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
茜茜哦了一声,捧着空白书本立得笔直,充当起人体书架来。
左右两页的文字眨眼间就被转录了过来,呼呼翻动的纸张吹得她发丝都在飘,弄在脸上怪痒痒的,可又腾不出手来去抓一抓,只能憋着。
“教授,您直接把书带出去就好了,没必要再弄一份。”
斯内普没有回应,自顾自地继续翻动着,茜茜也只得闭了嘴,老老实实当个书童。
一本翻到底,他才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过身将原本放回书架上去。
“都像你这样败家,这些东西怕是坚持不到今天的。”
想要储存更久,的确不应该随意变换外部环境,这和保存魔药是一个道理。
茜茜抿了抿嘴唇,好奇的询问,“这本上面写了什么呀?”
“嗯?你不需要知道。”斯内普淡淡地说道。
她脸上的笑容一顿,“教授!”
她能怎么办,人家不乐意说,她也问不出来呀。
欺负人看不懂嘛这是,行吧,等着,回去就开始学如尼文。
学会了自己看,不求您。
“拿好,下一本。”斯内普突然转身,诧异地看见茜茜此刻脸上丰富的神情。
目光交汇,茜茜表情一僵,默默接过书低下头去,乖巧地将书翻开至扉页,特意捧高了些。
她现在可以确定了,什么拉文克劳的金库,自己是个纯纯的工具人,不对,充其量就是个开门钥匙。
算了,钥匙就钥匙吧,也不丢人,别人来还打不开呢!
“可以了。”
说完他发觉茜茜没什么反应,还是一动不动地傻愣着,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以了,收起来走吧。”
茜茜感觉自己头上被轻敲了一下,“额,这么快已经好了吗教授?要不要再多抄几本带回去,早晚能用的上。”
如果教授乐意的话,有空就领她过来也没什么问题,主要是她自己不想来,晕车晕半天,解开这里面的保护咒语也挺累人的,最好是能一次性搞定。
“够用了,况且你那些纸也用完了。”
斯内普也没跟她客气,将抄录好的那些一股脑塞了过去,茜茜下意识抱住书,差点向前一个踉跄。
这甩手掌柜当得倒是不错,教授干嘛不自己带个口袋出来呢,她偷偷瞥了一眼,一言不发地将书码齐了放进储物袋里。
她想开口问些什么,见教授正低着头思索着,也不好去打搅,便抬脚向外走去。
不得不说这矿洞里头还挺漂亮,可惜就是带不走这些水晶。
“啊!”她突然叫了一声。
“怎么了?”斯内普跟着心里一紧,抽出魔杖几步并作一步赶了过来。
“没,没事教授,我撞上了什么东西。”茜茜一手捂着鼻子,一手伸向前去摸索着,果然有一面屏障阻隔。
撞一下倒是不打紧,主要是鼻子……
鼻子,鼻子可不能塌了,要不然走出去人家会觉得她和伏地魔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那真是比窦娥还冤了。
尽管不是什么高贵的纯血,但论起家世来,好歹也算能和那没鼻子的家伙相提并论吧。
茜茜忍着痛捏了捏,还好,还好,依旧直挺着呢。
“得再解一次,还可以吗?”
她也看到了那个重新缩回地面的圆盘,本以为有过一次就行了,谁知道这是个双向检票口,进出都得查一遍。
“必须可以的。”她给自己打了打气,要不然晚上得睡在这个地方,还是不要了吧,硬邦邦的水晶窝哪里比得上书房的小窝。
就是这该死的盘子真是不客气,打开戒指取出金币才需要多少魔力,想去拿几本书看看却要吸走那么多。
看着尖塔再次出现,茜茜如释重负地呼出口气,只是身体感觉被掏空,比刚跑完八百米还要喘上几分,好在一股无形之力托了她一把。
“走吧,如果你不想再开一次的话。”
有身后的力量推着好了许多,茜茜配合着赶紧走出来。
他们走出些距离,远离了咒语保护的区域。
“坐下歇会吧,你不是有个小凳子吗?”
“那是送人的礼物嘛,要是被我用过,就是旧的东西了。”她眨巴着眼睛说道,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
地上还算干净,外头的洞穴会漏水,但金库内咒语隔绝到位不至于滴进来。
她想敲敲腿,可手臂更酸痛,四脚朝天躺平才是最好的选择。
斯内普清了清地面坐在一旁,伸手从茜茜的袋子里取出本书来。
“教授,呃……”茜茜歪头看过去,差点吓一跳。
很久没从躺着的视角看去,恰好斯内普专心看着书,表情异常严肃。
“怎么了?”
茜茜咽了口唾沫,一脸郁闷地开口问道:“教授,您看我现在解开个圆盘都费劲,是不是我的力量天生就比较弱,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提升一下?”..
她感觉自己就活脱脱一个小废物,进门先摔一跤,解完咒语躺地上,她要是再弱一点,今天就得在洞里过夜了。
本来还想提一提生火咒练习的事,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
斯内普合上书,沉默了片刻。
放眼她自己家族,天赋如何没人能知道,毕竟出了变故,他们家许久没有出过巫师了,眼下就这么一个独苗,再出个弟弟妹妹恐怕也难以存活下来。
现在使用威力的确不足,但这孩子,怕不是忘了自己和同龄人的差距?
魔杖在一年级那群小屁孩手里,基本就是个近战武器,真正使用起咒语来,威力还比不上抡拳头。
他以前要是有这样的天赋,别说四个了,来几个都给他一齐挂树上去,然后用神锋无影让他们单眼皮变双眼皮,双眼皮变三眼皮。
不会当众出丑,说出些永远都收不回来的话……
“你才多大,以后自然就好了。”他只简单地说了一句。
有天赋,也肯练,况且有他全程引导着,怕什么。
“好吧……都听您的。”茜茜伸了伸手脚,酸痛感退去了些,但还是没什么力气爬起来,干脆又躺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