,说人家老蚌怀珠,那时候郭络罗家刚迁到京城,又没有家世,宫里的闺女也没有皇嗣。

如今,三官保家里干净的连个母苍蝇都没有的事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偏偏人家三官保怡然自得,连被人说惧内人家都乐呵呵的说那不是惧内是疼媳妇儿。

就这平凡的甚至有些粗俗的一句话,让全京城的贵妇都红了眼。

老蚌怀珠怎么了,她们也想怀,自家爷们天天搂着小妾正院大门都不进,到底谁嘲笑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