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爷子坐在大厅里,各方说的上名号的人都纷纷送来贵重的礼物。
顾家和宋家也不例外。
只不过顾家随口提了一下肖家的是否有意愿和他们顾家联姻。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微微一变。
帝都上流圈都知道,顾家和许家前段时间联姻的意图已经发出去了。
这会儿,一旁的宋家长老和宋昭脸色有点难看。
因为之前,他们宋家和许家也联姻了一次。
这会儿大长老看着宋昭冷笑了一下,什么话都没有说。
被当场diss的肖欣,脸一沉。
“都这个年代了,婚姻自由早已倡导,我的人生还不需要有人来指点。”肖欣看着顾家家主,并没有给什么好脸色。
明知道顾家这次来,是过来撑个场子拥护许家的,所以肖忱微微将肖欣拦至在他身后,“顾家的心意我们领了,但小妹喜欢什么样的人,还是让她自己决定为好。
她要是没有意见,我自然不会阻拦,更不会去插手过问。
也请顾家主别责怪我家小妹的冲撞,毕竟顾家主的儿子,前段时间还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
肖忱嘴里说的女人是谁,明面上知道的人其实都懂。
顾家一来就提这个要求,肖家非但没有接下,还拂掉了顾家的面子,让顾家下不来台面。
这里发生的一切,不得不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众人目光投至此处,顾家家主沉着脸,看向了一旁的肖左,“肖先生,这就是你教育出来的孩子?”.
“这也太没教养了吧。”一旁不知道是谁说道。
叽叽喳喳的声音渐渐响起,肖左见状,只是抬手轻轻拂了一下自己衣服上不存在的灰,“顾家主,如果我的孩子没有教养,那你的孩子是不是更没教养了。我们肖家,可不接受拥有恋爱脑的女婿。”
说着,肖左看向了顾家家主身后的顾朔。
两个月前,他还为陆家之女买醉,弄得人尽皆知。
这会儿倒是想不记得了。
肖欣见状,嗤之以鼻。
“顾叔叔,帝都现在人人都知道顾朔只倾慕陆纾,可惜的是,单向奔赴没有结果,因为对方早已成他人妇。
再者,我肖欣是什么人,他顾朔配么?”
如果不是肖忱抬手轻拍了一下肖欣,示意着她放心说,这会儿肖欣也不可能在这里说出这样的话。
她只能隐隐猜测到,顾家……和他们家不对头。
既然如此,她也没有必要忍让。
毕竟这个顾家主居然还想操办她的婚姻。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真特么想疯了。
站在一旁的顾朔被肖欣说的面色难堪,他好歹是顾家继承人,居然成了帝都人人口中的的茶后话题。
这事搁谁谁心里舒服?
他直接低吼了一声肖欣的名字,一旁的顾衫没拦住。
直接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
然而,回应顾朔的只是冷笑,“顾朔,别说我不给你面子,从上次国际钢琴比赛的那次,我就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
算是我识人不清,你想跟她比翼双飞,但人家领你的情了吗?”
肖欣说的是上次国际钢琴比赛,陆纾抄袭风铃编曲又被风铃碾压的这件事。
从这里开始,他们以朋友而称的关系就此破裂。
而今天,肖家也未请陆家的人。
顾朔拉不下台面,他正准备说什么,却被外面的人打断了。
“怎么了?今天老爷子大寿,怎么吵起来了?”
陌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所有人闻声望了过去。
“音乐协会的人。”人群中,不知道是谁说出了这样的话。
肖欣抬头望过去就看到了音乐协会主席于洪。
跟在他旁边的人,还有其他三位长老。
就连一旁的肖忱都有些微微蹙眉。
肖家和音乐协会的人并没有很多交集,这会儿……音乐协会不但接受了肖家的邀请,而且还一来就四个人。
而了解音乐协会的人都知道,除了于洪以外,其余三人也是音乐协会的长老。
“肖家怎么把音乐协会的人给请过来了?”有人发出不解。
然而走过来的于洪整个人都挺精神的,他抬手将准备好的一幅画卷递了过去,“肖老的寿宴,我们等人皆受风铃小姐代理来此,还往肖老海涵。”
这话说的明明白白。
这可把一众人给惊到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们四个人是替风铃来的呗。
这会儿好多人不淡定了。
“肖家和风铃的关系很好吗?音乐协会的人那么给面子?”
“不知道啊,我根本不清楚。”人群中,有人互相发问。
可是就连当事人都不太清楚,更别说肖欣了。
她喜欢的钢琴家居然那么给她家面子。
难道她家和风铃很熟悉吗?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结果肖忱朝着她微微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
音乐协会的人送的是一幅山水画卷,是现代最有名的山水画家画的。
众人除了吹嘘以外,只能想到音乐协会这次,是给足了面子给肖家。
从侧面来说,那个并没有来的风铃,给足了面子给肖家。
随后,肖忱亲自接待,将他们安排到了上座。
只是还没有完,当所有人都在讨论那幅山水大师画的山水画时,外面的脚步声渐渐在耳边响起,顾家事件彻底被人遗忘,所有人望过去,就见许向谦单手兜在口袋里,走了过来。
“十九年了,如果鄙人没有记错,肖老是第一次办寿宴吧。”男人穿着黑色西装,衣服上还别了一朵白色的花。
就连一旁的许厌都是如此。
厅内的人大惊失色。
这样的装扮对于寿星来说,是大不敬。
“许向谦,你这是干什么!”肖左指向许向谦,手背青筋暴起。
众人吹嘘了一下,竟不知道许家这是想干什么。
“自然是来祝贺的。”许向谦面色平淡,他嘴角上扬着,“哦,音乐协会的人怎么来了,还送上了画?”
许向谦比于洪他们晚一步,其实在外面他就已经大致了解了一点。
这会儿故意这样说,是个人都明白。
“好巧,我们许家今天送上的贺礼也是一幅画。”许向谦说着,头微微撇向了一旁的许厌。
察觉到众人的视线落入他的身上,许厌一只手拿着画框,另一只手抓住了被盖在画框上的黑色画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