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嫣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开口说:“是的,我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也早就有对策了!不过,还是要多谢你前来告知。所以,现在可以回去睡觉了吗?”
薛优听了萧嫣的话,倒是放心下来了。
但是,他很好奇,萧嫣的对策到底是什么?
“我能不能再问一个问题?你的对策,到底是什么呢?”薛优问。
萧嫣表情顿了顿,随后笑着说:“这对策嘛,不太好跟你说。不过,崔家主的计策注定失败,你看着他搭台唱戏就行。”
萧嫣说完,提步离开了。
薛优虽然不太明白到底是咋回事,但是也知道萧嫣既然这样说了,只怕他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于是,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目送萧嫣离开。
两人会面的地方,是湖边的凉亭。
那应该是专门建来供来往赶路的人歇脚取水的亭子。
萧嫣从亭子出来之后,就往营地方向走去了。
这时候,逐月出现在了萧嫣身边。
萧嫣去见薛优的时候,逐月一直在亭子顶上,关注着周围的情况。
虽然逐月是在亭子顶上,但是却隐约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之前,逐月听说慕非寒因为没有完全康复而没有来,就觉得奇怪了。
她印象之中的慕世子,只要听说萧嫣有危险,就算是只剩下半条命都会过来的。
这一次竟然会因为没有完全恢复而放弃过来,这听着就很扯淡。
不过,当时她看到自家姑娘表现倒是平淡,那时候就想问一问是怎么一回事。
也是因为临时有事,才忘记问这件事。
如今偶然听到,令她感觉到意外。
她倒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原因。
逐月来到萧嫣身边,低声问了一句:“大小姐,世子吃的解药,当真是有问题吗?”
萧嫣点点头:“确实,那解药里边,包含不少可以忘情的药物。用于痛失所爱,深陷痛苦,无法自拔。不过,这种药的效果,并不是永久的。当服药之人,看到所爱之人,就会渐渐想起过往感情。如果是看到相似的人,也有可能会想起过往感情,还会将相似之人当成所爱之人,称之为寄情。”
逐月听了,连忙开口说:“这件事听起来很可怕,可为何你这么淡定?”
萧嫣笑了笑,缓缓地开口说:“无论是忘情,还是寄情,都不过是帮助患者减轻失去所爱的痛苦罢了。所以,本质上来说,是让患者从痛苦之中解脱出来。我们的世子大人,并不需要减轻痛苦。其实,这样的药,对他影响不大。”
逐月听了,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影响不大,他不来找你。”
萧嫣一笑:“影响不大,不代表不会忘情。”
逐月听得是云山雾绕的,不太理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忍不住开口问:“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
萧嫣笑意盈盈地开口说:“小孩子家家的,别打听这么多。有这时间,还不如回去睡觉呢!”
逐月:……
慕非寒是在萧嫣离开京城之后的第三天醒来的。
他睁开眼睛后,盯着帷帐看了半刻钟,才缓缓爬起来。
他此时心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扳倒四大家族,确保自己完全控制住西澜,保证父母过上安宁平静的日子。
但是他总觉得不对劲,似乎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但就是想不起来。
他记得自己受的是箭伤,似乎是给一个姑娘挡了一箭,不过具体的细节,他不太清楚了。
那姑娘的名字和长相,他也记不清楚了。
另外,他感觉自己躺了很久了。
若是只是中箭,应该不至于昏睡这么久吧?
是还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慕非寒仔细观察自己所在的床榻和房间,忽然发现了枕头下,压了一张纸。
他将那纸拿出来,发现那竟然是一张画。
画上画的竟然是一个明媚绝艳的女子,她肤如凝脂、唇若含丹,明眸皓齿,笑靥如花,似乎所有美好的词语,都可以用在她的身上。
画上空白的地方,有一行提字。
“萧嫣自画像。”
慕非寒看着这一张画出神,忽然,他感觉脑袋传来剧烈的疼痛感。
他将画护在怀中,才捂着脑袋,咬牙抵抗脑袋里传来的疼痛感。
这时候,房门被推开。
慕非寒皱紧眉头,将怀中的画塞进胸前的衣袋中,才勉强抬头去看来人。
容清笛看到慕非寒坐在床榻上,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堂兄,你醒了?你竟然醒了?简直是太好了!”
容清笛说完,朝着外边喊了一声:“张望,你家世子醒了,你快来啊!”
很快,张望冲了过来。
他正打算跑在容清笛面前,冲进去给慕非寒行礼,却被容清笛拽住了衣衫。
容清笛不满地白了张望一眼:“你着什么急?先看看锦囊!你不看锦囊,怎么知道萧嫣让我们做什么?”
张望觉得有道理,于是他迅速拆开了萧嫣离开前给他的信。
信上,萧嫣将计划都写了一遍。
最后提到,让慕非寒留在京中好好休息,让他下令,由张望带兵去指定地点埋伏就行了。
还保证,天武卫会在合适的时候,将四大家族那些人引入埋伏。
容清笛看着张望手中的信,不由得稍稍点头。
张望看完信,不由得看了一眼容清笛,开口问:“你的信呢?”
容清笛一笑,开口说:“没忍住,早拆了,阅后即焚!”
张望:……
容清笛顿了顿,继续说:“内容其实差不多,只不过多了几句闺中密友说的话罢了。”
张望还想说什么,却听到里边传来了慕非寒冷淡的声音:“你们不进来,在那里做什么?”
之前,慕非寒脑袋里传来撕裂般的疼痛,顾不上他们。
如今缓过来了,不由得朝着两人问了一句。
容清笛率先走了进去,
她朝着,慕非寒一笑,开口说:“堂兄,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妥?”
慕非寒闻言,稍稍摇头,神情却满是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