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包房里热闹非凡,来的人比柚子预计的还要多,连介绍她和简舟认识的朋友余瑜也专程从南京飞过来陪她庆生。
被她邀请的那些人里,除了顾丞出差刚好不在东城,还有温书阳没来,其他人都到了。
包房里十多个人,柚子左右逢源,端着杯子四下窜,生怕招待不周忽略了哪一个。
秦娆朝着门口看了一眼,沈浔去了一趟洗手间,到现在都还没回来,于是给他发了条消息。
「掉厕所里了还是被哪个小妖精缠住了走不开?」
不怪她有此一问,毕竟两人时隔多年的重逢,就是她强行把他推进了男厕所的隔间里,并且他还相当不要脸的问她带没带东西,说她路子太野。
消息刚发出去,沈浔的回复就来了,「小妖精出来。」
秦娆笑了下,拿着手机出门,也不知道他让她去哪里,结果走出包房就在走廊的一头看见了他。
二楼的玻璃护栏下就是酒吧大厅,能将楼下一览无余。
沈浔就站在玻璃护栏旁,一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里夹着一支烟,他的身侧站着个人,刚好被他的身体挡住了大半。
好似察觉到她的目光一般,沈浔转过头来,看见她之后把烟一灭,手冲她够了够,继续偏头和旁边的人说着话。
“他在我这里办了张一百万的卡,估计是因为我们兄弟的关系,不过我也给他打了个八折。”
秦娆走近才发现正在说话的是沈浔的表弟贺子程,这家酒吧正是他开的,钱还真没打水漂,倒还真让他做起来了。
贺子程继续道:“他还挺照顾生意的,三五天就来一次,一次消费十来万,……嘿,三嫂。”
贺子程转眼就看见了她,立即和她打招呼。
沈浔手往走近的秦娆肩上一搭,把她揽过来,“里面无聊?”
秦娆反问:“不无聊,不是你让我出来的吗?”
沈浔轻声笑了笑,又转头问贺子程,“他和蒋南意什么时候混到一起的?”
贺子程老实回答:“这我就不知道,我上一次见他们在一块儿,哦,那次你不也在么?就是蒋家那二傻子闹事那次,后面在我这里还真没见过,估计是在其他地方搭上的吧。”
秦娆顺着沈浔的视线看去,大厅里可以用门庭若市来形容。
“在那儿。”沈浔指给她看。
楼下某一处卡座里坐着一个熟悉的人,纪深,他正歪着头和旁边的一个女人说着话,女人穿着紧身t和热裤,翘起的二郎腿露出了一只马丁靴。
“那是蒋南意,”沈浔偏着头和她低声解释:“蒋成文的大女儿,她还有个双胞胎弟弟蒋梦洲,之前把纪深脑袋开瓢那个。”
秦娆疑惑地问:“那纪深怎么会和蒋南意在一起?”
“这也是我好奇的问题。”
贺子程安静了半天,这会儿总算能插上话,“纪深这小子怕是不知道沈蒋两家的关系吧?居然和蒋南意混在一起,他妈的胳膊肘往外拐了不是?”
话音刚落,沈浔的电话就响了,拿出来一看,来电人纪深,电话一接通,纪深吊儿郎当的声音便夹杂着酒吧里的喧嚣传来。
“你们搁那看我半天,该不会是你们三个人中的其中一个爱上我了吧?”
楼下纪深抬头望过来,还十分惬意地举起杯子意欲碰杯。
“是和蒋南意谁主动?”沈浔开门见山问。
太远了看不清纪深的表情,只听电话里他顿了顿,“我这张脸还不至于倒贴吧?”
沈浔平淡道:“那你自己小心。”
纪深当然清楚沈浔在提醒他什么,事出反常必有妖,最近和蒋南意之间的“巧遇”属实是有点太多了。
东城两千多万人口,如果各种偶遇不是刻意而为之的话,那只能说他和蒋南意的缘分简直是缘分天定了。
他这种在黑暗中摸索过来的人,最大的习惯就是先用恶意去揣测别人,如果他有那么容易轻信人的话,估计已经死了上百次了。
挂断电话,纪深故作为难道:“蒋大小姐,你在这里,好像有点挡我桃花了。”
他下巴一指,蒋南意朝那个方向看去,正好看见另一个卡座里的姑娘看向这边,从眼神的温柔程度来看的话,毫无疑问看的是纪深。..
蒋南意收回视线,看着纪深,“那朵桃花有我这朵好看吗?”
纪深上下打量了她一圈,摇头,“蒋大小姐把自己比作桃花就有点屈就的意思了。”
“那你说,”蒋南意撑着下巴靠近,“我是什么花?”
纪深慢条斯理道:“曼陀罗,有毒的,我可不敢碰。”
蒋南意目光笔直地看了他半晌,倏然一笑,“你不碰一下怎么知道致不致命。”
“蒋南意不知道在打什么注意。”楼上,沈浔和秦娆已经回到包房。
沈浔道:“纪深是什么样的人?只有他把别人啃得骨头都不剩的份,没有他吃亏的可能。”
“你说有没有可能蒋南意想让纪深反水?”
沈浔抽走她手里的酒,换了一杯果汁,“大庭广众,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在接近纪深?真要拉拢纪深,应该不会让我们看见了,她的目的暂时不清楚。”
秦娆:“那……”
“嘘,”沈浔收紧搭在她腰间的手,咬着她的耳朵道:“你别管纪深,我不喜欢。”
充满占有欲的话从爱人口中说出来,总是让人暖心,秦娆看了一眼四周,包房里没人主要这里,偷偷偏过头在沈浔脸上亲了一下,“乖,我最喜欢你。”
“最?”沈浔眉梢上扬表示不满,“那除了我,姐姐还喜欢谁?嗯?”
秦娆整个麻了,赶紧换了个字眼,“是只喜欢,只喜欢你。”
那晚的《姐姐妹妹加班记》打开了秦娆新世界的大门,秦娆在沈浔一声声姐姐中欲罢不能,差点迷失自我。
导致沈浔拿捏到了她的弱点,最近时不时就喊她一声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