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丢,哥哥他不行?
——男人的尊严呢?
大抵是没有想到苏衿会来这句,他眉头一挑,没有说话。
下一题,节目组下意识出的偏简单一点,画上次苏衿捡回来的猫。
小家伙不到五分钟便画好了,画板翻转。
宋珏笑的坦荡,“宝,这个哥哥好像也不知道呢?”
“……”
下一题,画苏衿的花花。
“宝,这个哥哥好像知道,只是想不起来了,怎么办?”
众人:我就看你表演。
苏衿:+_+
最后一题,节目组想了好久,才将卡牌放在了苏衿面前。
上面写着:最后一次和妈妈见面的地方。
苏衿看到题目愣了一下,她手中拿着铅笔停顿了近两分钟。
——怎么了,卡了?怎么不动了?
——没有卡吧,我还看到哥哥眨眼睛了。
——节目组天天搞事情,衿宝大概在想吧,居然想了两分钟,还没有想好吗?
——哥哥肯定猜不到啊,这怎么猜得到。
她看着眼前白色的画板,停顿的笔动了动,一幅白色的纸张被她用铅笔涂黑,只留下了中间从上到下的五毫米竖条。
灰暗的世界里,竖条对称中画上了一双小孩子的眼睛,孩子的眼底含着泪。
仅仅是透过那双眼睛,已经可以共情了。
那双悲伤的眼睛里,除了痛苦便是无助。
那一刻,屏幕上的弹幕静了静。
镜头没有动,她的笔停下来了,可是画板没有翻转,她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画好像在看另一个世界。
宋珏看着画板后面没了动静,眉头一拧,他正准备起身,画板翻转了。
灰黑色的世界除了一双含泪的眼睛什么没有了。
那个视角,更像是以一个局外人的角度去透过那道缝隙看以外的世界。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他们看着苏衿只有震惊。
节目组给出的问题是说最后一次和妈妈见面的地方。
而这幅画并没有地点,只有一个灰黑色的世界加上一双眼睛。
画的隐晦,也画的共情。
众人不能理解的是,她为何会画一幅这样的画。
就在他们疑惑的情况下,苏衿放下手中的笔,将画撕下来了。
小家伙什么都没有说,将这幅画折叠好。
“衿宝,为什么要撕下来啊?”徐叶惜不解的问。
“因为,画错了啊。”小家伙低着眸说的很认真,可是她刚刚情绪明显有些不对劲。
“那为什么会画这幅画呢?”
“做梦啊。”梦里可以很美好的。
——嗐,吓死我了,原来妹妹想妈妈的时候,做梦才画了这幅画。..
——这幅画看起来很悲伤啊。
——我看到完整的那幅画时,有共情的感觉。妹妹做梦肯定做了一个不好的梦。
宋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跨步走到了苏衿面前,“我们输了,第二名,也不错。”
他揉了揉小家伙的头发,将她画下来的九幅画都收好。
“宋珏,你干嘛啊。”节目组拿着大喇叭问。
“自然好好收藏。”宋珏跟看智障一样看了一眼节目组。
他一句话,让刚刚还想买妹妹画的粉丝幻想破灭。
——宋珏你这个狗男人,有妹妹难道还不够吗,还和我抢画。
——哭!宋珏扼杀了孩子的梦!
——呵,我真是看错你了。
宋珏一波操作下来,节目组默默地看向了徐叶惜和季峥两家,“不如,你们也把你们孩子画的给收藏好吧。”
季峥:大可不必!
徐叶惜:……也行。
胜负已分,叶忆含看着结果,只觉得她被宋珏这个狗男人给坑了。
什么学识浅陋,好像不知道,好像记得不过忘了的借口,只不过是他故意不想赢的。
叶忆含想锤胸,这狗男人真的不想别人占妹妹一点便宜。一场比赛结束,众人才发现已经黄昏了。
蹭饭容易做饭难,对于季峥更是如此。
于是乎,这就又是一次大聚餐。
“妹妹,你怎么什么都会啊。”俞圳拿着勺子,看向一旁的苏衿。
对于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说,懂得那么多已经很不错了,可是苏衿才五岁啊。
什么天赋!
苏衿盯着餐桌上的肉肉,她的目光落在了宋珏的身上。
大概是察觉到了小家伙的目光,宋珏夹起就放进了她碗里,她吃着肉肉,听到俞圳的话,含糊地说,“大海是添堵西饼叭。”
模糊不清的话,让俞圳摸不着头绪。
从嘉宾身为家长,叶忆含觉得这条路道阻且长。
“圳宝,这个蔬菜吃不吃,这个水煮鱼怎么样。
铭宝,你少吃点肉,男孩子要瘦才好看。
衿宝,多吃点肉。”
众人:……
季玳铭:……
你这是明目张胆的偏爱。
——双标太严重了,笑死我了!
——叶姐姐,你好偏心,我好爱!
叶忆含觉得所有的孩子都被她照顾到了,心里松了不少。
“衿宝,我前几天作了词,你帮我看看?”叶忆含终于忍不住了,她凑到苏衿旁边,小声地说。
麦没有摘,就算很小声,众人也听得到。
——叶忆含的编曲一般不都是风铃大大吗?
——我记得有好几年风铃大大都没有编曲了。
——评论区为什么一直在说风铃大大,风铃大大是谁啊。
——我来科普一下,风铃大大出道的那天,正是为叶忆含编了一首歌的曲,那首歌一晚突然火了,连带着编曲和叶忆含也火了。
叶忆含唱的歌,在那个时候空前高涨,也迎来了人生的巅峰期,此后风铃大大多次与她合作,让她在这条路上,变得更加通畅。
多家传媒看中了风铃大大的才华,多次打听合作,只不过风铃大大没有和任何一家传媒合作。
五年前,风铃大大彻底消失在了大众的视线里,就连叶忆含的编曲也换了人。
叶忆含的前途虽好,可是近几年她的风格已经有不少人沿袭,现在的资源也不是特别好。
捧着牛奶喝的苏衿,瞥了一眼。
她打了一个饱嗝,小腿在椅子上摇动着,很认真地说,“我不会啊。”
“那衿宝的钢琴是和谁学的啊。”
“妈妈教我的,我只学了一个月。”她抬起手指,比了一个“一”。