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深叉着腰站了一会儿,买完单,推了推蒋南意,谁知她整个人往旁边倒去。
他又连忙把人拉回来,看着人事不省的女人,想了想只能把人先带回去。
他弯下腰把她像沙袋一样往肩上一扛,还没站起来,就听她呕了一声,拳头无力地捶着他的背。
老板在一旁笑,“喝醉了你这样扛她,压到胃她要吐的。”
纪深哪知道这些,他就没扛过人,只好把人抱起来往停车场去。
最后也没叫代驾,幸好纪深提前喊了个小弟过来当司机。
把她弄上车,小弟问去哪儿,他才想起认识这么久,他根本不记得蒋南意住在哪里。
“喂,蒋南意,”纪深拍了拍她的脸,“你家在哪儿?”
蒋南意脸颊泛着酒后的潮红,迷迷糊糊睁开眼,目光涣散,手指指着纪深分辩了半天。
“纪深。”
纪深:“…………”
行,还没醉狠,至少还认识人。
“你家在地址在哪儿?”
蒋南意半眯着眼,食指缓缓下移,抵在纪深胸口上,然后咧嘴一笑,“在……这里!”
纪深算是彻底服了,撩人是她身体里的自带软件吧,都醉成这样了还不忘撩人。
他压着眉心揉了揉,一直没拿定主意。
“深哥,要不先去你那?”开车的小弟问。
纪深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好办法,酒劲和困劲都上来了,“嗯”了一声。
小弟一脚油出去,差点没把把蒋南意颠得吐出来。
纪深看她要吐不吐的样子,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嘴,“下车去吐。”
一边让小弟停车,一边倾身推开蒋南意那一侧的车门准备把她弄下去。
也不知道蒋南意听没听懂,迷糊地眨了几下眼,居然往他身上一靠,闭上眼直接睡了。
纪深平时身边人多,浩浩荡荡往高层住宅去,会让人误以为他们是在搞什么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事,比如传销什么的,所以大部分时间他都住在别墅。
但他在市中心有一套公寓,平时太晚就直接住在公寓,她把蒋南意带来的就是这里。
电梯里,蒋南意整个身体靠在他身上,他一手扶着她,一手去刷卡按了楼层。
或许是喝了酒的原因,她身上很烫,呼吸也比平时急促很多,靠在他身上,带着酒气的呼吸直往他耳朵里钻,烫人得很。
纪深低头看了一眼,她今天本来化了淡妆,后来狠狠哭过一次,又去厕所洗过脸,所以现在一张脸上干干净净。
没有了平日的嚣张跋扈,此刻的她看上去甚至还有些……纪深想到一个词——娇憨。
纪深是个正常的男人,不禁欲也不纵欲,所以软玉温香在怀,加上酒精的作用,他很正常地起了点【生】【理】反应。
进门后,他把蒋南意放在沙发上后,进浴室洗了把脸缓了缓。
谁知刚走出去,他彻底愣住。
不知什么时候蒋南意已经脱掉了裙子,下身是一条纯白色的棉质内裤,她奋力往上扯着上衣,脑袋在衣服里扭来扭去,领口卡住脖子怎么都脱不下来,正边哼唧边一个劲往上扯,上身是和下身配套的棉质内衣。
纪深愣了好几秒,看她差点把自己勒死在衣服里才反应过来,连忙冲过去把她的衣服整理好,顺便解救了她的脖子。
蒋南意被领口束缚得难受,抓着扯了扯,看着他无意识地发出一声低吟,“不舒服。”
纪深拧着眉,还以为她酒量好到哪去,早知道第八瓶的时候就该坚决不让她喝了,谁知她都没个过程和缓冲,说醉就醉。
“哪不舒服?”
一开口,纪深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干哑。
“衣服,不舒服。”蒋南意哼哼唧唧地说:“脱了。”
纪深:“不能脱。”
不但不能脱,还得把裙子一起穿上。
蒋南意自顾扯着衣服,一扁嘴眼看要哭,纪深“啧”了一声,“等着。”
他手放开,走了几步又回头一指,“先别脱,听到没。”
蒋南意乖乖点头,纪深也不知道她到底听没听懂,冲进卧室快速翻了套新的t恤短裤出来。
他自问不是什么君子,也不是见了女生的身体就紧张到发抖的小处男,没什么男女授受不清的观念。
等他给蒋南意换好衣服,居然累出了一身汗。
他很少在公寓住,所以客卧连床都没铺,只好把她弄到了主卧的床上。
纪深在床边站了一会儿,不禁自问,他又不是没碰过女人,可怎么就对她有点不敢下手呢?
到底是她的家世?还是是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态度?抑或是潜意识里她不是他的菜?
想不明白,所以纪深睡了,幸好客厅的沙发足够宽大,让他一米八几的大汉睡在上面也不至于蜷缩在上面。
天渐渐亮了。
纪深是被一阵光亮扰醒的。
昨晚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所以拉不拉窗帘都无所谓,但是天亮后就有些扰人。
纪深不想起床去拉窗帘,心里想着赶明儿一定要换成电动的窗帘,然后他翻了个身平躺着,顺便拉了拉被子。
被子?
等等!被子?
纪深霍然正开眼,入目是天花板,而且是卧室的天花板。
第一反应是他怎么会在卧室的床上?难不成蒋南意实则是个力大无比的女金刚,能把一百五十斤的他扛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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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人有个不太好的毛病,不喜欢写番外,一般完结后脑子里就空了写不出写番外了,上一本番外也仅仅只有一章。
很多读者表示想看副cp的感情进展,鉴于完结后我就不会给副cp开番外,所以尽量在正文里讲清楚。
可能有些不喜欢副cp的读者会觉得所占篇幅太多,但是没办法,很难做到两全。
如果不喜欢的小伙伴可以直接跳过,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